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花千渝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然而陆离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用手中的青竹挽出一个剑花,足尖轻点,向花千渝后背刺去。
就在青竹快要刺中花千渝时,花千渝突然转身,利用手中的青竹,啪的一声,把刺来的青竹格开。
陆离也顺势倒飞回去,稳稳的落到雪地之上。
而花千渝却是拿着青竹攻了过来。
陆离灵巧的躲过,蛇腰轻扭,手中的青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花千渝白皙修长的脖梗斜刺来。
花千渝突然向后仰倒,用青竹撑在地面,抬腿就是一脚。
陆离身体一个旋转,红裙飞舞,如同在雪地里盛开的梅花,同时也躲过了花千渝的一脚。
手中的青竹再次向花千渝横扫而来。
却被花千渝再次格开。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相互攻防。
陆离仗着轻功,花千渝则仗着技巧,两人对攻了几十个回合,却是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一时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然而正如陆离告诉于非的那样,在战阵之上,陆离打不过花千渝,而单打独斗,花千渝不是她的对手。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陆离的风格就是快……
很快,花千渝就有些疲于应付了,陆离也抓住机会,把自身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不停的从各个角度攻向花千渝。
渐渐的,花千渝开始不敌,一个疏忽露出了破绽,陆离很敏锐的抓住了这个破绽,手中青竹刺出,向着花千渝面门刺去。
花千渝脸色大变,若是被刺中,非得破相不可。
然而以陆离的速度,花千渝已经没了操作空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竹向她脸上刺来……
知道避无可避,花千渝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青竹上的劲风,震的花千渝如墨长发飞舞。
就在青竹快要刺中花千渝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在距离花千渝的眉心仅有一寸的位置,稳稳的停了下来。
四周翠竹上的积雪被劲风震的簌簌而下,落在了两人肩头。
花千渝也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青竹,默然不语。
陆离也收回青竹,把青竹扔到地上道:“还是姐姐厉害,阿离认输。”
花千渝一愣,凤目中也现出意外之色。
陆离学着于非的样子耸了耸肩,故作洒脱道:“按照规矩,我向公主殿下道歉,那日是阿离不对,对不起。”
花千渝哑然失笑,摇头道:“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显得本宫小气了。”
“你就说接不接受吧。”
花千渝点点头:“接受,当然接受。”
说着还向陆离伸出了素白小手。
陆离下意识的握住了花千渝的手,问道:“啥意思?”
花千渝轻笑一声道:“这叫握手言和,于非教我的。”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来了于非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相视一笑。
陆离收回了手,调侃道:“这你也信啊?那坏家伙就是想占你便宜。”
花千渝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这点我不反对。”
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陆离道:“几日没陪姐姐下棋了,手都有些痒了,不如来一局?”
花千渝点点头:“好啊,本宫也正闲的无聊。”
于是乎,两人就这么并肩离开了竹林。
当于非看到两人说说笑笑的坐在一起下棋时,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
这什么鬼?早上不是还在冷战吗?下午就和好了?
他一时有些理解不了女人间的友谊,太诡异了。
他来到柳未央身边,有些古怪的问道:“娘子,这是你劝的?”
柳未央摇头,白了他一眼道:“两位公主都是识大体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
柳未央凑近他耳朵,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吐气如兰道:“她们都喜欢夫啊……”
说完还在于非腰间掐了一下,疼的于非呲牙咧嘴。
本以为此事算是过去了,以后一定会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然而,花千渝与陆离姐姐妹妹的就持续了一天。
第二天就因为花千渝每天晚上锁于非房门的问题,吵了起来。
花千渝指责陆离是偷腥的猫,陆离则指责花千渝是守财奴。
听的于非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是把自己当啥玩意了?咸鱼?财产?
知道这俩人会自己和好,于非也就懒得管了。
日子也在吵吵闹闹中,一天天过去……
……
……
一个月后……
江南,柳州县。
一匹快马来到了一处位于山林中的钱家村。
赶了一个月路程的杜白薇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见村口有几个老人家坐在树下闲聊,杜白薇就下了马,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牵着马走上前问道:“大娘,村中可有客栈?”
村口的几个老人见这女子长的漂亮,肌肤又细皮嫩肉的,像是城里人,也就很热情的问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杜白薇点了点头:“晚辈是京城人士,是来此寻亲的。”
“村里只有一家北来客栈,但姑娘长这么漂亮,最好还是去别处借宿为好。”
杜白薇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老太太压低声音道:“那家客栈不太干净,若姑娘是男子也罢,最多给些银子,可惜你是个女儿家,还长的如此漂亮,还是当心一些才是。”
杜白薇轻笑了一声,道:“多谢大娘提醒,晚辈记下了,不过晚辈行走江湖,自然也有功夫傍身,大娘只要告诉晚辈客栈的位置就好。”
这老太太能提醒一声,也算是仁至义尽。
见这姑娘执意要去,也只得指了一个方向,道:“沿着这条街,左边第三个胡同右拐就是。”
“多谢大娘。”
杜白薇说完,就戴上斗笠骑上马,向着老太太说的客栈行去。
等到了地方,杜白薇下了马。
把马拴在马桩上后,抬头望了望眼前看上去颇为气派的客栈。
能在钱家村这等犄角旮旯的村里,找到这样一间如此豪华的客栈也真是难得。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丢进嘴里,把头上的斗笠压低了些,抬腿走进了这家名为北来客栈的客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