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包间之前,风流公子手持蓝箫拦路。
“东爷,带本公子一个如何 ,这换脸名额,本公子也很感兴趣。”
郝连悦听桃眸色微闪,换脸?
两人完全是啥也不知,全凭往上懵搅合进来,但还真搅合对了,那无脸尸体和灵城脱不了干系……
东雄这老头见拦路之人,面上诚惶诚恐不为过:“吟公子,您这是……”
“这等美人儿入灵城,本公子当然要熟悉一二。”蓝色长箫抬起听桃下颌,戏弄暧昧的味道十分明显。
听桃按住了欲要发火的郝连悦,仔细端详面前持箫男子:“公子可是看上奴婢?”
“是又如何?”说着就拉住听桃小手,从指尖摸到腕骨。
听桃暗嗤,自然知道这人在摸什么,她会蛊术来源于以前快穿过的世界,能看出根底就出鬼了。
“公子风流俊美,奴婢也很喜欢,奈何奴婢有主,公子想要……是不是得让我家小姐放人?”
“嗯……说的有礼,在下连吟,给上官小姐问好。”
郝连悦冷笑,名字只是减了一个字而已,糊弄鬼呢?
刚入灵城就撞见,她这个好二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下撞开连吟,进了包间。
连吟摇头:“姑娘家家的,脾气可真大。”
在连吟不时透露重点的话语中,郝连悦和听桃轻松套出换脸之事。
原是灵城半年前新开了一家美颜阁,号称可让人重返青春,但价格相当高昂,金百锭都只能入个场,真想换脸得万金起价。
这个刘三就是出来找客户的。
自然,这找客户自然也是要分人的,刘三整日出入各大酒楼,为的是寻找真心想要换脸之人在,毕竟不是什么正经之地,经不住查。
身为灵城的最大商户,东爷自然知晓其中内幕,这才一眼看出刘三跟脚想要一谈,却被郝连悦捣乱。
听到此处,听桃眉眼微闪道:“我们上官家何等门第,这等秘术我们对此是抱有怀疑,但架不住族中长辈需要,这才前来洽谈。”
“你这小民,既是拉客人,那必然是见过换脸成功的案例,我且问你,可有什么后遗症,即便换脸年轻,身上又如何?”
刘三一脸神秘道:“诸位贵人无需担忧,我们主子敢做这个生意,自然是要保证效果的 ”
“换脸成功者,面部无一丝疤痕,当然,这并不是神术,不能选年纪差距太大的新脸,但年轻十几岁不是梦。”
“身体也会被主子调理和新脸年纪对得上,两位小姐外地慕名而来,不信可以问东爷。”
满头华发的老者点头:“此人所言不假,美颜阁的东家来自南疆,想必上官小姐应该听闻,南疆蛊毒秘术繁多,老朽这个年纪自然是想要寻些生机,哪怕只是外在。”
郝连悦蹙了蹙眉:“本小姐族中长辈未到,我等是先来探明,既你欲要一试,可容我等旁观,自然,好处少不了你。”
东爷隐晦看向连吟,随后点头:“老朽愿为贵人一试。”
郝连悦冷笑,本来就是自己想要换脸,这一说倒像是为了上官家族当马前卒……
约好明夜前往美颜阁,郝连悦让下人带着刘三去钱庄兑换金锭,清走外人,这才盯住连连饮酒的连吟……
“二哥。”
“嗯,年幼离开时尚未有记忆,这倒算是你我兄妹初见,七妹,可助二哥灭敌否?”
“敌?”
郝连吟看了两人一会,伸手握住听桃腰间的上官世家玉佩,染上酒意的眸底满是讥嘲。
入夜,京城四皇子府。
“报,灵城急讯,快传给四殿下!”
窗边站立一身华服的郝连灼,用烛火点燃纸条,焦黑吞没白纸,野心却不会消逝!
“区区三天,灵城布置都快要被端了,上官泊……你是怎么办事的?”
烛火通明的殿内,跪着一道暗影。
“殿下,灵城布局本不该如此瓦解,但……听桃手持殿下玉佩,很多人不知她是否是殿下的人,行事多有避让。”
郝连灼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曾给过那丫头玉佩。
“倒是本殿疏忽这件事,即便如此,养着那些南疆人是废物?”
上官泊仍旧低垂着头:“殿下,还是和听桃有关,那丫鬟会南疆蛊术,郝连吟已无需靠美颜阁续命。”
“她会蛊术?这不可能,自幼在丞相府长大,无人教她。”
“殿下,此事千真万确,郝连吟和永乐公主联手,再继续查,怕是会牵连到上官家,为今之计只有弃子。”
郝连灼用上好的玉笔尾端,勾弄烛火,半晌后道:“处理干净。”
“是。”上官泊起身,往外走去,沾染喷洒血迹的眉眼无波。
即将迈出房门时,身后传来一声:“表哥,你可怨?明明是上官家尊贵的嫡长公子,却要做最脏的事。”
上官泊脚步不停:“父亲自幼教导,上官家永远是殿下的刀,臣……利刃也。”
无脸凶案,帝皇给的时限是七日。
但仅仅五天,别说大乱的灵城,京城也跟着动荡不安。
第五日的夜幕渐渐褪去,露出圆弧微光,朝阳尚未破晓,宫门却汇聚诸多上朝的大臣。
“听说了吗,灵城大火!”
“是啊,二殿下和永乐公主遇刺,高华公公已经带人连夜赶过去了,不知……可有事……”
众臣悬心,此事怕是要无法收场了。
“陛下驾到!”听桃不在,跟着上朝的自然就是王喜。
众臣问安之后,丞相萧南立刻站出来道:“陛下,不知永乐公主殿下灵城查案,东厂可有消息,灵城大火,公主可还安好?”
帝皇脸色沉冷:“宣高乐,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刺杀皇族!”
“小心,本殿扶你!”明显不是高公公的陌生男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众臣看去,只见殿门口进来三人,高乐担忧的走在最后。
蓝色长衫,风流俊挺的男子,搀扶着脸色惨白的听桃进殿。
听桃鬓发微乱,额头沾染黑色浮灰,腰侧血色沁湿衣裙。
太子郝连景眸子微缩,为何会受伤?他的人确保她无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