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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惑小的时候。

师叔师伯们经常逗她,但他们发现,无论怎么逗,许惑都是冷冰冰的小大人模样。

也只有听故事,她才会有强烈的反应,比如追着问后续。

所以,他们就经常给许惑讲故事。

比如……脚下的山之所以叫凤鸣山,是因为这是凤凰栖息的旧地。

再比如……在玄黄观第一代祖师开宗立派之际,凰鸟回归旧居,在开宗大典上降下祥瑞异景。

总之,有关玄黄观的故事离不开两个词——带面和牛逼。

许惑很喜欢听。

而现在,凤凰早已绝迹,当然不可能开观之日有凤来仪。

许惑没想到,菁芜居然主动提出了要在此地化龙,为这一场开观盛典锦上添花。

挖遍全国,恐怕只有菁芜这一只大蛟卡在化龙的关卡上。

许惑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

要知道,蛟化龙时,一般只会待在自己修行的水域,一是化龙成功后,龙君吐出的第一场雨,对当地的水脉有极大的益处。

二是,在修行的水域化龙成功的概率更大。

菁芜愿意来,那就是天大的人情。

许惑问:“菁芜现在在哪里?”

柳仙十分恭敬的答:“菁芜大人已经在塘玉江中了。”

许惑说:“替我告诉它,它的人情我记下了。”

柳仙欣喜,知道这是许惑同意了。

“我这就告诉我菁芜大人。”

……

在玄黄观前方有一个足球场大,用大理石铺设的广场,足够容纳上千人。

而现在,广场两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蒲团。

陆续有人入座。

林哓月也从国外回来赶了回来,带着她现在的老板曼尔特。

曼尔特见到许惑,就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许,我为我之前的无知感到抱歉,你是那样的厉害,那样的迷人,不该屈居于模特行业。”

许惑:“别这么说,行业没有贵贱。”

曼尔特哈哈大笑:“你可要在国内待好了,以你的悬赏金额,漂亮国那边,有一群雇佣兵对你流口水。”

许惑也笑:“看来是我的价格不够高,你居然没对我流口水。”

曼尔特严肃:“哦,不不不!你可是我的缪斯,我的朋友,我可不会对朋友起坏心思。”

朋友?

许惑一怔,很快,她说:“一会儿你可要好好看着,说不定就有下个季度的灵感了。”

曼尔特点了点头。

与许惑相熟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这才逐渐有其他势力出现。

如孤月狐所在的拜月教。

如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寺天光寺。

静悟所在的名华寺只能在它面前称一声弟弟。

以及福市的悦神教,和苗湘琳所在的苗寨都有人来参加典礼。

大大小小的势力和组织,能来的基本都来了,不能来的也说明了原因,送来了贺礼,这也代表着他们对许惑的认可。

换一种说法,就是拜山门。

但凤蛮的巫圣一脉和名华寺都没有出现,对于那封请帖,更没有一点回应。

其他教派猜测,可能是因为凤蛮惨死,巫族对许惑怨念颇深,所以并不想参与。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许惑很明白。

美子一家就是巫族的手笔,其中更有名华寺的推波助澜。

《术士观察室》播出后,因为凤蛮与静悟的表现,巫族和名华寺都损失惨重。

巫族避世不出,但损失了族里的好苗子,而名华寺更惨,主持死了,名声也臭了。

一时间,名华寺香客数量锐减,以前的见不得光的手段也被挖了出来,被网上的舆论喷到闭寺。

所以,他们也是恨死了许惑。

许惑冷笑,以为不来,就能躲掉她的报复吗?

那就太天真了。

……

观众席。

术士们三五成群,低声交谈。

“许观主年少有为,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

立刻有人打断:“这就是你无知了,玄黄观自古有之,不过在一千年前传承断绝,所以,许观主这顶多算是重开宗门。”

“传承断绝都一千年了,也不知道留下来的传承有多少,许观主是否能挑起大梁?”

孤月狐听着他们隐隐有些自鸣得意的语气,有些不爽,许姐姐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她旁边插话:“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孤月狐年轻的声音在这一片老年观众席显得格外清晰,

“许姐姐不仅天赋异禀,更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东皇山中寻得玄黄观的真正传承。那可不是什么残破不全的传承,而是千年前术法法典。”

刚刚质疑许惑的老头脸上挂不住,又看孤月狐年纪轻,于是说:

“你是哪家的小丫头?怎么坐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这里都是老资历了,你别不是跑错了位置,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家长辈呢?”

旁边,拜月教的教主低笑出声:“这小丫头是我家的,座位是许观主排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她凭什么和我们坐一起,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老者说完,周围隐隐有附和声。

孤月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和许姐姐早就认识了,我们还住在一个小区里,要不是许姐姐看我师父在这里,我还想把我往前排排呢。”

“……”

这一番话,更加打脸,那老者扭回头不吭声了。

拜月教的教主揉了揉孤月狐的头:“你是有福气的,维护好与许观主关系。”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一阵骚动。

“龙虎山的人来了。”

“嘶,这下有好戏看了。”

“让我看看,龙虎山带来的弟子很多呀,看来龙虎山与许观主没有私底下和解,真的要在开宗之日进行道统之争了。”

“唉,这闹得太难看了也不好,许观主年轻气盛,龙虎山也是道门圣地,不管怎么斗都是道门之间的内斗,让别教看了笑话。”

在众人窃窃私语中,淳一与清虚道人携着龙虎山弟子,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广场。

看见许惑,淳一道人朗朗一笑:“多日不见,许小友风采依旧啊,不知许小友可准备好应战了?”

许惑眸光渐冷。

今日,是她的开观大典,诸多宾客瞩目,淳一道人这一声“许小友”,而非“许观主”,把她置于晚辈的位置,抬高自己,无疑是对她的挑衅。

不过,这么多眼睛看着,许惑如果生气就落了下乘。

所以,她说:“淳一道友刚继任掌教,就将祖师金身拱手送与我,实在是胸怀宽广,佩服佩服。”

言毕,她做了个抱拳的姿势,眼神中却无半分敬意。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

淳一道人与许惑打赌,结果把自家祖师金身给输出去了,这已经成了玄门的一大笑谈。

这下,淳一道人挑衅反被打脸,直接从笑谈变为笑料。

淳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是旁边的少女及时扶住了他。

段白鹤脸覆面纱,怒视许惑:“你敢折辱我师父!”

许惑愣住了。

她从段白鹤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