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伯,你这边既然已经分派好,我就带楚秀云同志和艾小玲同志去我家了。楚秀云同志的情况虽然已经好转了一些,却还是需要马上进行妥善安置。”
七妹等到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适时对陈成本说道。
“没问题。七妹你带人走吧。”陈定本笑着点了点头。
“楚秀云同志,我去帮你拿行李......”
七妹一边往楚秀云放行李的隔壁办公室走,一边对楚秀云说道。
“陈国梅同志,楚秀云同志身体不便,你也是力量不够大的女同志,肯定不好拿那么多东西。我去帮着带到你家吧。”
岳振明忽然站了出来,一脸诚挚地对七妹说道。
“你说我力量不够大?”
七妹看了看岳振明,心里颇有点无语。
有一个除了陈家兄妹之外就没有其他外人知道的秘密是,七妹等人这些年每天早上都要跟着六哥陈国泰习武锻炼,加上优质伙食和灵泉水的滋养,陈家几个女孩子的体质和体能都是同龄女子的一倍以上。
差不多已经成年的七妹更是可以直接抗衡两三个壮年男子。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下得去狠手。
楚秀云都能拿动的东西对七妹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
“对对对,你们几个女同志肯定不好拿那么多东西。我也去帮着拿一下吧。”
杨成业有点懊丧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边责备自己这次怎么没有岳振明反应快,一边也站到七妹面前认真地说道。
以帮着女同志拿东西的借口去一次七妹家,既可以显示男士的风度和修养,又能够初步看一下七妹的具体生活环境。
更重要的是还能够与七妹多接触和交流一会儿,让七妹对自己的印象更加深刻一点。
“我看了楚秀云同志的行李。我应该能拿得动。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天气又这么冷。你们还是快一点去......”
七妹微微愣了一下,婉言谢绝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的身体可好着呢。老杨的身体也不错。陈国梅同志你就给我们一个关心同志的机会吧。”
岳振明暗暗迅速瞪了杨成业一眼,把杨成业捎带上说道。
他倒是想把杨成业完全撇开来着,但杨成业却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不能做得太明显。
“对的对的。陈国梅同志你就给我和老岳一个机会吧。”
杨成业给岳振明递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
七妹犹豫了一下,看向陈定本。
“七妹,既然这两位同志如此热心,你就让他们出一点力吧。”
陈定本用赞许的眼神看了看岳振明和杨成业,笑着对七妹说道。
“那好吧。大家就一起把东西送我家去。”
七妹不再忸怩,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不可避免地,七妹对乐于助人的岳振明和杨成业的印象因此又好了一点。
这时候李一鹏和图青山以及孟浩就有点为难起来。
别人的表现都那么积极,他们几人似乎也不应该落后才对。
然而楚秀云的行李只有那么多。即使再加上艾小玲的行李,也能被岳振明和杨成业两人轻松扛走。
似乎根本就用不着他们仨。
“帮忙有我和老岳就足够了。你们三人就不用去了。特别是孟浩,你的身体不舒服,更应该早点去休息。”
杨成业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对李一鹏三人说道。
能够借机去七妹家看看,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去的外人多了,给七妹家里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从而让七妹和七妹的家人对他们产生不良感觉,那就简直太糟糕了。
“好。”
本就无心帮忙的李一鹏和图青山立即点头。
有心帮忙的小个子孟浩也只能无奈地表示同意。
“老同志,就麻烦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俩一会儿了。”
看到‘好事’谈妥,杨成业就无比高兴地对陈孝东说道。
杨成业和岳振明两人都分派在了陈孝东家里。
“给人帮忙要紧,你俩尽管去。老头子我在这里多等一会不碍事。”陈孝东神情爽朗地挥了挥手。
岳振明和杨成业两人立即走进办公室扛起楚秀云和艾小玲的行李,然后跟在七妹身后走出队部,来到晒场上。
保管室里,剩下的五个男女新知青当即就在他们选择的住家户的帮助下准备出发。
刘红兵则是眯缝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七妹一行人的背影,脸色很有些阴沉。
他非常担心楚秀云一去陈家就与陈国泰纠缠上。
“陈国泰那个家伙的眼光很高。他未必就会看上楚秀云......如果他俩真的互相瞧对眼了,那就休怪我......”
刘红兵一边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一边暗暗发狠。
“缓坡上面那栋房屋就是我家,不会走很远的。你们跟我来吧。”
七妹指了指自家屋子对几人说道。
“呀,想不到陈国梅同志的家距离我们以后要住的知青院竟然这么近。”岳振明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地说道。
七妹淡淡地笑了笑。
知青院可不就在她家的缓坡下方,出门走几步下坡路就到。
“如果我们以后生了病,可就不会走远路去求医了。”杨成业也立即凑趣地说道。
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地朝着缓坡走去。
“七妹,你家也要安置知青吗?而且还是四个?”
正在冒雪修建知青院的社员当中忽然有人对七妹大声说道。
“七妹家的条件都有那么好了,怎么也来与其他社员争夺一点小小的好处?”
更有人心怀不忿地低声说道。
岳振明等四人都是生面孔,他们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不是的曹叔。我家只是安置患了重病的女知青同志,方便我为她就近治疗。顺便再多安置了一位她的同伴。这两位男同志是帮两位女同志送行李上去。”
七妹自然知道那些社员心里是怎么想的,从容不迫地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的确应该这样做。”
忙活着的社员们心里的不平之气立即消散一空。
他们就说,陈国泰家怎么可能会与其他社员争夺那一点点蝇头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