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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饭店人还挺多。

一人点了一碗热汤面,也没点菜。

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用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一番后,把价格数量定了下来。

齐飞飞给他二十五头狼的狼肉一共二百四十斤,两头梅花鹿鹿肉三百斤,一千斤玉米面,五十斤干木耳,五百斤的榛子。

一共五千块钱。

说好后半夜三点多送货过来。

田魁谈完事,几口把面条秃噜完,起身走了。

他手里没那么多现钱,得找大民几个去凑凑。

他先去找了大民,大民主管钱票兑换,手里现钱最多。

天下着小雪,大民正抄着手站着,等客人,不时的两只脚来回的互相踢两下。

田魁离挺远就朝大民龇牙咧嘴笑。

大民蛐了他一眼,这是捡着金锭子了?乐这样!

田魁走到近前,趴大民耳朵小声说着话,大民的眼睛从耷拉着眼皮,到睁开,到瞪大。最后眼眉都立起来了。

扭过头看着田魁,

“真的,假的?”

田魁乐的合不拢嘴,“我觉得是真的。”

大民,“不会是骗子吧?她哪里来那么多东西?”

田魁,“她那些东西基本都是山货,估计是山里猎人。”

大民压低声音喊,“二十五头狼,二十五头唉!那也太多了!你不觉得吗?”

田魁一脸你小孩子没见识的表情。

“你是没进过山,没去过大草原,那狼群,一群都几十,上百只。”

大民,“那么多,更不好打了吧?”

田魁,“猎人有猎人的法子,她说不定是收上来的。管她呢,有货就行。

这回咱们可是要赚翻了。

你想,她这可都是紧俏货。

翻倍卖都不止。”

大民还是在犹豫,他就跟个守财奴一样,就怕到手的钱被他们霍霍没了。

大民,“你能确定她有货吗?你没跟她去看看?”

田魁,“我想去来着,她不放心。我们说好,她把货送来,我们再给钱。”

大民想了想,“等所有货都验收入库,再给她钱 。”

大民多了个心眼,东西进了王大锤的库,就稳妥了。

再想往外拿,都得经王大锤的手,就有账可查,谁想捣鬼,活动范围有限。

“我在库房拿着钱,等都入库了,再给她送去。”

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田魁也没异议,他也希望稳妥,别被抢被骗了才好。

俩人商量好,把钱凑了凑,还差点儿,等天天去厂区家属院换粮票的崔志军回来,又凑了一些才够数。

大民把五千块钱都装怀里的大兜里,上面还有他妈给他特意安的拉锁。

跑都不带掉的。

不时摸一摸,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

这一晚大家都不回家了,全挤在王大锤的炕上,横倒竖卧的,等着齐飞飞来送货。

半夜三点,田魁,崔志军领着两个兄弟去白天见齐飞飞的地方等着。

天还下着雪,好远一盏昏黄的路灯,雪花打着旋飘落。

地上已经一层雪花,覆盖了地上的一切,看起来平整又干净。

几个人在不时的来回走动,磕磕脚,搓搓冻僵的脸蛋子。

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了。

崔志军说,“她不会不来吧?这又没合同,也不知道她来历的。”

田魁,“骗我们挨冻,她能有啥好处?不至于吧!”

崔志军,“万一是李大疤拉的人呢?就为坑咱们出出气呢?”

田魁想了想,“应该不是,她肯定是乔了装的,绝没看着那么大岁数,但她不像李大疤拉他们那种人。

跟他们不是一个味儿。”

崔志军,“啥味儿?这还能闻出来?你是警犬啊?”

田魁,“气质,气质不一样,一看就不是一种人。”

几个人又等着一阵子。

齐飞飞牵着马爬犁过来了。

车上装着像小山一样的货。

田魁几个松了半口气,还真有货。

就不知道货是不是跟说的一样了。

几个人拉了平板车来,想卸货装平板车上。

齐飞飞制止了他们,“别倒腾了,直接拉着马爬犁去,卸了货再给我送过来,还得再拉一趟。”

田魁问,“你不怕我们拉走,不回来了?”

齐飞飞,“不怕。”

你们的底细,自己一清二楚,能跑哪里去?

田魁看她答的干脆,突然觉得自己几个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一个女人,干脆利落。

“行,那谢谢了,我们留一个人在这陪你。”

虽然人家信任,还是留一个人,互相有个信用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田魁把马爬犁送了回来。

“那个,钱等货都送来再一起结吧?”

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好货到付款的,大民执意要等全部。

齐飞飞倒不在意,算来算去还麻烦,他们想跑也跑不了。

要是真想吞她的货,讲不了,她要替霍盛清理门户了。

“没事儿,一起算还省事儿。”

就是为了好算账,才要的整数五千块钱。

齐飞飞拉着马爬犁出了巷子。

仓库那边,王大锤和大民忙的不可开交,一样样的打开检查。

把苞米面都倒了袋子,就怕底上下不一样。

这两人都忙活出了一身的汗。

越忙活越开心。

还真都是好东西。

俩人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他们要发大财了!

齐飞飞送来第二爬犁的时候,已经早上快五点了。

路上已经有行人,有清洁工扫雪,也有往菜市场送货的马车。

有人家已经开始烧火做饭。

齐飞飞完全不在意,很放松,一点儿没有投机倒把的自觉。

路人看见,还以为她也是给菜市场或粮店送货的。

她大大方方把马爬犁交给了田魁。

等在路上。

陪着她的小伙子,不时看她一眼。

他大概很好奇,一个老太太,咋这么能干呢?

忍不住问,“大娘,就你一个人来的?”

齐飞飞笑笑,“是,就我老婆子一个人。这活,人越少越好,是不?”

小伙子有点儿腼腆。

“是,大娘说的是。”

等到快六点了。

田魁牵着马爬犁过来了,旁边跟着大民。

田魁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冷了吧?一会儿我请你吃早点。”

齐飞飞,“那到不用了,钱都带来了吧?”

几个人围成一圈,大民从怀里掏出了一捆一捆的钱。

大票小票都有,有新有旧,但都拿纸条捆成捆了。

一目了然是多少钱。

齐飞飞没有拆开查,这大街上实在不方便。

直接拿围巾一包,抱着上了马爬犁。

田魁还说,“你不查查?”

齐飞飞,“这不方便,要是差事儿,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大民赶紧说,“当面点清,过后说可不算数。”

齐飞飞,“我不会讹你们,放心。但要是耍我,你们就等好吧!”

说完也不看他们,一抽马屁股,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