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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杀手才刚一走出云令两人的视线,一旁的金发少女便噗嗤一声,旋即咯咯地轻笑了起来。

“对不起啊南宫仙子,刚才也是事出紧急,多有得罪了。”

面对云令的解释,南宫妙则是缓缓偏过了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那难熬的一夜,此位眼中也是根根红丝,颇为扎眼。

可饶是如此,少女绝美的侧脸配合发自内心的温柔笑颜,还是惹得云令的小心脏一阵怦怦直跳。

“好像我每次遇到危险,都只有你傻乎乎地跑过来,然后我就总能平安无事。”

“我知道你对我其实没什么感情,或许你真的是一个滥好人,喜欢不顾安危去拯救别人,但是我依旧很感谢你做过的一切,让我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发自内心地关心我。”

“说实话我其实很想就保持这样下去,不用回到那个南宫家,至少现在你还愿意自称是我的男人。”

“虽然他们都说不是那样的,但是那时在秘境里救我的就是你,对吧?”

对于南宫妙的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话,云令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沉沉叹了口气。

“我云令,以神魂为凭,引天道为证,立精血为誓!”

看到云令突然的举动,南宫妙笑容微僵,不知道他此时突然发天道誓言是想做什么,甚至心中隐隐产生了些许期待。

然而云令接下来的话语却是瞬间将少女打入了深渊。

“我在七宗比武前从未见过南宫妙,如有谎言则愿永堕魔渊,不复轮回!”

誓言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内回荡,却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声声砸在南宫妙耳中。

“你为……”

少女有些踟蹰的话语还未脱口,却发现眼前的云令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一瞬间眼中便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你忘了我……”

绝美的少女杏口微张,眼神瞬间变得木然,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位,但是云令已经莫名其妙地招惹了楚涵兮,此时绝不可能再去和这位南宫小姐产生什么瓜葛,也只好用这种方式撇清关系,想着等到日后误会解清,再亲自上门去道歉。

气氛没有僵持多久,很快一众天夜楼的黑袍修士从黑暗中钻了出来,把云令两人围在中央。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两位黑袍人把云令这边的情况都给同伴说了,如今所有天夜楼的杀手都是默不作声地盯着这边。

没多久,那元婴境界的麻衣老者率先一甩袖袍,淡淡开口道:

“把他们带上,即刻启程赶往炽羽神朝。”

说罢立马就有两个黑袍人上前解开了云令和南宫妙身上的绳子,使用灵力裹挟着他们向着一个方向快速飞掠。

云令惊疑地发现,这一行人虽然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疯狂赶路,但是却绝对不超过化灵境应有的速度,明明那元婴级别的老怪一发力,速度还可以加快无数,但这些人就好像是在躲着什么存在似的,不仅放弃了原本等待接应的计划,还如此小心翼翼地正在逃离云琉仙朝的样子。

由于体内灵力被禁,导致此刻云令的灵觉也降低到了一个让人担忧的程度,平日里觉得平平无奇的飞行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像是一阵浮光掠影般,完全没法看清周围的环境变化,一连几天下来让他只感觉头晕目眩,如同受了酷刑折磨。

到了一行人逃亡的第十天,云令瞥了一眼不远仍旧丝毫反应没有,仿佛傀儡一样的南宫妙,终于忍受不住心里诡异的情绪。

“我受不了了,你们能不能歇一会啊,我又要吐了!”

云令见此时带着他飞行的正是那晚盘问自己的那个青年,一下子更来劲了,尽管手脚都被禁锢着没法挣扎,但是云令可不管这些,放声就开始嚷嚷。

“你们虐待俘虏,一天天的不是吃饭就是飞来飞去的,好不容易吃下去的都给你们晃悠出来了!”

云令的声音在寂静无比的山岭间开始回响,连带着数十位赶路中的黑袍修士也全都停下了身形。

眼看云令开始作妖,青年先是面含歉意地对麻衣老者弓了弓身子,旋即黑着脸看向云令道: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事情,每次喊饿的都是你,现在还敢嫌累了!”

“大哥,我不喊难道就不饿了?你看她这几天吃过一口东西吗!”

众人眼神随着云令的目光一齐转向已经几乎不成人形的南宫妙身上,这一路上因为普通修士的灵力有限,他们都是轮流携带人质飞行的,这才惊讶地发现确实没有见过少女吃过任何食物。

就见如今的南宫妙双颊凹陷,眼神空洞,嘴巴微微合拢的样子,明显已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怎么办,楼主可是说要我们完整地带回去,万一饿死了我们都担当不起啊?”

“那天晚上我看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要不强行喂点灵药精华进去?”

“那要解开她的禁制才行,不然她的身体承受不了这股药力。”

“不行,万一这娘们不要命了自爆元神,我们拿什么交差去?”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最终全都把目光汇聚到了麻衣老者身上。

事到如今,这些身经百战的杀手们才发现,想要一个人活着居然比杀死一个人更加困难。

这时那青年才注意到旁边自顾自啃着大饼的云令,一下子火冒三丈:

“喂,你的女人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思吃东西?”

这话刚一出口,还没等云令回答,就先有一个眼神凶恶的中年杀手发出了嗯的一声:

“嗯?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那青年白了中年修士一眼,两人灵力修为相当,所以也不太给此人面子。

“这两个人要是没关系,这云令怎么会跟到传送阵里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对啊,我上次出去打探消息,可是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南宫妙可是和新晋仙尊姜溪的孙子姜原有婚约的,现在姜家也派了不少高阶修士正在追查我们呢。”

此语一传出,南宫妙的娇躯微微一颤,不过很快便再度陷入了沉寂。

三天前,中域一柱峰。

轰!

一股灼热无比的恐怖气息猛地爆发而开,如同岩浆洪流一般击打在化一门的大阵之上,坚不可摧的阵法顿时产生阵阵涟漪。

“南宫道友,先不要动怒。”

先是一阵飘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广华子和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同时飞身到了上空。

广华子对着上空的男子微微拱手施了一礼,而那名老者则是低着头停在了男子的身侧。

“家主,此事老夫难辞其咎,若非我贪心取那三生剑,也不会让妙儿……”

“知道了,回去再说。”

此刻满脸阴鸷的男子正是南宫家族的家主,南宫御。

“广华子道友,既然贵门弄丢了我女儿,那就把那叶熙瞳交出来,莫非你们真要与我不死不休?”

对此广华子并未作出什么反应,倒是一旁被唤作雨梅的那位广华子的道侣眼中闪过明显的嘲弄之色。

要说天夜楼敢和他们化一门叫板,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话从南宫家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有些可笑了。

就算是神兽血脉的加持能让南宫御和广华子交手而不落下风,但不管是强者的数量还是质量,区区南宫家族都是绝无法和雄踞整个青玄大陆的化一门相提并论。

广华子先是歪头瞥了一眼身侧的雨梅,然后轻叹了口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对南宫御道:

“南宫老弟,你也知道叶家的情况,既然叶熙瞳已经说了她知道的情况,便不要再多加为难了,那些和这件事无关的情报,还是不要打听为好。”

“哼!谁知道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又有多少隐瞒?”

广华子淡淡地点了点头。

“的确无法肯定她有没有隐瞒,那按照南宫家主的意思?”

“自然是让我搜魂一番,到时候天夜楼的任何打算都无所遁形,今日便是姓叶的那条老疯狗在此,我也……”

“咳咳……”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广华子身后的大殿里缓缓传出,同时从中走出一位身着古朴长袍的黑发老者。

此人光看脸的话,简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蹬腿一般,衰老到了一个骇人的程度,可那头乌黑的披散长发无风自舞,又给人一种睥睨一方的威武之意。

看到老者走出,广华子无奈地对其摇了摇头。

“叶道友,老夫可是尽力了。”

来人对此只是轻轻点头回应,眼神却是始终紧锁在南宫御的身上,活像一头紧盯着猎物的老狼,随时准备开始拼命的搏杀。

南宫御一惊,眼睛瞪得滚圆:

“叶凰!”

被叫作叶凰的老者眼神依旧凌厉,只是在看到对方的惊讶时也是闪现出一抹诡异的绿光。

“怎么,只是老了一点而已,就不敢认了?”

南宫御知道刚才自己已然露了怯,但几乎是没有迟疑,他还是袖袍一甩,一股浩荡的气息激荡而出。

“不敢?我只是好奇昔日和云恣楚争雄的天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而已。”

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叶凰额头瞬间青筋鼓起,眼中的绿光变成了红黑相间的寒芒,似乎这个名字代表的东西触及了他心底的禁忌。

叶凰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

“我是打不过他,永远也没机会了,不过荡平半个南宫家的把握还是有的,你想试试?”

嘴巴上占了上风,南宫御自然是不依不饶,对于叶凰的威胁则是丝毫不怵。

“此次失踪的可不仅仅是妙儿,还有云令,你若是不想叶家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全军覆没,大可继续护着那个和天夜楼勾结的孽畜。”

南宫御的话再一次精准戳在了叶凰的逆鳞之上,一股丝毫不下于广华子的磅礴灵力爆发而出,整座一柱峰上的各势力修士全都感到身体发寒,化灵境界及以下的修士更是双眼一翻,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要人,叫云恣楚来要,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再不滚,你便尝尝我的煞凰诀!”

面对这股阴寒之意,南宫御周身散发出一圈恐怖的高温,将之抵挡在外。

“那可未必吧,小女已经和姜原订下婚约,莫非你想同时和姜家为敌吗?”

叶凰一惊,云恣楚他惹不起,可姜溪同样也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存在,然而一想到叶熙瞳的特殊体质,他还是一咬牙。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叶熙瞳搜魂,不然万一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叶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可就彻底断绝了。

“少说废话,那你便叫姜溪来,区区手下败将!”

说罢一大股浓郁的黑雾瞬间席卷整个一柱峰的山顶,还好广华子瞬间开启了数重护山禁制,不然下方的一众低阶修士可就要遭殃了。

不然为什么说这叶凰是一条疯狗呢,元婴级别的斗法居然在人家山门说开就开,丝毫不顾及下方弟子的死活,这要是在飘渺城来一下,南宫家的阵法禁制可不一定有这么快的反应。

直接面对叶凰的南宫御面色则是难看至极,一瞬间一头近千丈巨大的朱雀虚影出现,赤红色的火焰遮天盖地,与黑雾接触之处传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