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外。
一辆华贵马车停在路边,马车上挂着知州府的牌子,马车内,宋大人一人独坐,神色沉静,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着,撩开车帘,冷眼瞧着醉仙楼今日的热闹,他轻嗤了一声。
这一对夫妻只会仗着陛下和太子耀武扬威。
显然对于上次江晴岚拿太子的玉佩吓唬他们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是怀恨在心。
这时,小厮隔着马车帘幕说道:“大人,您准备的礼物小的已经为您取来了。”
下一刻,帘幕被挑开,一只手捧着一方小巧锦盒递进来。
宋大人拿过锦盒,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大人。”
锦盒打开,刹那间白光盈满,马车车厢瞬间恍若白昼,里面是一颗成色极佳的夜明珠。
这样难得一见的珍品今日就要送出去,说实话宋大人的心里委实肉痛得紧,他自己平时都是放在私库里小心珍藏的,连多看几眼都舍不得。
谁让上次他们夫妻和那母夜叉闹了不愉快,鬼知道她会不会在沈临昭面前告状,不送点拿的出手的好东西,怎么平息人家的怒火。
天地良心,江晴岚如果知道这宋大人夫妇是如此想的,一定大声直呼冤枉,那次吓唬他们之后她可一个字都没有在沈临昭面前提过。
宋大人夫妇当然是浑然不知,再者今日来赴宴的还有他的下属们,他身为知州若是送的礼物太寒酸,这不是惹人笑话。
毕竟,他背地里贪了多少,那些下属们心里可都有数呢。
看了一会儿,宋大人依依不舍的盖上锦盒,肉痛啊肉痛。
......
醉仙楼一间雅间。
透过窗户缝隙可以看见下面大堂内来赴宴的宾客们。
收回视线,沈临昭转身负手而立,抬眼看着眠雨,“都准备好了吗?”
“回世子,一切都准备好了。”眠雨低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就等着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云州的这群狗官,今日碰见他们世子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最讨厌那些贪钱的贪官,偏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再去盯着些,上官涯留下的东西一定要谨慎使用。”冷漠的眸子闪过寒光。
上次宝珠用在眠雨身上的迷药着实厉害,眠雨武功不弱都能被迷倒,今日来赴宴的人大多是文官,少数是武将,这用量上还真要仔细斟酌。
睡得太死了还怎么问话。
“请世子放心,属下这就去盯着。”眠雨脚步匆匆的离开雅间。
不过片刻,孟陵一头大汗的从雅间外进来,来不及行礼,便气喘吁吁的说:“世子,人马已经到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沈临昭,“世子,这是那位孙副将让我交给您的,是平西侯的亲笔书信”
接过信一看,信封上的确是平西侯的字迹。
沈临昭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展开阅览,片刻后,他将信纸和信封用火折子点燃扔进了香炉中。
香料燃烧的气味掩盖了纸张的味道。
香炉前,袅袅白烟升起遮盖了男人晦暗的眸子,他的嘴角勾起微弱弧度。
转身,沈临昭拍了拍孟陵的肩膀,“辛苦你了,去换身衣服。”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孟陵抬眸小心看了一眼男人,立刻收回目光。
他跟着侍卫离开去换衣服了。
宴席开场,为了今日的宴席能够顺利进行,眠雨还特意去云州城内最热闹的青楼——百花楼,请了不少姑娘来作陪。
有了美酒佳肴,最重要的是有了美人,何愁不迷得他们颠三倒四,忘乎所以,在这样的美人温柔乡,只有两个人独树一帜。
沈临昭和孟陵挨坐在一起,二人对酌。
眠雨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给他们世子安排姑娘作陪,不用等着少夫人来收拾他,世子就会先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至于孟陵,他问过,人家一脸纯情害羞的拒绝了。
百花楼的头牌芍药姑娘此刻正娇柔的坐在宋大人腿上,柔若无骨的玉手举起酒杯送到他的嘴边。
芍药魅惑勾人的眼神灼灼注视,红唇轻启,娇声道:“宋大人,你来尝尝奴家手里的这杯酒怎么样?”
身为百花楼的姑娘魅惑这些色心不死的男人简直是手到擒来,尤其是芍药身为百花楼的头牌,这些年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男人。
玩弄男人于掌心可以说是手拿把掐。
这不,宋大人已经被芍药的美色迷的三魂七魄都要丢了,听着芍药说话的声音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宋大人,您怎么不喝呀,可是嫌弃芍药伺候的不周到。”芍药美目盈起水意,如黄莺一般的嗓音又放柔了一些。
这样一个美人怎能不狠狠激起男人内心的怜爱。
“怎么会,我现在就喝。”宋大人低头。
芍药顺势将酒杯中盛着的美酒全部送入宋大人口中。
接着,芍药又一连灌了好几杯酒给宋大人。
别看宋大人平时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对外和妻子恩爱非常,实则他可是百花楼的常客,他和芍药还是老相识呢。
要不是家里的夫人出身闻氏一族,为了得到闻氏的助力,他才懒得装什么恩爱夫妻,甚至连纳妾都不能。
芍药早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什么德行,面上自然装作情深不能自抑,哄得男人高高兴兴,从宋大人那里捞了不少好处。
背地里却是狠啐了他不知道多少回,贱男人,得了宋夫人娘家的好处竟还敢这样对待宋夫人,道貌岸然的贱男人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伺候你。
不过今日以后,怕是......
“芍药,本官有些时日没去,你可有想着本官?”宋大人大手在芍药的裙摆下上下其手,笑得暧昧。
芍药忍着男人的恶心触碰,笑着伏在他的怀里,撒娇的说:“宋大人,都怪您,您这些日子不来,奴家想您想的那可是肝肠寸断。”
“不信,您摸摸奴家的心口,现在都还慌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