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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姬早产的时候,皇帝在延禧宫。

小禄子留书上吊后,他命人封锁现场,不准说出去,可自己心中已有怀疑。秘密召来毓瑚,又得知近来唯有嘉嫔与娴贵人去寿康宫最勤,他按不住心中疑虑,要来问问如懿。

若是从前,他会相信如懿不会背叛他,害他的孩子,可经过如懿倒向太后,要他追封李金桂,教唆大阿哥自伤,又满口诛心之言,桩桩件件,他对这两件事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但他一进延禧宫,又是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时,自己正把玩着内务府送上的,刻着孩子名字的木牌。

他想到玫常在这一胎很可能是个畸形儿,还可能会被利用以攻讦自己。顿时内心一阵烦闷。

(以下对白引用自原剧14集)

他看如懿正绣着一个肚兜,有些不耐道:“一个肚兜也值得费这么大劲啊?”

如懿边绣边道:“这是臣妾送给玫常在孩子的,贴身的物件,更得仔细些。向例都是生产之后内务府让内阁拟了名字来看,这回怎么送来得这么早?”

皇帝略一思索,暗示道:“内务府的人会看眼色,知道朕特别重视这个孩子,于是请内阁,拟了几个名字。如懿啊,你过来替朕看看。”

如懿抿嘴一笑道声是,放下活计,摇摆着双手走了过去。

皇帝指着几个字给如懿看,问她:“你觉得哪个好?”

如懿娇俏一笑:“皇上这话不该问玫常在吗,怎么倒问起臣妾来了。”

皇帝认真道:“将来啊,你也是要做额娘的,到时候有了咱们的孩子,朕也让你给孩子起名字。”

他想看看,如懿会作何反应。

如懿笑道:“皇上惯会笑话臣妾的。”

皇帝又说:“朕呢,原本也想问问玫常在的意思,可她的身子不好,朕现在只希望,她能平安生下孩子。”

如懿从后揽住皇帝的肩,一指:“既然皇上对玫常在的孩子颇具期许,那臣妾觉得,永琋便是极好的。如果生的是个公主,盈和馥,都像是恬静女儿家的名字。”

皇帝观她反应,毫无惊慌,觉得自己错疑了如懿,便笑道:“朕也觉得,永琋这个名字极好。”

永和宫那里,因知道白蕊姬很可能早产,所以容音一早就加倍安排接生姥姥去永和宫住下。

舒云道:“这是皇上重视您和龙胎的缘故。”

白蕊姬听了十分受用,正准备起身去歇息,却是突感天旋地转,腹中一阵疼痛。

舒云急忙出去叫人。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呆住。

如懿道:“皇上去看看玫常在。”

两人一同前往永和宫,见皇后与齐汝早已在此安排各项事宜,宫人进出匆匆,连阿箬也让手下宫人来帮忙。里间已经传来白蕊姬的惨叫。

皇帝担忧道:“怎么玫常在的叫声听起来特别凄厉啊。”

如懿道:“皇上过于忧虑了,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

(引用完毕,白蕊姬部分有删减)

阿箬让新燕他们去帮忙烧水,听了这话讽刺道:“哟呵,咱们这些人可比不得娴贵人,自己没生过孩子,倒是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什么情形!”

这时容音迎了出来。

皇帝赞皇后贤惠,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容音勉强笑着,微微摇头。

齐汝安慰道:“皇上,早产一个月,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胎儿还不下来,臣要开催产药了。”

这是早产加难产的意思了,皇上心一沉,赶忙嘱咐齐汝好生照顾。

璎珞十分不想皇帝与如懿在此地无所事事还要添乱,过去说:“皇上,娴贵人,慎贵人,外边冷,请皇上和两位贵人去偏殿候着吧。”

皇帝道:“也好。皇后也一同去偏殿吧。”

容音却说:“臣妾不放心,还是陪在玫常在身边吧。”

阿箬不喜欢白蕊姬,但更不想和如懿共处一室,且此时听到白蕊姬惨叫连连,和平时与自己对骂时形成鲜明对比,她也有些同情,便说:“嫔妾可不是某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还是在外边帮把手吧。”

皇帝向皇后和阿箬投去感激的一眼,转身去了偏殿。

折腾到后半夜,白蕊姬拼尽全力,终于诞下一女。白蕊姬脱力昏迷,接生姥姥一看,整根脐带呈青黑色。剪下脐带后,婴儿被放在襁褓上包好,只见这女婴瘦瘦小小,有些发紫,哭声微弱,肚脐处有一小块青黑痕迹。

孩子,不是畸胎。

在内照顾的璎珞刚舒了口气,婴儿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同时襁褓中有一丝黑气窜出!

璎珞一惊,急忙解开襁褓一角。只见一团黑气凝聚在孩子腹部,而黑气之下,肚脐下方似乎有一肉块正要拱出。

这时璎珞脑内响起元一的声音:“是灾厄!快!同意我接管你的身躯!”

璎珞心道同意,立即感到自己飞速退后,眼前景象逐渐缩小,被框在一个方框之中,看着像是播放威西阿的光屏。璎珞回过神来,只见四周星光闪耀,自己在方框后十步左右,而光屏前,是一只比两只老虎加起来还大的四足神兽,一双犬耳巨大,从耳上伸出几根形如青蛇的带眼触手,伸进光屏。

光屏中,璎珞看到自己的手,在那团黑气上画了几下。

黑气散去,小公主似是哭累了,陷入沉睡。只见她肚脐处不规则青黑痕迹变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小腹。

那神兽回过头来,祂长着一张人脸。

祂说:“这孩子似乎本来不应降生,我借你之手在孩子身上画了一道鬼符,让天道以为她是个鬼胎,然后用原本腹部的青黑色盖住了符,混过去了。”

璎珞试探着问:“是你吗元一?”

元一那张人脸上似乎有些困惑,突然又明白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所以来不及换制服了!没吓到你吧?”

璎珞夸道:“本体很伟岸嘛!”

元一把脸偏向一边:“我若继续在那具身体待下去恐被天道发觉,招致更多灾厄。我现在把身躯还给你。记住,日后尽量让这个孩子多接触一些从事丧葬行业的人,或是鬼月降生的孩子。”

璎珞重回躯体,赶忙把襁褓重新包好。

接生姥姥疑惑道:“小公主的哭声怎么突然变大了?”

璎珞道:“小公主想额娘了!”说着把孩子放到同样陷入昏睡的白蕊姬身侧。

消息传出,容音欣喜地走了进来,叮嘱在场众人好好照顾玫常在。皇帝也从偏殿得了喜讯,飞奔而来。

他先前以为这孩子遭了毒手,可能不保,心情低落许久,如今听到这般喜讯,喜得不住搓手,一开口,竟是有些语无伦次:“皇后,这孩子,这孩子是……是……”

容音将孩子抱起,递给皇帝,轻声道:“皇上,孩子是健全的。玫常在累得昏睡过去,孩子也睡着了。”

皇帝的手颤抖着,揭开孩子的襁褓。

小公主闭目安睡,下腹部有一大块形状不规则的青黑痕迹。

皇帝转头看向齐汝,齐汝拱手,虽是压低声音,但依然听得出激动之下声线颤抖:“幸好发现得早,处置及时,这痕迹只在脐带与小公主表皮,对小公主身体无碍!”

将孩子交给接生姥姥,皇帝与容音出了内殿。

一出门,璎珞便跪下道:“奴婢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小公主出生时,腹部带一青黑胎记,形如飞鸟,像是一只乌鸦!乌鸦乃我大清神鸟,这是天佑公主,天佑皇上,天佑我大清!”

她这一篇话,把中毒的残留痕迹说成是祥瑞征兆,更说成是对皇帝的保佑,皇帝听了不禁大喜:“好!今日接生众人,每人重赏白银五十两!玫常在晋为玫贵人,公主封为和硕公主,封号和安,愿她平安健康,福泽绵长!皇后与慎贵人协助有功,另有封赏!”

众人跪下谢恩。如懿远远杵在后面,只觉得一个公主,还长了大块胎记,给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真是极尽谄媚,丑态毕露。她有些不屑,更多的是失落,不禁微微一撇嘴。

皇帝见如懿神色似乎并不为公主降生而高兴,反而有些失望,心中一沉。

这时白蕊姬忽然醒转,虚弱道:“给我看看孩子。”

接生姥姥赶忙把孩子抱到白蕊姬面前。

白蕊姬看这孩子像个晒干的紫萝卜,又小又皱,失望道:“我的孩子怎么这么丑啊。”

舒云赶忙道:“这话可不兴说,这孩子腹部有乌鸦形胎记,是神鸟保佑,皇上喜欢得紧,方才您昏睡时,皇上当场金口玉言,晋您为贵人,小公主也已经被封为和硕和安公主了!”

自己晋位,女儿刚落地就封为和硕公主,这一喜非同小可。

白蕊姬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万千思绪涌上心头,眼泪大滴大滴滚下。

舒云道:“主儿,您可不能哭啊,要不日后会落下迎风落泪的毛病。”

她虽这么说,却也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这时皇帝和皇后听说白蕊姬醒来,也走了进来。

皇帝依然激动:“蕊姬啊,好,你给朕生了个好孩子!内务府已经让内阁拟了名字送来,盈与馥,你喜欢用哪个字?”

白蕊姬却说:“嫔妾有孕时,皇后娘娘看顾周到。嫔妾斗胆,想请皇后娘娘为嫔妾的孩儿赐名。”

容音犹豫道:“这,这恐怕不合规矩……”

皇帝却大手一挥:“皇后是公主嫡母,没什么不合规矩的,皇后赐名就是!”

容音想了想道:“既是皇上给了和安的封号,干脆用个‘泰’字,取其安泰亨通之意。”

皇帝心想,这孩子未生时和自己都遭遇阴谋陷害,而孩子生下时自己对弘皙的围剿也已安排妥当,只等最后雷霆一击,所谓否极泰来,说的既是自己,也是这个孩子。

当下龙心大悦,允了此名。

白蕊姬又道:“皇上,嫔妾还有一个请求。”

皇帝本就怜惜白蕊姬受人暗算早产,此刻见她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更显可怜,当下道:“你尽管说!”

白蕊姬郑重道:“嫔妾想将璟泰拜托给皇后娘娘。名分不计,只求娘娘庇佑璟泰,嫔妾就放心了。”

皇帝和容音有些意外。

白蕊姬已经想明白了。这几日,她再没听见那只黑猫的叫声,以慎贵人的性子,恐怕不是她管教有方,是那猫死了。

她联想起之前自己身子不适,那只黑猫同时发病,之后皇后便火急火燎遣太医来看,自此停了鱼虾。那之后她虽还不舒服,但症状没有加重而是减轻了些,现在想想,鱼虾定有问题,她那时应是中毒了。而璟泰身上的胎记,估计就是中毒的痕迹,什么祥瑞征兆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那猫想来是吃了舒云说过的那些不活泛的鱼虾,做了自己的替死鬼,才让皇后娘娘发觉不对。

思及此,白蕊姬道:“今日嫔妾早产,又生产艰难,若非皇后娘娘看顾周全,只怕今日就要母女俱亡了。嫔妾有孕时多有不适,想来是流年不利,命犯小人,以致早产,如今想来,甚是后怕,璟泰还小,嫔妾唯恐自己护不住她,只有拜托皇后娘娘了。”

容音一听这话,暗想白蕊姬怕是自己也已经明白过来了。

皇帝也心有所感,三人心照不宣。

皇帝说:“那皇后就多受累了。”说着握住白蕊姬的手:“蕊姬啊,朕一定替你们母女讨回公道!”

此时延禧宫中,太监小安子偷偷潜进内殿,从一盒朱砂中抓走了一把放进一个纸包。

主子不顶事,连累自己被罚俸一年,总得自寻活路。

他早就找到门路,这几个月来以来,他平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拿一些朱砂艾草,再通过宫中相熟的采买太监卖到宫外药铺,所得四六分成。

这朱砂是用来抄佛经的,都是顶顶的成色,在外头可值钱了。且这些东西又不是首饰绸缎,少了一点,也无人在意。

小安子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