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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时候果不其然,江离的座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这次的数学不光是最后一题,就连填空题和选择题都很难,尽管比企谷努力补习了,但当他算了半天算出二分之根号七的时候,选择题四个选项没一个和他的答案有着哪怕一点点数学关系。当时都给他气笑了。选择题的最后一题最多只能花15分钟,最后他选了凭感觉选了个同为质数的三分之根号十三,果然还是错了。

“等一下,等一下。”江离从人堆里举着手说道,班级里近乎一大半的人都围拢在江离边上,剩下不多的学生,则是伏案对着草稿纸和黑板上残余的计算步骤反复抬头演算。

“选择题你们去问雪之下,她也会。”江离不堪其扰大声的说道。“填空和大题来问我。”

“咦.......”在场的学生听到后无一不发出搞怪的嘘声。

“您们好好学数学行不行,别乱想有的没的。”尽管江离争辩着,但比企谷总感觉他的语气里带着点高兴的意味。

更重要的是,雪之下没有反驳,这种被误认为是男女朋友关系,冒犯的行为。她是个连自己的目光不小心聚焦到她身上都会敏感的提出抗议的人。

或许是因为他的位子,和江离雪之下他们隔得远,自己没机会听到雪之下的声音。

现实就是,他们是一所升学率很高,偏差值很高的学校,所有人都在预备着在未来尽可能地升入更好地的学校。

然而当比企谷问起他的同学,未来想做什么时,那名一向开朗的男同学却骤然沉默了,“不知道,总之先考上好的大学再说吧,想这些干什么呢?”比企谷记得当时对方那张茫然的,青春痘像粉红色的火山,冒在对方的太阳穴附近。

这使得比企谷不由得的自豪起来,比起他短视的同学,他显然更具备超然的眼光,他可谓是这间教室唯一一个踮起脚向未来望去的人。可是,他很快又像熔岩蛋糕那层漂亮的蛋糕皮一般,被切开后向着内部坍缩了下去。

即使他思考了,所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他的人生几乎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他抗拒着未来的到来,却又眼睁睁地目睹未来在他最平庸的幻想中一点点的具象化。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在现在得到一个答案。比企谷很清楚,错过了现在的学习,影响的会是他一辈子的事实。

下节课的上课铃很快就响了,踩着上课铃到的英语老师小心翼翼地探进教室。

“上课啦。”尽管大多数学生在上课铃响地时候还待在江离位子上争分夺秒地问江离问题,可英语老师并没有一丝感觉被忽视而不高兴地样子。

教师们总是对优秀的学生拥有很高的容忍度。刚才江离从讲台上讲完题目回到位子上对着雪之下开玩笑的时候,数学老师直接选择忽略了他,而这次,即使江离他们讨论题目到下节课上课,英语老师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答案其实很简单,教师作为一个人,精力是有限的。就像园丁一样,好的果树需要细心呵护,期望来年可以长出更大的果实,而生病的果树则需要她输液,施肥把它救活。而最不需要关注的,就是像他那样平庸的学生。

只是平庸那便算了,最可悲的便是不承认平庸的他在语文考试上写一些标新立异的作文。

一切都不可遏制的向着庸俗倒去。

“这些都是数学老师刚才写的吗?你们已经这么厉害了吗?这些微分我都已经看不懂了。”英语老师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字说道,她有着温柔的嗓音。

“是江离。”教室里的学生们友善的笑着,他们的知识已经够他们成为独挡一面的大人了。

“那江离同学,我能擦掉吗?”英语老师柔声亲切地询问道。

“不能”还没等江离回答,其他同学纷纷说道,“我们还没抄完。”

“哦,那我留着好了,下节课让平冢老师也过来看看。”英语笑着说道,其实她今天本来打算讲英语卷子,不用黑板也可以。

“这次考试的最高分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第一第二第三名都是在我们班。”英语老师自豪地说道,有这样的好学生她自然就少操心,以后在居酒屋上跟同事或者老同学吹牛逼的时候,也可以借着好学生沾沾光,要是学生未来大有作为还能偶有联络,曾经作为教师的她那就是天大的人情。

“江离和雪之下同学是并列第一,然后叶山同学是第三,下课后我把他们的英语作文贴出来,你们看一下。江离同学,雪之下同学还有叶山同学,你们同意吗?”英语老师询问道。

帅的人才叫学神,丑的人叫哥布林大祭司,在卡利亚书斋搁那闪现放水晶箭;帅的人才叫幽默风趣,丑的人叫小丑哥布林,恐怖变异亚种;帅的人才叫阳光,丑的人叫烈焰哥布林,在往后进阶,便是火山哥布林狂战士,发狂连招砍起来滚都滚不开韧性又比boSS还高,打的时候脚下全是即死岩浆;帅的人才叫高冷,丑的人叫刺客哥布林,墓穴特供版,场地默认毒气中毒加上游戏特色躲不掉的粪坑设计,残血推图推到一半跟死了母亲一样,从地上突然冒出来来个处决。

妈的全是粪怪。

学校里的英语老师不是一本正经用着日语发音一板一眼念着奇怪英文的老头,通常便是最漂亮,最时尚打扮的年轻女性。

江离帅到比他年长六七岁刚从硕士毕业不久的英语老师都一副娇憨的样子跟他聊自己在加拿大留学的生活经历。

两人用的都是英语,且还是在上课,因此聊了没几句便以英语老师意犹未尽的不了了之告终。

比企谷扭头看了雪之下一眼,她却一点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自己暗恋的男人跟别的女性谈笑风生肯定会很不满吧,可雪之下依旧是默默听着江离和英语老师的对话,神情自若。

比企谷不由的悲哀起来,甚至产生了雪之下允许江离在外面滥情不切实际的臆想。

说不定其实雪之下并不喜欢江离呢?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可是那为什么她却一直面带微笑呢?冰冷的雪山慢慢销蚀,露出了积雪下,悄悄随着春天到来长出了绿草和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