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媳妇也怕出人命,上前查看了一下时辰的伤势,这一摸就知道时家这两姐弟是在演戏呢!
时昕对着村医媳妇眨眨眼睛。
村医媳妇无奈的看她一眼,嘴角扬了扬说道:“我家安了个电话,要打电话报警的,去我家打电话。”
“不许去,谁都不许去。”
时昕红着眼看向解母说道:“你不让我们救我弟弟,那你就是共犯,跟杀人者同样的罪名。”
解母这才怕了,她可不想坐牢。
有妇人推开解母一行人就往村医家跑去,沿路把解家跑到时家要杀人的事宣扬的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村医背着医药箱来的时候,时辰已经被时昕村医媳妇扶进了房里。
而村医来,一把脉,也是啥都明白了。
他伸手对着自己媳妇跟时昕点了点。
他媳妇对他吐吐舌头道:“你给随意包扎一下,我早看不惯解家那女人了。”
时昕也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大叔了,我想去读大学,也想以后少点麻烦。”
村医摇摇头,表示理解,无伤大雅的谎,他也不是不能帮忙。
全村唯一的大学生啊!
在这个时期,还是很稀罕的。
拿出纱布给时辰额头上缠了几圈,收拾药箱说道:“别玩脱了。”
村医媳妇不以为意的说道:“知道,知道,你出去说的严重一点哈!”
村医叹口气,幸好他刚刚没让人直接打电话报公安,只说来看过情况再打电话,不然现在他们这谎言就要戳穿了。
村长出来堂屋,去报信的妇人就问道:“老村医,时辰这孩子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脑震荡,他本身身体就弱,这么来一下,说不得以后就是全身瘫痪啊!”
“没死?”解母开口就问道。
村医皱眉看着解母啧了一声道:“救回来了,只是以后都得卧床了,出了这么多血,得要两只老母鸡、四五十个鸡蛋补补,就这也只能养好一点身体,不上趟医院,这病怕是好不了。”
老村医说的是时辰那强直性脊椎炎。
反正他们都要去京市做手术了,医院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也不算他撒谎。
“老解家的,快点去抓母鸡还有鸡蛋来吧!人还等着补身体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就是你家解柳推的人。”
解母也是气急,要打人,也该打已经是解家人的时昕,她怎么打时辰呢?
解母转身就掐了几把解柳。
解柳疼的直叫唤道:“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时昕这时候跑出来,哭腔道:“谁不知道我弟弟这病,就连站起来都困难,你这么一推,就是要他的命啊!”
“人不是救回来了吗?妈,你别打我了,你快给人捉鸡,拿鸡蛋去啊!”她也怕时辰真的死了,那她就是杀人犯,是要坐大牢的啊!
她还没活够,不想吃枪子。
“捉鸡没问题,时昕你得先把我儿子的存折给我。”
“那是解杨的钱,我是解杨的老婆,他的钱给我拿着怎么了?咱们村哪个结了婚的男人,不是把钱给老婆拿着。那些把钱给妈拿着的人,不都是没结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难道只以为我好欺负吗?我也说了,等我弟弟手术成功了,就搬去解家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时昕条理清晰的说完,趴在一旁婶子的肩头又哭了起来。
村医来的时候,后面就跟来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这会儿,时家的院子,都人满为患了。
“我儿子怎么了?我听说我儿子被解柳推倒,撞破头出了好多血,我儿子怎么了?”时妈时爸从外面回来,一身的汗水。
时妈看到地上一滩血,身子就是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