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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后宫。

就算在日头高挂的正午,这里依然显得有些阴暗。

一扇红色的大门,将里外分割成两个世界,不愧有冷宫之称,确实很冷!

李逍遥轻轻推开大门,却没有踏步走进去。

内心还在剧烈地挣扎着,他现在的心思很乱。

今日若踏入这扇大门,后果到底如何,只怕自己也无法预料了!

哎!

轻轻一叹,缓缓抬起了右脚。

“何人擅闯后宫?”

一队禁卫军极速围上来,手中的长枪依然举起。

他们可不会记得任何人,除了皇帝和太后,还有一面金色的令牌。

“我要见卫王!”

一枚金色令牌高高举起,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

这九条金龙盘绕的纯金令牌,整个天下只此一枚,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金令出;

无人敢不遵,无人敢不跪!

“拜见公子!”

禁卫军们单膝下跪,俯首躬身,长枪崇立,神色无比的恭敬。

“都起来!带路吧!”

李逍遥将金令放入怀中,轻声说道。

“遵旨!”

见令如见皇帝;

这可是,比一道圣旨好使多了!

禁卫军快步在前面带路,他缓缓地跟随着,神情略显萎靡。

一座座院落从眼前掠过,隐约间可见几道身影出没其中。

那萧条的身影,孤独的院落,让人心中很不舒服。

能被关在这里的人,俱是皇家之人,大多是后宫嫔妃,或者前朝遗妃。

虽然杀不得,可此生也在无出头之日,只能痛苦地在此终老。那种生无可恋,却又死不了的滋味,非常人可以体会。

皇家的残忍;

只有见过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悲哀之情!

一座小院。

这里的环境好了很多,院落也大一些,只是四周的禁卫军却是多了很多。

带路的禁卫军们停在了门口,微微躬身退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凉之气。

李逍遥缓缓上前,看到那醒目的木牌。

卫王囚;

多么悲痛的三个字啊!

这里的院落都不会上锁,也没人敢轻易走出来。

处在皇宫深处,又有如此多的禁卫军把守,就算能逃出后宫,又怎么出的了皇城呢?

从关入这里的第一天,没有人再有出去的念头了!

“没帮本王带些酒吗?”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前厅走出,就站在门口,显得很是孤独。

“我没银子了!”

李逍遥微微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李少侠也会没银子?”

卫王轻笑着,神色很好。

虽然已被关入后宫一月有余,可气色依然还是红润。

这里的膳食虽然还是皇宫供应,可难免有些太监心怀不轨,何况没有人愿意多管这里的事情。

卫王毕竟是一位朝廷的亲王,非那些后宫之人可比,卫王府的人也会买通公公,近而格外的照顾。

“见过卫王爷!”

他停在门庭下首,微微躬身行礼。

虽然是被囚禁,可皇家并没有削去亲王番号,他依然是朝廷的王爷。

“都到这里了,就不用整那些虚礼了!”

卫王微笑着,缓缓走入前厅。

朝廷的亲王被囚禁,如若不是犯下谋逆大罪,是有可能走出这里的,毕竟皇权更替,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就如现在的这位卫王,虽然身囚笼,也许依然掌控着宫外的事情。

“王爷近来可好?”

李逍遥缓缓走入前厅,只是微微躬身站在一侧。

“你不坐下吗?”

卫王在茶桌旁坐下,神色有些疑惑。

这位少年,可从来不是这么拘束之人,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了。

“卫王爷面前,我还是站着吧!”

“噢?这倒是挺新鲜,能给本王讲讲其中的缘由吗?”

卫王微笑着,眼中浮现一丝惊奇。

“我站着,王爷会安心一些。”

空气瞬间凝固。

就连卫王那只倒茶的右手,也顿时停在了半空。

茶水一滴滴落下,发出轻微但又十分清脆的声音,深深震撼着人的内心。

“看来是有人让你看望本王来了!”

卫王轻轻一笑,快速倒满茶碗,轻轻推向茶桌的一侧。。

“呵呵!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李逍遥嘿嘿一笑,快步走到茶桌旁坐下,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本王越来越有兴趣了!”

卫王重新帮他倒满,就那么定定望着他。

“我记得第一次见王爷,是在皇城西门,那时的王爷可是很威武的!”

他微笑着,轻轻转动着桌上的茶碗。

那是他第一次进入皇城,却在西门得到了卫王的冷眼。

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位朝廷的亲王很傲慢,可现在想想好像并不仅仅如此,似乎还有别的隐情。

当初卫王确实动了一点,不该动的小心思,不过也是为了守卫京城的铁甲军。

后来卫王能主动到皇帝面前认错,说明并非是阴险之人,相反秉性还算豪爽。

人;

都有两面!

如若不是本性使然,那就是把自己藏的很深。

“对,那时你跟老九一起!”

卫王将茶壶放下,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连神色都有些不悦。

“当时王爷应该知道,我们是为岳阳的财宝而来吧?”

“知道,本王也没想隐藏!”

“王爷就那么放心?”

“哈哈!不是放心,是粗心!”

卫王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一丝悲凉。

“看来王爷是一直有事瞒着所有人!”

他的脸色微变,眼中也浮现一丝凌厉。

“东都本是西凉地!”

“西凉?”

李逍遥猛然站起,神色无比的震撼。

现在有点明白,那道圣旨的含义了!

今日他见了一位白马的少主,得到了一件礼物,但需要东西来换。

礼物是一方玉盒,东西是一道圣旨!

他没有当场答应少主,因为那道圣旨的重量很沉,很沉!

“望王爷赐教!”

李逍遥猛然站起,躬身俯首而立。

这次的卫王;

并不没有去搀扶他,而是缓缓站起,背向而立。

“本王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去问问母后!”

“厉王已经死了!越王意图谋反!”

李逍遥厉声喝道。

“你走吧!”

卫王的身躯微微颤动着,缓缓地走入后堂。

那道身影有些落寞,带着无比的凄凉!

哎!

长长的一声叹息,回荡在这座孤独的小院中!

皇城,慈寿宫。

李逍遥站在殿中,神色似笑非笑,面色很是平静。

今日见到的人,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一道圣旨,一枚玉佩,冥冥之中似乎在联系着什么,所以他找太后问问。

“闵王给你提了东都之事?”

太后也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现在大殿中,除了他们两个在没有别人,就连常陪在太后身边的柳如烟,都被支了出去。

“太后觉得闵王会给我说?”

“不会!”

“那太后能不能给我讲讲?”

“不能!”

“在下告退!”

李逍遥微微躬身,转身准备离去。

太后都不能说的事,肯定关乎皇家尊严,也许他还没有资格知道。

“哀家想知道,何人向你说的东都之事?”

太后猛然站起,凤颜有些微怒。

“在下去见了卫王爷!”

他并没有回头,太后也许已经猜到什么,所以并不需要再隐瞒了。

“他们想要什么?”

一股凌厉的凤怒,缓缓在大殿中蔓延。

“他们想要入住东都!”

“不可能,只要哀家活着一天,他们只能待在西凉!”

凤颜震怒,还带着浓浓的杀意。

“事关先帝迁都?”

他缓缓转过身躯,面色有些不悦。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但哀家可以告诉你,白马山庄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在下明白了!”

李逍遥再次躬身,缓缓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

一众少女频频向殿内张望着,可惜大门紧紧关闭,只是太后震怒的声音,让她们深深的担忧。

突然。

大门被打开。

一位面色凝重的少年,缓缓走出门口。

额头紧锁,那双本来很大很亮的眼睛,现在却出现了一丝迷茫。

现在发生的一切,也许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祸根,他在想还要不要再插手。

“怎么了?太后发怒了?”

柳如烟急切地问道。

他微微一笑,轻轻拉起少女的玉手。

“来人!”

太后的一声厉喝,让众人心神一颤。

“奴才在!”

王公公望了望少年,急忙跑入大殿。

“传哀家懿旨,李逍遥以下犯上,现收回皇帝金令,即刻逐出皇宫!”

“这……这……奴才遵旨!”

公公跑出了大殿,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望着殿外的少年,神情很是无奈。

这少年很是不错,为皇家更是尽心尽力,虽不知道刚才发生何事,但他知道这是一位正直的少年。

“有劳公公了!”

李逍遥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那枚金令,双手奉上。

从他接过这枚金令,已经一月有余,稍稍有些舍不得呢!

这东西确实好用!

可他也知道;

有些事情是他不可以知道的,有些东西也是他不可以触碰的。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太后!”

柳如烟一声惊呼,就要奔入大殿。

他们为了皇家,连命都拼了几条,最后就落下这么个结局吗?

她心中难平!

“烟儿不得胡闹!”

李逍遥急忙拉住佳人拥入怀中,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当真?”

他轻轻地摇头,眼中并没有十分的肯定,那一丝疑虑还在脑中不断地盘旋着。

“你们要好好守护太后,她不可以有事!”

李逍遥轻声说着,凝目望着眼前的五位少女。

“可是师弟……”

峨眉四秀俱是神情娇怒,双目隐隐有一丝火焰在跳动着。

“师姐,听他的吧!”

柳如烟微微一笑,凝目望着四位少女,双目中已经湿润。

“太后,我走了,您保重!”

少年望向大殿,轻声喊道,猛然转身快步离去。

那身影;

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