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焚和凌瑶从武王府走出。
各自已然多了一个官职。
对这种层面的高手而言,这并不算什么。
“行了,你我就此分别吧,以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便好!等到咱们站稳脚跟,我寻一个气运充足之地,看看回禀门内老祖,将宗门搬迁过来。”
郭焚沉声说道。
他跟凌瑶,本就关系不睦。
凌瑶皱眉道:“你确定这样就可以?”
“当然,你我皆入武王麾下,自得凉州气运庇护!你早晚便可突破!”
郭焚轻声道:“如今凉州气运,正是鼎盛之时,咱们万不可轻易离开。”
听他这么说,凌瑶也决定在凉州待上一段日子。
两人各自分别。
郭焚看着凌瑶离去的背影。
又回头看了看武王府。
“窥天之眼啊!我放不下啊,我若能知天命,未来光明无限....”
是的,郭焚直到此刻,依旧没有放弃窥天之眼。
那天凌瑶的警告,只是让他意识到。
贸然出手,凌瑶未必会帮他。
甚至可能出手阻拦!
唐安城,秋风萧瑟。
皇宫之中。
叶谆微闭双目。
“陛下,旨意应当快到凉州了!”
“哼,那个臭小子,倒是自在,居然又要大婚,还娶了个魔道妖女,又弄的天下皆知。不知是何打算!”
刘桐笑道:“陛下,那南宫源可是少有的尊者级高手!说不定武王殿下,是想借助迎娶南宫婉婉之机,笼络他啊!”
“尊者级别的高手!”
叶谆目光微凝。
“便是我大乾皇室,又有几个尊者级别的高手?他还想笼络这种级别的高手,真是好大的胃口!就不怕遭遇反噬?”
尊者级别高手,那属于镇国神器的级别。
一般而言,都不会轻易出手。
也堪称一国战力之巅峰。
寿元悠长。
便是大乾皇室,总共也只有六位这种级别的高手。
这也是叶氏皇族,最大的底蕴!
也是叶家坐稳天下的根基。
而提起尊者级别的高手,叶谆目光微凝。
“天龙苑传来消息,云大师要归天了,你抽空可以去看看!”
云大师,正是大乾尊者级别的高手之一,也是刘桐的师傅!
刘桐目光低垂。
闪过一丝伤感道:“家师自来高傲,他不传我,我便不去了,去了也只会惹他不喜!
只可惜,我大乾又失一柱石!”
叶谆轻声道:“这天下已经有许多年未曾出现过尊者境以上的武者了!
若是能出一人,说不定便能横扫天下,廓清环宇!
只可惜,目前为止,还无一人能突破。反而我大乾,如今又要损失一大高手!
不知其他几国,如今又有多少尊者级别的高手!”
在当年人族协定,三国交战,非最后时刻不可出动天人十八境以上武者开始,各国顶级高手有多少。
就都是个谜题。
也是各国最高机密。
一般而言,只有帝王才知晓。
与此同时,宣王府。
叶禛目光无比阴冷。
他死死盯着面前一个黑衣人。
这人浓眉大眼,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如同卤蛋一般光亮的头顶。
“你说,在我娘遗骨上,验出了施毒的痕迹?”
“是的,在下以倒斗之法,潜入墓穴之中,检验过后,发现皇后确是死于毒杀!”
黑衣人话音落下,梅长空沉声道:“殿下,这位海先生,可是我大乾老九门顶级盗墓把头,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更是见多识广,他的话,绝不会有错!”
叶禛目光森然的看了一眼海把头,眼中隐现杀意!
对他而言,这个消息,是绝对不允许泄露的。
梅长空看出他的心思,心头一紧,赶忙上前,低声劝说道:“殿下,此人与我有旧,更是花费大力气请来,他嘴巴极严,绝不会谢露。”
叶禛缓缓闭上眼睛,挥挥手道:“那就赶紧离开唐安吧!”
他还是决定给梅长空一个面子。
“那我送他一下!”
梅长空拉着海把头快步离开!
一直到出了宣王府,才拿出一把银票,塞给了海把头。
“师弟这次辛苦了!”
海把头看了一眼梅长空,冷笑道:“师兄,方才那位宣王殿下,已经对我动了杀机!我这次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师弟以后,如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可开口。”
“师兄记住你说的话便可!”
海把头身形急纵,飞速离开。
而梅长空则是返回了大皇子的书房。
“殿下!如今必须得早做决断!皇后身死,此事必为陛下所为,若他真有心让你登位,岂会将皇后除掉?”
梅长空急声劝说。
“只怕是武王一旦回唐安,陛下便会使其监国!再或者,陛下趁机重掌朝政,将其立为太子!”
“无论是哪一个,您从此,便再无机会了!”
叶禛死死握着拳头!
眼中隐现决绝!
杨璃的死因!
给了他最后一丝勇气。
“那就准备动手!梅先生!此事必须仔细谋划,决不能有一点闪失!”
他咬牙道:“本王,一定要登临大位!”
与此同时,一封圣旨,也送达凉州。
不同于之前的朝廷旨意,这一次,是实打实的圣旨!
叶枭躬身而立。
宣旨太监朗声宣读。
“传武王叶枭,年前将凉州政务移交梁承恩,携家眷回唐安,并将护国大阵阵法带回,凉州兵马削减至二十万,无朕旨意,不得扩招!”
当钦此二字落下,叶枭闭上了眼睛!
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很明显,这一次,叶谆是动了真怒。
不过他并没有反击,而是躬身道:“叶枭接旨!”
旨意入手,叶枭面色阴沉。
转身便入了大殿。
梁晴看了一眼传旨太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赏了过去,随即跟上。
大殿内,叶枭目光沉静。
“夫君莫要动怒。”
梁晴赶紧开口相劝,她生怕叶枭一怒,连叶谆的旨意都不听了。
到了那时候,可就是真真正正的造反。
叶枭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我怎能不怒啊?
凉州如今,刚刚募兵完成,便要削减兵卒,我要损失多少银钱?
这些被削减之人,又该如何?
对凉州开垦田土之事,又有多大的影响?”
对叶枭而言,现在的凉州,灌注了他诸多心血,眼看一切欣欣向荣,却要交出来,而且损失极大,他怎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