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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赐,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天外天了。现在的我孤身一人,非但不能成为你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你的麻烦,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不过——”

说到这里,无心停顿了一下,目光在萧羽身上扫过,带着几分探究:“以你的修为,似乎也不用我帮忙吧?”

萧羽面色平静,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置于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悠然:“所以也没想你能帮我什么。”

他微微一顿,话锋突然一转,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但是,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无心的好奇心被勾起,追问道。

萧羽笑而不语。

……

近日来,江湖突然因为一件事陷入了恐慌。

寒山寺里面出来的那口黄金棺材没了,棺材里的东西也不翼而飞了。

这一消息迅速在江湖中传开,让那些知道黄金棺材秘密的人震惊不已。

九龙寺、鸿胪寺以及天外天等各大势力,不断的开始寻找无心的下落。

他们几乎搜遍了无心可能前往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在大梵音寺也安排了人手进行严密监视,却依旧没有看到无心的任何踪迹。

没办法,他们只能加大搜寻力度,增加人手继续寻找。

随着搜寻队伍的日益壮大,在江湖上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毫不意外的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和猜测。

那些并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江湖人见状,心中不禁开始恐慌。

尤其是天外天的人也暗中来到了北离之后,心中更加恐慌不安,以为魔教要再次东征了。

……

雪月城,苍山之巅。

“每次和你下棋,我的棋盘总要遭受无妄之灾。”司空长风看着棋盘上的窟窿,摇头轻叹。

李寒衣仿佛置身于另一世界,对司空长风的叹息置若罔闻。只在司空长风落子后,又用剑气在棋盘上戳了一个窟窿。

“这一次本该你亲自出马,唐莲虽然是雪月城弟子中最出众的一个,但又怎么能应付得了那么多的高手?”

“诶!首座说了,要多给年轻人一些历练的机会。”

李寒衣对着棋盘又是一道剑气,刚要继续开口,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到了司空长风的面前。

司空长风看着信鸽面上,微微有些诧异,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天外天没能如愿带走那个和尚。”司空长风沉声道。

“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否则你的面色不会这么难看。”李寒衣直言不讳的说道。

“白发仙和紫衣侯本来是能够带走那个和尚的,但是半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不仅一招就将他们两个打成重伤,还将以前叶鼎之的那些往事,都告诉了和尚。”

“哦?一招就将白发仙和紫衣侯打成了重伤?”李寒衣来了兴致,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铁马冰河:“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司空长风摇摇头:“而且,那和尚也不见了踪迹。”

“原本我猜测,他如果离开的话,可能会去大梵音寺,毕竟那里是他师父的故土。然而他并没有去那里,同样也没有返回寒山寺,江湖上更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就好像他这个人,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蛛网也没有他的消息?”李寒衣问道。

雪月城蛛网号称情报天下第一,江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蛛网。

然而,司空长风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

说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说道:“除此之外,最近江湖上还出了一件事。”

李寒衣握着剑没有说话,只用清凌凌的眸子看着司空长风,只看的后者无奈,连连摇头:

“好了,我不卖关子了。暗河最近接到了一个大单子,为了完成这个单子,暗河几乎倾巢而出,然而出任务的人却全部失败。暗河大家长对此极为震怒,很可能会亲自出手。”

“他们要杀的是谁?”李寒衣追问道。

“就是那个神秘人。”司空长风回答道。

李寒衣眼睛更亮了,周身剑气凛冽。

暗河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里面高手不计其数,无论是谁,被暗河盯上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是这个神秘人,居然能在暗河精锐齐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说,还能将来的人反杀,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司空长风说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称呼他神秘人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让蛛网去查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找到那个和尚在哪里。”

……

无心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头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心里越想越不对:“你让我跟你去雪月城,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当车夫?”

那天萧羽和他说去雪月城的时候,他还以为萧羽是想要把他交给雪月城。

结果没想到,萧羽却说‘昨天我让你做选择时,让你不必顾虑任何人,我自然会说到做到。而解决你的事情,从雪月城入手最为合适。’

他听过这些话之后,心中难免有些触动,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萧羽。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答应之后,萧羽竟然当场就把原来的车夫给辞了。

可怜他这个风华绝代的小和尚,居然成了萧羽的车夫。

每天在车辕上风尘仆仆地不说,还要时不时的应付那些暗河来的杀手,而萧羽则是全程舒舒服服的车厢里面待着。

无心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抱怨道:“萧羽,你是不是故意的?”

车厢里的萧羽闻言,微微一笑,声音透过帘子传来:“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嘛。”

无心无语:“我总算明白为何有人愿意倾尽所有,也要雇佣暗河来取你性命了,你实在是太烦人了。”

听见无心的抱怨,萧羽笑得更开心了:“不是有人愿意倾尽所有,而是我自己肯倾尽所有。”

“你说什么?”无心猛地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下,半个身子几乎要挤进车厢内,一脸惊愕地盯着萧羽:“是你自己向暗河下的单?”

萧羽坦然地点了点头。

无心瞪大了眼睛,足足愣了半天,最后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四个字:“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