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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帐篷里。

咒骂声不绝于耳。

“怎么还有人进来啊,滚滚滚,这边进不了了,压死人才满意是吗。”

“这帐篷跟纸糊的一样,根本不防寒。”

“就是就是。”

“领导能给点煤吗,我们想生个火。”

“小哥,什么时候发吃的呀,我孩子饿得不行了。”

王安民从帐篷前走过,哀求一片,连绵不绝。

他青着脸,没接小荣递来的热水,去找了郑伟阳。

郑伟阳被上面的领导保了下来,他的帐篷还是特制的,帐篷里面铺了华美的皮革和毛毡。

桌上摆着枣糕,糯米粽还有一小碟子炒米粉。

看到王安民进来,郑伟阳笑的宽容:“你还年轻,这次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郑伟阳长了一张笑面佛的脸,很容易让人在第一面心生亲近。

他从不居高临下,慈和的像是末世前,公园里下象棋的大爷。

“太阳神教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安民问。

郑伟阳说:“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们要辩证的看待问题,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要看到积极的一面,地下避难所容量有限,资源也有限,本来就活不了那么多人,对吧。”

“怎么活不了,研究所已经培育出了菌种。”

“产能跟不上的。”郑伟阳说。

“把你们这些蛀虫都抄了,他们就能活,他们都是人,是和你一样的人。”

郑伟阳笑笑。

“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无论你信还是不信,眼下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和太阳神教有往来,只是因为我在这个位置,就要团结一切有用的力量。

意外已经铸成,我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起内讧,团结一致,将幸存者安置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王安民面露讽笑:“你又要去施舍他们了吗。”

郑伟阳说:“他们会感激我的。”

王安民从帐篷里出去,幸存者看到他的冷脸都退避三舍。

郑伟阳安排的人正在派发食物。

黝黑的面包,干硬如柴。

太阳神教已经被彻底打死了。

在这些幸存者眼中,郑伟阳就是新神。

王安民走后,郑伟阳脸上的笑容微收。

他按了按太阳穴:“怎么挑了这么个刺头接管巡逻队。”

秘书为郑伟阳奉上热茶:“王安民的调令已经报上去,他待不了多久了。”

“我记得是他查我儿子的案子,怎么一直没有进展。”

虽然王安民这个人让他不愉,但郑伟阳认可他的能力。

他的儿子死了,他的粮食没了。

如果有那一批粮食,他完全可以走的更顺利,早就将地下避难所洗牌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而现在,为了达成原先的计划,他付出了十倍的心力。

秘书摇头:“我一直在跟进这个事,确实没有什么进展,王安民的工作重心,也没有放在这个案子上。”

郑伟阳说:“一直等,等到他调走,也不是个事,给他找点麻烦。”

秘书说:“听说王安民有个相好,也在内圈。”

“谁?”郑伟阳偏头。

“您见过的,之前参加过拍卖会,余溪风。”

郑伟阳按了下太阳穴,他一直觉得余溪风,有些不对劲。

这是他的直觉。

郑伟阳并不依赖直觉,但他也不会放过直觉:“你去找一下,看那个何源还活着没,让他四点来找我。”

何源很快就来了,地郑伟阳的办公室外等到四点。

何家乌云罩顶。

本就不多的家底在火灾中付之一炬。

何家彻底败落了。

谁想,这个时候,郑伟阳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见他!

何源父亲欣喜若狂,亲自给何源送到了门口。

怕给郑伟阳留下何源不够独立的印象,何源的父亲站在外面,都快冻成冰雕了,也硬扛着没有进来。

“你后来去找了余溪风的后妈,还有继女,但是没有消息?”郑伟阳同何源确认,“她们最后说了什么?”

何源不敢在郑伟阳这个层级的人面前耍心眼。

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是高材生,记性很好,堪称过耳不忘。

“那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郑伟阳重复着何源的话。

郑伟阳站起来,围着那张简易的办公桌转了两圈。

“你说,你第二天去找,就找不到那对母女了,你爸主管殡葬,你肯定向他打听过,没有发现那对母女的尸体对不对。”

何源点头。

“消失了。”郑伟阳低语。

何源不知道郑伟阳在想什么,他站着,不敢随意搭话,大气不敢喘。

隔了好一会儿,郑伟阳抬起头:“你先出去吧。”

粮食不见了。

那对母女找余溪风找了很久,找到之后,不见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余溪风和郑乘帆相亲。

郑乘帆一定是得罪过余溪风的。

他死了。

本来安排去烧死政敌的邓飞宇,跑到了余溪风门口放火,也死了。

很多线索浮起来,又沉下去,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关键点。

这个关键点,一定至关重要。

郑伟阳安排下去:“她手里有人命,找机会把这事透给王安民,让王安民去试探下。”

“余溪风!”

和云姐上完厕所回来,感觉冻掉了半管血。

听到人叫时,余溪风没听清,开始还以为是胖子,一回头,就看到了神色复杂的杨荣。

章秋从里边出来,问余溪风:“谁啊?”

杨荣急忙道:“他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吗,余溪风,你年纪还小,不要被人骗了。”

杨荣看起来老了太多,那张脸,简直要追着蔡老头去了。

“爸爸错了,爸爸以前对你不好,你不要怨爸爸。”

杨荣道:“都是那个女人的错,爸爸不该听他的话,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好不好。”

章秋惊愕地回头,又看了看杨荣的脸。

脸的轮廓确实有三分像余溪风。

余溪风面无表情,并不是强做的面无表情。

她很自然,根本没把眼前这个自称她爸的人当回事。

这么一看,又不像了。

杨荣张嘴,正想说什么,就看到余溪风从他面前走过,径自进了帐篷。

杨荣儿子没了,老婆女儿不见了。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余溪风。

她也是自己的女儿!

她不能不管自己。

杨荣打定主意要赖上了,见余溪风这里油盐不进,他将目光移向章秋:“你是余溪风的朋友是吧?”

余溪风都不搭理,章秋更不可能理睬他了。

他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挡住了杨荣看过来的视线。

杨荣想跟着余溪风挤进帐篷,朝里边的蔡老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儿女都是债。”

余溪风抬起刀锋,言简意赅:“滚。”

“你妈妈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

“你把小三接回来,就是为了照顾我?”

“是我对不起你。”杨荣一副狗皮膏药的态度。

蔡老头说:“你女儿已经成年了,知道对不起,就让她做想做的事情。”

她想让你滚。

杨荣涨红了脸:“她是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蔡老头冷笑:“她认你,她才是你的女儿,她不认你,你就是一坨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