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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渊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问道:“彭老,您既然算出了我与公孙璟有关,想必也对往后的局势有所预见,还望您能明示,我们该如何破局?”

彭老起身,踱步至帐篷边,望着外面透着几分萧索的,悠悠说道:“破局之法,小友不是已经想好了么?”

彭渊一愣,不是,这也能算到吗?

“小友同圣上密谋商议的事情,不正是此局的破解之法吗?”彭老看向彭渊。

彭渊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连忙摆摆手,“那只是小小计谋,算不得破局之法。”

“小友谦虚了!老夫说的不是你先前展示的祈福之法,而是你与圣上相谈的造神计划。老夫这辈子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不知小友可否将你们详细的计划说与老夫听听?”彭老走到彭渊身边,小声的同他说道。

这……

他的计划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而且他的所有计划仰仗的是自己的空间,非要说给彭老听的话,那不是就将自己最大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吗?

“彭老,这只是我们一时间的想法,还没具体的实施方式。”

“那不妨说出来,老夫帮着一起想办法。”

“啊…,那个……”彭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具体来,有一种在监控面前做贼的造次感。

彭老笑笑,转而又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圣上应该同小友说起过自己的处境吧?这次的神迹事件,大大的提升了圣上在世人间的声望。”

可不么,这神迹整得,以前只听说过天上掉馅饼,这回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天上掉大米’。

“战争暂时停歇,米粮之困也得到解决,现如今只有干旱一事没有破解之法。老夫想起卦算一算,可不论是怎么看,都看不到任何破解之法。”

彭渊不敢开口,只能不断的点头附和着。

“小友啊,不仅是圣上对你信任不已,老头子我也可以无条件信任你。所以,不妨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呢?”彭老在那循循善诱,彭渊觉得彭老十分适合去当个老娘舅,保证能劝的两边都和好如初,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但是此时被彭老盯上的人是自己,彭渊觉得根本就不美好!

“彭老,小子就实话跟您说了吧!小子现如今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具体的事宜根本就还没有成型,不如您给我点时间,我回去好好整理,然后再来找您?”这个借口他从祁六那用到了彭老这,也不知当他们两人相互合计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哈哈哈哈,是老头子太过心急了。”见彭渊快要举手投降了,彭老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只好暂时放过他。“小友今日也累了,不若先回去好生休息休息。”

彭渊终于从彭老的关爱‘审讯’下逃脱,想要回到自己的帐篷暂时躲一躲。

可回到帐篷这时,彭渊突然发现,他的帐篷外站着两个卫兵,似乎是在站岗。

看着两个陌生的面孔,彭渊迟疑了一瞬开口:“不知是哪位的军令,让二位来此站岗?”

“回彭先生,是程将军的军令。您和彭老一般是营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定要有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值勤保护。”士兵乐呵呵的呲着大牙,告诉彭渊。

“哦。”彭渊了然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随后撩起门帘走进帐篷。

好在帐篷里没有别人了,不然彭渊一定要发火!

真是太过分了!这些人,就因为自己还没有军衔,所以就敢如此大胆的派人来肆意打探!!啊啊啊,好生气!

可是,他帐篷外能有卫兵值勤,彭渊不信祁六不知情,想到这,彭渊泄气的将自己扔在床榻上,慢慢的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自己今天弄出的动静,现在整个军营里都在议论这件事。也正因为今天的神迹,现在不仅是彭老盯上了自己,就连程将军也默默的将自己监视起来。

如今,彭渊身边除了沈明远还没派人来打探以外,军营里几大势力的人手,他这里都要集齐了!

对了,玄羽阁!

原身是玄羽阁的阁主,所以他是不是也可以将所有玄羽阁的人先调走?

啧,当初来的时候没跟梨花雨讨教过如何指派如何调遣玄羽阁的人。真是失策!

哎……

彭渊躺在床榻上,双眼直直盯着帐篷顶,思绪涣散着。

外面,站岗士兵的脚步声时不时传入帐篷,如同一声声紧促的警钟,提醒着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彭渊心中暗暗叫苦,原本以为凭借空间的秘密与那尚未成型的造神计划,能在这乱世之中给祁六造一波势,可如今看来,这一切反倒成了烫手山芋。

现在自己如今的处境竟然愈发艰难起来,帐篷外,有人看守。营中为了得到炸药的配方,不仅祁六盯着自己,就连彭老和程将军都盯着自己。

生怕一个不查,人就丢了。

彭渊揉揉脑袋,这么多人盯着自己,他觉得现在自己提心吊胆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之上。

今天的神迹只是一个开始,按照他的计划,先是粮草的问题解决,随后就是要研究如何降雨。

原本他是打算跟祁六借点人,先缝制出一个热气球,实验一番后看看最高能达到多少的高度。有了数据,他就可以根据实验报告开始制作高射炮,进行人工降雨。

可现在这一折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这里,让他想作弊都不敢,尤其是彭老,那能掐会算的本事,让他都不敢再有别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彭老又找自己说算到了什么。

迷瞪瞪的彭渊就睡着了,连门外喊他吃饭的声音都没听见。

“彭先生人不在帐篷里吗?”来请人的士兵看着门口值勤的人。

“在的啊,自从回来后就没出去过。”值守的卫兵连忙争辩道。

连续喊了好几次,帐篷里都没有回应。

双方对视一眼,连忙打开了帐篷的 门帘,只见彭渊此时正睡在自己的榻上,睡得香甜。

进来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好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等卫兵来报彭渊已经睡下后,帐中人面色皆为古怪。

沈明远觉得彭渊肯定是私下隐瞒了什么,所以现在躲起来见不得人。

彭老则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祁六一眼,祁六悄悄的摇了摇头。

因为重要拉拢对象不在,所以众人吃的是各怀心思,很快就纷纷离去。

祁六找到彭老,询问了饭前将彭渊找去谈话的内容。

彭老将两人间的谈话说与祁六听,随后叹气,坦言之,觉得自己是老了,不仅没说动彭渊不说,还让他起了反感之心。

祁六摇摇头,“并不是彭老让他起的反感之心,而是朕先前太过于急躁。”

祁六也将自己今天跟彭渊谈论的话说与了彭老听。

彭老把两边谈话的内容一合计就明白了,他们说的太多了,并且彭渊是吃软不吃硬的人。适当的再装点可怜,说不定他就能同意交出配方了。

“圣上不必苦恼,方子的事情就交给老夫去办吧!”

祁六犹豫一番,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不过……”彭老迟疑了一番,又开口对祁六说:“彭小友所说的造神一事,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必须将次做完。这是帮圣上提升威望的绝好机会。”

祁六闻言,沉默了,彭老说的没错,可是他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确认,经过今天后的彭渊还愿意帮他吗?

营中的夜晚,孤寂又寒冷。

彭渊是被一阵寒意给冻醒的,他茫然的睁开眼睛。

在军营里虽然吃的不好,可他享受的一直是将军般的待遇啊!怎么还能给他冻醒呢?

然而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这是在哪?

入目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冷风呼呼吹。

彭渊动了动,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在一起。

什么情况?

玛德,居然有人能在军营里把自己绑走!祁六到底是怎么管理他的军营的!!!

彭渊此时内心一万头羊驼跑过!

环视了一周,发现周边并没有人。没人就好弄了,他直接闪身到空间,利用空间里的扇子钢刀划开绳子。

特喵的,手都给他捆紫了。

彭渊甩了甩被捆的发疼的手脚,别让他找到是谁绑了自己,不然绝对有他好看的!

彭渊在空间里转了一圈,整理一下手头所有的东西,将原身的扇子拿在手中,又搬了把椅子。

等出了空间,就大刀阔斧的坐在那,手里拿着扇子,坐等着看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绑架他!

彭渊脑中将军营里所有的势力都想了一遍又一遍,首先排除祁六,他没有理由要绑架自己,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直接开口。

再来是彭老,他老人家只是一个算卦的军师,还完全站在祁六这边,所以也没有可能。

程将军对祁六那恭敬的态度,不太像是要跟他对着干的人,不然兰城也早就被人踏平了。

沈明远……,看上去也不太可能,一是祁六说他一直等着他造反,二是因为他跟公孙瑜是恋人关系,完全可以用公孙璟来拿捏自己,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绑架自己,还把人悄悄地运出军营!

熟人数完了,就剩下陌生的了……

彭渊记得祁六说过,军营里除了程将军和沈明远带来的兵以外,剩下的士兵所属几个不同的将领麾下。也就是不同的部队番号,他们彼此之间摩擦也不小。

想到这,彭渊觉得,这次绑架自己的人应该就是隐藏在营地里的叛军了。

那天在城楼上彭老也说过,这些人勾结穆厥人,偷偷的将人放进大周境内。

山洞中,大风呼呼刮,吹的人眼睛疼。彭渊就这样冷眼看着洞口,倒要看看这些见不得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又到底是谁的部下吧!

掳他的人没让他等太久,来人举着火把往里走,刚进来,一抬头跟彭渊对视上了。

阴森的山洞中,彭渊冷着个脸,直勾勾的盯着洞口。

来人被吓了一跳,火把都晃了几下。显然是没想到彭渊能挣脱束缚,还大刀阔斧的坐在这,摆出这般架势。

但他很快就恢复镇定,嘿嘿笑了两声:“彭先生果然不凡!”

彭渊眯着眼打量着他,竟然知道自己是谁!军营里普通的士兵只知道自己跟彭老一样是个谋士,却不知自己具体姓什么。

而知道自己姓彭的,除了祁六他们,也就剩下那天在大帐里的高位将领们。

这下可以肯定,绑架自己的,就是叛军了。于是问道:“你是谁?从军营里绑我至此有何用意?”

“彭先生莫怪,只是想单独与您聊聊。也莫要生气,我也是受人指使。”

彭渊却冷哼一声,“阁下好大的本事,竟能在军营中将在下掳来此处。怕是有内应吧!”

那人却并不答话,只是站在离着彭渊有些距离的地方静静的待着。

“也是,没有内应仅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从守备森严的军营里把我带出来。让我来猜猜,是门外的守卫帮的忙吧?”

“先生莫要为难小的,也别旁敲侧击的问,能说的自然会告诉您。”男人抬手表示不会透露更多的事。

彭渊也明白,在这样的小喽啰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既然如此,那么就没有跟你再说下去的必要,叫你的主人来见我。”

“先生说笑了,今天只有你我在这。只要先生肯交出那神奇之物的制造方法,自然不会为难先生。”

彭渊眯着眼打量着他,“想从我这儿套取配方?那你怕是打错算盘了。”

“是不是打错算盘,先生一会便知。”说着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彭渊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一只隼扑腾着翅膀,飞落在男人的胳膊上。

“这是那天放飞出去的隼?!”彭渊猛的皱眉,没想到那些叛军竟然能控制通讯。

“就说彭先生厉害!这都能猜出来。”男人说着,将胳膊上的隼往彭渊的眼面前抬了抬,“它带走的信件已经被截回,怕是没办法给您几位带话了。”

“哼,我说你们怎么敢动手呢?原来是有所仰仗!”彭渊冷哼一声,“就凭这个?我若是不交呢?”

“那先生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那人掏出一把匕首。

彭心中一股无名火怒,手中扇子一挥,一道劲风朝那人袭去。那人侧身躲过,却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彭渊却丝毫不惧,他握紧了扇柄,只待找到合适的时机。就在那人扑过来之时,彭渊身形一闪,巧妙避开攻击,并反手用扇子顶端的钢片抵住了那人的喉咙。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彭渊看向被扇子抵住喉咙的男人。

被彭渊抓住,那人慌了一瞬,但嘴上却说,“倒是第一次知道,彭先生竟有如此功夫。”

彭渊翻了个白眼,“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男人也明白,彭渊并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小命,于是坦言道:“在下的小命在先生的手中,自然不敢隐瞒。不知先生可知军中有实权的,都有谁?”

“你想说什么?”

男人咬咬牙,“除去程将军一直驻守在兰城以外,其他藩王也是带了蕃地的兵,我的主子是沈王爷。”

彭渊都被气笑了,真是张嘴就来,沈明远真的想要这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这么费劲。

他想造反还要等到这时候吗?

“你如果不说实话,那我也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了。”彭渊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扇子刀又往男人的脖子上压了压,锋利的刀刃立马就划破了脖颈的皮肤,针扎般的刺痛提醒着男人,彭渊是真的敢下手。

男人被威胁了,顿了顿,“您这样想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但我确实是听令于沈王爷的。”

“行吧!”彭渊见他不说实话,反手就直接将手中的扇子刀,一刀捅到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先生,好手段。”

“是啊,毕竟有些人不说实话呢!”收回扇子的彭渊,欣然的接受了男的‘夸赞’。

“我当真没说假话,雇佣我的人的确是沈王爷的手下。”男人说道。

“沈明远想要什么没有?他根本就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再有,你不知道吧?他可是我家哥夫,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彭渊笑眯眯的告诉男人这个‘秘密’。

男人直接懵了,什么关系?哥夫?那是什么关系?

“难怪先生不相信,原来你们竟然是亲戚关系。”男人叹气,居然这么不凑巧。“这次是我失策了,不过,不瞒您说,我的确是受人所托,但是具体是谁,小的还真不知道。”

男人缓口气,然后又说道,“雇佣我的人说了,要将您全须全尾的带出去。我只负责把您带出来,如果能拿到配方,我的佣金就更高些。”

“详细说来听听。”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佣金一说,彭渊有些好奇。

“先生,您要不先放开小的?小的现在这样也跑不掉。”

彭渊看了看男人的腿,的确也不怕他跑了。“行,我就相信你一回,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男人将自己的面巾摘下,捆住了被彭渊捅过的大腿。然后开始交代,“我只是军营里的一个普通的兵领,手下带着二十来个兵,我们负责养隼。军营里所有的隼都是我们养的,来回的书信往来都是我们负责。

这次有人找到我,说他是沈王爷的手下,交代只要把您带出军营,就给一百两金子。

一百两金子啊!是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而且,您也看到了,前面他们都解决好了,小的只要把您带出来就能有那么多钱。”

哟,不错,好歹是一百两金子呢!

“那配方又是什么意思?”

“这小的倒真不知道,只是听来人说找您要配方。如果能给他,佣金就从一百两变成二百两黄金。”男人笑了笑,“不过,小的大体能猜到,他们要的是那天您扔在空中的惊雷是吗?”

彭渊挑眉,惊雷?倒也文雅些。

彭渊合计着男人说出来的信息,顿时计上心来。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彭渊坐回自己的椅子。

男人顿了顿,扑通一声跪下了。“小的谨听教诲。”

“你倒是上道!”彭渊嗤笑。

“小人只是烂命一条,先生能不计前嫌放我一条生路,自然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给你的上峰发消息,就说人已经被带出来了,配方也在威逼利诱下得到了。问问他们怎么交接,再一个,东西要见到他们的沈王爷才能给出去。”彭渊想的是,让男人发假情报,然后钓出真正的背后之人。

至于炸药的配方,化学元素那么多,他随便的编出两个给出去就行。

男人很聪明,彭渊说完他就明白彭渊要干什么了。

“小的明白。”忍痛起身,唤来了方才站在他胳膊上的隼,将约定好的信号绑在了隼的脚上。

可男人又尴尬的转过身来,“先生,小人并不识字。”

彭渊眯眼,这是真不识字,还是想跟他耍花招?

看出了彭渊的怀疑,男人赶忙解释:

“营中为了保证情报不被泄露,所有养隼的士兵,都不能识字。”

很好!这个理由很合理,彭渊无奈,只好放弃了先前的要求。摆摆手说道:“那就按照你们先前约定的,把你成功的消息放出去吧!”

男人点点头,将胳膊上的隼放飞了出去。

隼被放飞后,男人又回到了山洞里,乖乖的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喘气。

方才彭渊捅的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但也让他流了不少血,这会失血过多,人有些晕眩。

彭渊看了看一旁冷汗淋漓的男人,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一阵冷风吹过,风中飘来血腥气。

彭渊蹙眉,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里衣割了一块给他,“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别死在我旁边。”

捅一刀是给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能绑架他的。给块布是不想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毕竟他还要靠这个去把幕后黑手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