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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霍韶霆的态度很坚决,而且现在我们手里没有底牌了,他们绝对不可能再给我们机会,所以……”

特助迟疑的没有继续说。

先让沈棠溪故意跑出去,回到了霍韶霆身边,他们失去这张王牌,现在聂老爷子又被声东击西的救走。

他们的据点,还被孟家的人毁了一干二净,就和之前他们毁了孟家研究所一样。

算得上损失惨重了。

他们现在没有可以威胁人的武器,确实不太好再和那些人提合作的事了。

宫肃冷冷地说:“所以我们就该退让了?别忘了,我们宫家必须有一份,谁也抢不走。”

特助没再吭声。

但犹豫了下,有些好奇地问:“家主刚才对霍韶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肃脸色一下子沉了一个度。

“胡说八道而已。”

特助也不怀疑,应了声,两人上车去往医院。

而霍韶霆这边受伤也不轻,就算他再厉害也是被围殴,身上到处挂彩,不光是脸上,其他地方更加严重。

迟非白边开车边小声说:“三爷,我们待会去医院?”

“去赵士程那。”霍韶霆斜倚在座位上,并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

迟非白应了声,将车油门拉得最大。

几乎没有用一个小时,就到了赵士程手底下的医院,赵士程早就收到消息,早早的等着了。

看到霍韶霆受伤这么严重,赵士程抽了口冷气,马不停蹄地拉着他做了一系列检查,伤口也是他亲自上的药。

迟非白问:“三爷没事吧?”

问的是五脏六腑,有没有内伤。

赵士程严肃地说:“没有受内伤,但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和学生一样喜欢打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

霍韶霆抿唇:“不能。”

赵士程气得咬牙切齿:“霍韶霆,别以为你是我哥我就不敢教训你,反正下次再受伤你就直接去找嫂子,别来这找我!”

“好。”霍韶霆站起身,准备走。

赵士程头大得很,瞬间服软:“行了,才刚上好药就别乱动了,你还没有和我说究竟怎么一回事,谈合作怎么打起来了?”

“他欠打。”霍韶霆直截了当,脑海里又想到了宫肃那句没说完的话,有些在意。

赵士程动作一顿,他略含深意地说:“那合作谈下来了么?”

霍韶霆摇头。

去之前他就没打算谈生意,要将宫肃拉拢进来,他只要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宫家人太过隐秘,不知底细,贸然进去的话只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赵士程靠在旁边的椅子上说:“没有谈下来也正常,都各怀鬼胎,而且这件事也不……”

霍韶霆抬眸扫过赵士程,他立即将嘴闭上。

“三哥,孟家那边怎么说?”

“还需要一点时间。”霍韶霆没继续在这个话题深入,看向迟非白,“聂老爷子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回来?”

“我和辞海通过电话,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会抵达京市,我安排人去机场接了,不会有差池。”

霍韶霆站起身,颇为严肃地说:“小心宫家那边情况,不能再被他钻了空子。”

“是。”

霍韶霆停下脚步,看向赵士程说:“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什么?”赵士程满脸正色。

霍韶霆抿唇,比想象中的严肃:“这两天我会安排我家老爷子过来检查身体,你到时候留下他的血液样本,我有用。”

赵士程心里微微一惊,深深地看了眼霍韶霆,似乎也猜到什么,但他没有问出声,只暗自点头:“知道了。”

“别让人看出端倪。”

赵士程拍着胸口保证,将话说得很轻松:“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听到这句话,霍韶霆没有再停留,和迟非白一起离开医院,他们去了机场,到达的时候,孟家一行人刚好落地。

霍韶霆看到聂老爷子,目光凌厉地扫过他的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口时,才朝他走过去。

“外公。”

聂老爷子冷着脸点头。

“你们让溪溪掺和研究,还瞒着我,是觉得我老糊涂了,管不上事对吧?”

霍韶霆神色没有变化,清楚聂老爷子这是在翻旧账,气他们合起伙骗他,想到这,语气变得十分恭谨:“外公,你身子骨弱,我们不想让你跟着操心。”

“那结果呢,你们把事情办好了?”聂老爷子咄咄逼人。

结果还是被宫肃发现,还要连累沈棠溪被绑架。

也是他们有利用价值,不然现在是死是活都不能肯定!

霍韶霆低下头,道歉:“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

聂老爷子皱了皱眉,觉得他态度太好,不能再得理不饶人,否则会将关系弄得很僵,便说:“算了,也不全都是你的错,我和溪溪那丫头都有错,况且这件事就是因为我们而起,怪不得你。”

这是想划清界限。

霍韶霆忙说:“溪溪是我的妻子,不分彼此。”

闻言,聂老爷子脸色好了很多,转过身深深地看了眼霍韶霆,最后像是很满意地点了下头:“你有这份心我也就放心了。”

有霍韶霆护着,就算他突然走了,沈棠溪也不会太过伤心。

而他也不用担心她在世上被欺负。

“我们该走了。”孟景澜从后面走出,他斜了眼两人,不动声色地说:“宫肃那边已经让人联系我,再不走,估计会被宫家盯上。”

霍韶霆应了声,带着聂老爷子离开机场。

他们前脚刚走,宫家的人也出现在门口,发现一无所获,就悄无声息地回去复命。

当晚。

宫肃与孟景澜坐在餐厅里,旁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小提琴的演奏声若隐若现。

而两人的气氛却不暧昧,反而格外冷淡。

宫肃十指交握,睥睨着孟景澜:“孟先生,你答应见我却约在这个地方,是怕我趁着没人的时候对你动手?”

餐厅人多,要动手也得掂量着点。

孟景澜微微一笑:“宫先生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情,有些饿了。”

说完,孟景澜指着餐桌上的碗筷。

“宫先生不介意的话就一起用餐吧?”

宫肃却不动,漠然地看着她,孟景澜笑意加深:“宫先生怕我在这些饭菜里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