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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的笔尖不断在纸上勾勒。

窗外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室内。

而此时,李婉的桌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设计草图,有的细腻入微,展现了飞檐翘角的精致,有的则大气磅礴,勾勒出宫殿般的壮丽轮廓。

眼看着时间不早,许惑停止了讲述,转而将图纸拿到手里。

李婉有些忐忑的屏住呼吸。

许惑露出个怀念的笑:“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李婉忍不住笑了两声,既而沉默下来。

其实,许惑和她说的越多,她就越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许惑的脑袋中好像已经有了一个辉煌道观的三维立体图,只差把她画出来。

所以,她缺的从来不是建筑师,而是绘图师。

而且,许惑对闽朝建筑的熟悉程度简直是了如指掌,甚至纠正了她对一些闽朝建筑的错误认知。

这些知识,是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但把这些写成论文,就能发表在最好的建筑期刊上。

没有她,任何一个建筑师都能完成许惑的要求。

这让她不由有些泄气。

许惑看出她周身低迷的气压,于是问:“这是怎么了?困了吗。”

李婉摇了摇头,没好意思说自己的想法,生怕许惑认为她心胸狭隘。

“没有……许小姐,你给我纠正的那些错误,我可以写成论文发表吗。”

说着,她有些脸红,这些外界学不到的知识都是许惑的,自己要写成论文发表也太不要脸了。

她立刻补充:“我给您一作的署名,因为……我太久没从事这行了,所以需要一些论文支持。”

她要是再用学生时期发表的那几个论文撑场面,那真会被人笑死的。

所谓“一作”,就是论文的第一作者,这些术语用于描述一篇论文中不同作者的贡献程度和顺序。??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一作的含金量是最高的。

许惑根本不在意这些:“你随便就好,不用加我名字。”

李婉据理力争:“那怎么可以,不行,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

许惑向她解释:“真不用,你现在才更需要这些。”

李婉更感动了,她低下头,眼中泪光隐现。

许小姐越是这么说,她越不能不懂得感恩。

她要多多写论文,全部署上许小姐的名字!

许惑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拍了拍她的肩:“不早了,快去睡吧,我们明天再聊。”

李婉明面上点头,在许惑一走,立刻拿起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

电脑屏幕发出莹莹的光照亮她兴奋的脸。

与此同时。

朱德全正神思不属的关上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论闽朝高层建筑的抗震设计特点》。

刚关上电脑,他就不由自主的窝囊的趴在桌上哭。

他太想李婉了,但又想着离婚那天李婉骂他妈的事情,心中堵着一口气始终上不了。

他想,婉婉又没什么本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只要她回来,他就原谅她。

殊不知他亲爱的婉婉已经抄起笔杆,准备和他抢饭碗了。

……

海市。

一座大桥上,张秀禾漫无目的的游荡。

丽丽死了,她没有孩子了。

从小到大,张秀禾一直为女儿的未来规划着一切。

她会如她所想,上学,长大,平安,生子。

她是警察,她丈夫是军人,但她不想让孩子走自己的老路。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手机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她看了看,是丈夫打来的。

张秀禾有些怨他,又不敢面对他,她怨他在丽丽成长的这么多年里很少参与,又怕他也怨她没有教好两人的女儿。

就这样,张秀禾掐断了电话,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连带着心也跟着一起战栗。

她双手撑在大桥栏杆上,向下望去,江面平静得可怕,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她深呼吸,心中决然一片。

她将手机放在地上,又去掏衣服的,准备把口袋中的零碎东西也留下。

指尖,却兀的触到一个纸质的东西。

张秀禾平静的将东西掏出来,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上面的一行小字。

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

大桥的不远处,白欣妍放慢车速,不顾后面的车疯狂按喇叭,一点一点在在桥上搜寻。

她记得,上一世的,刘丽丽要亲妈张秀禾就是在桥上跳桥,然后被许惑救了下来。

最后她才知道,张秀禾的老公官有多大!

那张秀禾因为受了许惑的救命之恩,对许惑那可谓是言听计从,四处帮帮。

其实白欣妍上辈子也是普通人,而“死亡名单”这一案的凶手和判决一直都没向外公布,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在有一次许惑和张秀禾聊天时,她在门外偷听,才知道案件和张秀禾的女儿刘丽丽有关。

所以,白欣妍自然不知道其实凶手有两个,其中的主谋是林逸,刘丽丽也只是从旁辅助。

她只以为杀人凶手有一个,所以举报时只报上了刘丽丽的名字。

为了看得仔细,白欣妍一直压低车速,后面的车一直在按喇叭,吵得她心浮气躁。

很快,她看到一抹女人的身影,张秀禾背对着她,正低头似乎在摆弄着手中的物件。

白欣妍眼睛一亮,飞速的靠边停车,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她从后将人拦腰抱住。

张秀禾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纸条被风吹了出去,洋洋洒洒的飘落向江面。

张秀禾伸手去勾,却被白欣妍死死抱住,根本挪不开步子。

白欣妍大喊:“你不能跳,你怀孕了。”

张秀禾猛的转过头,已经泪流满面,但眼睛显然是亮的,充满了希冀的问:

“纸条是你给我的?”

白欣妍愣了一下,什么纸条?

不过,她脑子转的很快,她意识到这张纸条很重要,极有可能是许惑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