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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我必须得听到,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吧,我唯一的希冀也被他残忍的扼杀在摇篮里。

没等我准备好,他就已经打了出去。

我有些着急,不知所措地问:“等一下,许总,我要道什么歉啊。”

“哎呀,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总会有你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自己想想,总会有的。”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可真是颠覆了我对老总的形象……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嗡”的一声接通,下一刻就是苏子寒俏皮的声音:“大黑兔,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我给你送的粉兔子耳机收到了没?”

好吧,这气氛是有些尴尬,我们二人面面相觑,我看了看他……嗯,是挺黑的,要是放在大街上看去,他还真的没有苏高身上的干练,如果正常去看的话很是憨厚,苏子寒的这个大黑兔的比喻很是恰当。

他不断给我使眼色,让我开始说话。好几次我话都到了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那边苏子寒有些疑惑,“怎么了,人呢?”

我终于鼓起勇气,轻咳了两下:“子寒,是我……”

她显然没能猜到我和许天州能在一块,以至于愣了好久才说:“肖逝,你怎么在那儿?”

我像是一个被给予任务的特工一般,追求完成任务的效率。

“对不起。”

那边又是一阵的沉默,我看着许天州满意的表情,突然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喂,许叔叔,你欺负肖逝干嘛?!”

苏子寒的一声质问,让我们二人都有些始料未及,许天州更是慌忙解释道:“大侄女啊,我可没逼他说啊,都是这个肖小子自愿的,不信你问问他……”

说完,他还朝我使了使眼色,一把年纪了还在我面前装可怜。

“嗯,我是自愿的。”

“那好,你说,为什么道歉?”

我想了想,“就当是元旦之夜的不告而别吧……”

稍微顿了顿,她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没关系……”

“那好,那就祝你新婚快乐。”

“是订婚。”

我强颜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的刺痛与不甘,“早晚的事嘛……”

这令人低迷的对话终于被我主动结束,下一刻我就毫不客气的拿着他给我的烟抽了起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我还真有些怀念我年轻的时候。”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许总也有一段悲壮的情史吗?”

在我问出这句话之后,我就觉得有些失礼,没想到他只是笑了笑,然后颇有感慨地说:“不提了,不提了……只是没想到我许天州英明一世,到头来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威胁。”

我是挺烦他总是说我毛头小子的,可毕竟他阅历摆在那儿,现在他的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很稳定,于是我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要不然指不定这个小老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阳光顺着落地窗直射进屋内,不远处鱼缸里的金鱼不知是不是受到阳光的刺激,变得有些兴奋,几只金鱼在浴缸里“赛跑”,来回的游着……

许天州就这样站起了身,面向窗户,背对着我,这一刻,我终于从他身上看出了不仅仅是上位者的威严,更多的是父亲的伟岸。

“成乐这孩子就是太偏执了,我经常教导他不能太张狂,可到头还是于事无补,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看似悉心的教导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的声音很是惆怅,曾几何时,我也从我父亲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感觉,虽然时间上已经过去很久,但我仍然很能理解他的担忧。

我同样站起了身,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我想要的只是利益互换,我是穷疯了,我只是想看看站在你们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我知道他本意不坏。”

“小子,别总是自己骗自己,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能接受穷吗?”

我低下了头,仔细思索着他的问题,可到头来,尽是一些算不上答案的借口。

“你就是不服气而已……”

……

几天之后。

……

“五天了,晓宇……她还没有消息吗?”

每次谈及李影的问题,他都很低迷,这次也不例外,“我只知道她把家里的行李都拿走了,什么都没留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叹口气,点了支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天,他饭也不好好吃,也不怎么喝水,整个人一点神韵都没。

酒吧再营业之后就会坐在这,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之前李影唱歌的地方发呆。

“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晓宇,你该振作起来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们都要向前看。”

“那都是一些不负责任的话,等我真的身处局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做到这句话有多难!”说着,他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同样干了一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搬走,不在你那住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你和程鑫。”

“这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转向了我,“兄弟,这次跟你说真的,别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程鑫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你应该知道的。”

这次,换我躲避他的眼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迷茫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躲着她?”

“我……”

“别跟我说你没有,你骗谁也骗不了我……平常你最爱在一吧待着,程鑫来之后不是在二吧就在三吧这里,你这不是躲着是什么?”

被陈晓宇毫无保留的戳穿,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我把酒杯放下,双手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痛苦的闭上双眼,“我还没弄清自己心里的感觉。”

“她还不够好吗?”

“正因为她够好我才会这么犹豫,我不想在接受她之后又抛弃她。”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周边仍然是嘈杂的声音,可以我们二人为中心的地方却前所未有的安静。

最后,他终于摆了摆手,“算了,现在我连自己该怎么办都搞不清楚,就不掺和你的事了……”

我们碰了一杯。

“敬明天。”

“敬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