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与花娴等人并没有从襄阳城外明目张胆的绕着去南城门,而是往城外跑了一小段,这才绕着去了南城门外不远处。
花娴一边赶路一边与公孙白讨论:“阿白哥哥,不知道明月和细雨她们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
公孙白看向清风,清风道:“娴姑娘放心,明月已经回了信号,她和细雨目前安全,不过,城中其他暗卫却没有递出消息,可见城中出现了变故。”
“那个小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为了置袁昱青于死地,不过,他这么急迫地想要制造出袁昱青通敌叛国的罪证,可见他目前还没有得手。”公孙白分析道。
花娴点了点头:“如此看来,或许袁大人目前还算是安全的。可是,西城门是袁大人为我们悄悄安排的出城之处,依照袁大人的缜密习性,他势必会安排好人员悄悄接我们进城。但是西城门却出现了此番变故,或许,襄阳城内已经出现了兵变!”
“什么人!”清风突然喝道。
“哥哥,是我。”
明月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清风听见是自家妹子的声音又惊又喜。
随着话音,明月和细雨从那路旁不算茂密的树林中灰头土脸的出来。明月掸了掸身上的土和草叶子,朝着众人仰脸嘿嘿笑了笑。
“主子们终于回来了。”
“明月,发生何事了?”花娴问。
“娴姑娘,家主,襄阳城内发生兵变了!”明月收起见到了主子们的喜悦,肃声道。
“袁昱青大人与徐楠英将军可好?”公孙白急忙问。
袁昱青是已经解除了这一世神罚的氐土貘星宿,若是折在襄阳城,可是太不值得了。徐楠英是奎木狼星宿,公孙白自然也得救出她。
公孙白不关心这个襄阳城到底被大宋守住还是被胡虏夺去,这终究属于人界内部的争斗,他只关心他要寻找的神罚星宿们能否安全的被他尽数带回天界!
“家主如何知道徐楠英将军就在襄阳城内?”细雨一脸惊奇地问道。
明月瞪了细雨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当主子还有闲心在此你来我往的跟你打哑谜!”
“家主,你们刚动身后,我们居住的小院就被一队兵士们围住了,我和细雨一合计,就知道定然是出了变故了。”
“我们便悄悄的遣城中撒出去的暗卫们出去打探,果然在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发现了被藏在柴房里昏迷不醒的徐楠英将军。”
更为奇怪的是,看守宅子的一男一女虽然看起来与宋民无异,但是他们私下里说的是胡语!
“我们怕这些人有什么阴谋,便悄悄地打晕了这两个人,把徐楠英将军偷了出来。就在我们刚刚转移了徐楠英将军后,就听见街上有纷乱的脚步声,嘴里还喊着要挨家挨户的搜查奸细。”
“于是,我就让细雨悄悄去训了袁昱青大人告知此事。袁大人闻言色变,让我们悄悄把徐楠英将军送回她卫所的卧室内,并仔细搜寻一下可有被栽赃什么可疑的书信之类的。”
“于是我们一边安排暗卫在那藏了徐将军的民宅里搜一搜是否有书信,也派人去徐将军的卫所到处搜一搜书信。可惜,让我们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花娴忙问:“如何晚了一步?可是徐将军遭遇不测?”
“娴姑娘放心,徐将军无碍。只是,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去徐将军的卫所搜寻,陈副将就抢先一步带人从徐将军床榻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摞书信,听说,书信的落款人,是合王赵懋!”
“什么?”花娴惊呼一声:“竟然是陈副将!”
细雨气愤地接话道:“谁也想不到,背叛了徐将军的人居然是与她一同从北境杀出来的陈副将!真真是个不忠不义、狼心狗肺、丧心病狂、利令智昏的屠狗之辈!”
明月接着禀报:“我和细雨见此情况就知道绝不能把徐将军送到他们的手中了,他们定是挖好了陷阱专等着徐将军往里面跳呢。所以,我们就大胆做了一个决定,把徐将军偷了出来。”
公孙白只觉得眉心挑了挑,什么意思?偷出来?
“家主,”明月单膝跪下:“徐将军就在这树林中的草丛里,我们没有请示家主与娴姑娘,自作主张的偷出了徐将军,还望家主与娴姑娘恕罪。”
细雨也跟着明月跪了下去。
公孙白揉了揉眉心,徐楠英如今被带出了襄阳城,无论她有没有投敌叛国都是擅离职守了,这下子,襄阳城她是回不去了……此事,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是百口莫辩。
“事急从权,”花娴扶起明月和细雨:“你们做的很好。”
花娴让两位姑娘带她去看了藏在草丛中的徐楠英,还好只是中了大量的迷药,伤势倒是无大碍。
“清风,安排人去与通知派到南城门外拖延天子使臣的暗卫们撤下来,我们去寻一处隐秘些的村子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公孙白定了定心神,让明月与细雨带上依旧昏迷的徐楠英,先撤离此地。
他遥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火光的襄阳城南城门,只盼着袁昱青能够全身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