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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车门,就这么看了她几秒,终于在进入车内之前冲她点了点头。

车内的一切装饰都没变,就连那只粉色小熊,也挂在车上,对着我笑……

“系好安全带,咱们要走了……”

她将座椅稍稍调后了些,用手抵住了额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累了,你帮我系……”

我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你就要结婚了,这样不好。”

她“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这意思……我如果没有结婚,你就会帮我吗?”

我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子寒忽然笑了出来,坐直了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对我说:“肖逝,你有没有一种感觉,现在的我,就和那时候的程鑫一样……同样的被你抛弃,也同样的恨你,你觉得呢?”

我不置可否,将她放在胸前的那朵红的郁金香放在了中间,然后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随后在她质问一般的眼神中点上了火,目不转睛的看着车前。

不知为什么,悬在心头的那种窒息感时隐时现,像是在故意的捉弄我,我皱着眉头,强忍着这种感觉,一声不吭的开车朝前走着,而苏子寒也不看我,就拄着头搭在窗户上,望向窗外。

期间的沉默让我感觉很是尴尬,气氛有些冷,但这好像才是我们现在应该有的样子,在这样的沉默中,不曾想我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寂静。

我把手机熟练的放在支架上,瞥了一眼,在看到来电人是程鑫之后,我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子寒,可她并没有任何的好奇,仍然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事到如今,我没有任何避讳的接通了电话,电话内传来了程鑫的声音:“肖逝,我快要到了,你呢?”

“我还在路上,你先找个地方等一会儿吧。”

“好……”稍微停了下,她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买一些酒?”

“可以……”

“好,你路上慢一点,别着急。”

“我知道了。”

在这样的对话中我主动挂断了电话,而直到挂断电话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苏子寒仍然没有任何表示。

外面亮起的路灯时不时会照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只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于是我收起了自己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心理,专心致志看向前面,脚下的油门也踩紧了些。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着,在这样的过程中我们仍然是没有任何交流。

终于,我手机上打来了第二通电话,上面没有备注,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想来应该也是我群发电话号码的效果,估计是我在江城的朋友吧……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艾爱那蚊子般的声音。

“看了伯父伯母了吗?”

知道来电之人是艾爱,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开玩笑般的说道:“怎么说话声音又变得这么小,大点声音,我听不太清……”

那头艾爱的语气仍然不变,只不过声音大了一些:“少了你,就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也自然就没有说话的兴致了……”

话音一落,苏子寒的身体稍微挪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而这样有些暧昧的话毫不保留的充斥在空间中,让我也有些尴尬。

于是,我心中好像有了负罪感,环顾我成年以后这些时间,从一开始的程鑫,到之后的苏子寒,再到此时的艾爱……虽然她们对我的不一定是爱情,可她们也真真切切地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中,我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渣男”,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贬义词,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也是无心的……是我还不够成熟……

我食指在鼻尖下划了划,开口说道:“我明天回去,放心吧……”

“嗯,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对了,艾叔他还好吧?”

“我爸?……我爸他可想你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想你,还是说只是想在我这里讨一个喝酒的理由。”

我忍不住说:“你这妮子,就不能想着你爸一点好吗?”

她叹了口气,兴致不是很高的说道:“不说这些了,我要开始画画了……”

“去吧,艺术大师,记得保护好我的肖像画,那可是个值得纪念的东西!”

她被我逗笑,而我也在这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瞟了一眼苏子寒,她也终于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空洞的目视前方。

前方不知道是发生了车祸还是什么,堵车了……我四处张望着,想找一个插队的地方,但很显然,所有的位置都被卡的死死的,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苏子寒毫无征兆的开口说道:“你很着急去江城吗?”

我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手抵在了太阳穴那里,不断地用手指抚着额头,我有些动容……因为我知道这个动作在心理学上是“憋泪”的表现。

她将中间的那支红色的郁金香拿在手中,凑在鼻前闻了闻,“肖逝……你就回江城这么一天,宁愿抽出时间去见程鑫,也不愿意见我吗?……”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因为我从未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在此时非常需要一支烟来救赎我……但我身上除了一支钢笔,一张身份证,一无所有……

我不想气氛太过尴尬,所以笑道:“你这不是要结婚了嘛,作为前男友的我,总是要避嫌的……”

“所以,什么是爱情呢?……肖逝,告诉我。”

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天晚上我在雨下孤独的背影,那种无奈又悲痛的感觉恍如昨日……终于,我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地说:“门当户对嘛……就比如说我吧,最大的能力也就只是编一条歪歪扭扭的海螺手链了,绝不可能买一条真正的翡翠……”

她皱起了眉,有些不是很理解的说:“只是因为这个你才离开的吗?”

“当然不是,”我掩饰性地挠了挠脸,接着说:“就跟我刚才说的那样,门当户对嘛……我承认了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苏子寒还想说些什么,可刚好前面的车往前开了,也让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