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三喜提官职,很快走马上任,去了京郊大营。
京郊大营,是京城最大的一支队伍,也是守卫皇城的一道屏障,所以里面的士兵实力皆是不俗。
得知许老三这个新任兴安伯的儿子到来,军营中很快有不好的声音传出。
“兴安伯一家不是读书人吗,怎么有人来军中,还一下子得了那么高的官职。”营帐里,京郊大营掌事人陈将军正带着人商议完训练的事情,一侧坐着的一名将军面上满是气愤的嘀咕。
有了一人开头,其余人不免也纷纷附议。
“可不是,若是想做官,寻个闲职便是,干嘛来咱们这。”
“就是,就是,这不是拖后腿吗,把咱们京郊大营当什么地方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陈将军咳咳两声,“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多的闲话。”
“有这个闲工夫,就去操练,一天天的, 跟个婆娘似的...”
陈将军呵斥的话说出,众人也不敢再多言了,只是心里那是一个不畅快。
陈将军见他们都闭嘴了,面上稍缓,这才继续道:“兴安伯功在社稷,咱们这些人算起来哪个没得过兴安伯的恩惠。”
人生活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兴安伯能一下封伯,他们武官几乎无人反对,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吃饱饭的重要。
所以,对于许则川这个兴安伯,大家自动带上三分好感。
“我与承恩公有交情,公爷说了,这许家老三不似他的父兄们,他自幼习武,走镖多年,所以武艺上自是不用说的。”
听到这个,众人的面色好了不少。
有一偏将忽然道:“说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了,他家老三是不是经营那个威远镖局。”
“我家铺子,之前从他那捎了不少北边的货物。”
“能在边疆那地方走镖的,大多有点实力。”
众人互相看了看,心中有了底。
“如此,进咱们大营倒是也行,只是也不能轻易让他进来吧?”有人道。
陈将军暗暗道,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陛下将京郊大营交给他,他责任重大,所以进来的每一个武将,他都要亲自查看。
“老规矩吧,先去演武场走一遭。”陈将军转瞬又说,“不过,小心些,别伤着了。”
走镖终是走镖,习武多年也只是听说,一切还得看实际的。
帐中众人面上这才有了笑意,纷纷点头。
次日,许老三到了大营,拜见了陈将军,然后就被请去了演武场。
当晚,回来的时候,脸上微微带着伤痕,陈氏一看,脸色顿时大变,“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许老三虽然带着伤,但是心情很好,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不妨事,就是小伤,今儿个同大家切磋了一下。”
陈娇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军中的事情她倒是也听说了一些,就算在他们镖局,新来的镖师想要立足,也得先露露功夫才行。
“一切皆好吧?”陈娇娘问。
许老三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你师兄我的功夫你还不放心。”
陈娇娘脸颊瞬间红了,呸了他一口,“都成婚多久了,还师兄。”说完,哼了一声,扭头就去屋里忙活了,一副懒得理许老三的样子。
许老三嘿嘿笑着,赶忙跟了进去。
许老三带伤回来的事情,很快传入各院的耳中。
当日晚上用饭的时候,蓝氏,张氏一个劲的盯着许老三看。
秦书都要看不下去了。
“这是要做什么?”
哪有嫂子盯着小叔子看的。
许老二眸光微闪,他同老三是双胞胎,许老三一张嘴,他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看他今天这样,就知道没事,不过如今家里就他们两个男人在,所以这话他得接。
“老三,你快说说今天在军营的事情,大嫂同你二嫂一直担心着了。”
张氏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许老三笑了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众人得知许老三站稳了脚跟,大家伙心里也是高兴。
当晚,蓝氏便让人送了两匹好布送到了三房院子,以贺许老三做官的喜事。
紧接着,张氏也派人送了东西。
秦书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不能落人口舌,也让清雾送了贺礼。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许老三这段时间过的那是一个舒坦。
苍山县,许家村。
许则川父子三人已经回到家乡,在村长的主持下,大开祠堂,祭拜祖先。
这一次,许家村一下子中了两个一甲进士,许家村所有村民颇有荣焉,尤其是,许则川亲口说,要将进士牌坊建在许家村这里,许家村村民们心里的欢喜更是不用说了。
进士牌坊啊,还是两座,一个状元,一个榜眼,那两道牌坊一建,日后他们村里无论男丁娶妻,还是女子嫁人都会被人高看两眼。
尤其是,他们村里的族学如今办得越来越好。
祭拜完祖先,村里大办流水席。
知县亲临,苍山县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许则川虽是伯爷,但今日也放下了面子,同乡里父老同饮,身上无一丝骄傲高贵的样子,瞬间赢得了十里八乡村民的好感,众人对许则川的好感值直线飙升。
有人更是当着面拜了许则川。
如今地方上给许则川立生祠的也有,但哪有当面拜的更虔诚。
惹得许则川那叫一个不知所措,不过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为百姓做事的决心。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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