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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鲤捂嘴笑了笑,心中暗爽!

心口那压抑了十几年的郁气,总算出来了。

“凉亲……”

明馨嘟起嘴巴,抱着娘亲亲了一口,眼中满是小星星。

着实太爽了!

“娘,您刚才真的很威风。”明亦楚眯起眼睛,笑着。

从他记事起,就记得母亲为了他们兄妹三人,委曲求全。

母亲贵为郡主,卸了浑身骄傲,广做善事,只为替他们祈福。

如今,看到母亲这般霸气,他心中高兴不已。

安鲤接过女儿,被夸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春柳,你快去叫三小姐与江公子过来。”

“春和,你去通知所有下人过来观罚。”

既然罚,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着。

春柳春和二人激动的去了。

安鲤抱着女儿来到厅外,此时,明文咏夫妻二人已被下人绑在了长条凳上。

“夫人,已经绑好了。”管家东叔笑着说。

“呜呜……”

李玉娇呜呜咽咽,充满恨意的双眼瞪着安鲤。

安鲤挥了挥手,让他等所有下人来了再动手。

然后微微俯身,勾唇笑着说:“弟妹啊,大嫂也是为了你好。”

“这般没有教养,可要好好教育一番,出去才不会丢人。”

不管她要说什么,安鲤看下人都来了后,道:“东叔,动手吧。”

东叔得令,让拿着板子的四个下人开始打。

“啪!”

“啪!”

板子交替打在二人屁股上,不过片刻,就红了衣裳。

李玉娇与明文咏养尊处优惯了,哪经得起这般酷刑?

打了不到五板子,就双双晕了过去。

下人端来凉水,直接泼在了二人身上。

一激灵,又醒了过来!

打板子的四个下人,继续打!

痛苦的表情、与呜呜咽咽的惨叫声,吓得不少年岁小的丫环别过脸去。

安鲤看的爽快!

记不清多少年没打过旁人板子了。

如今,神清气爽!

“打得……好……”明馨拍着小手,咯咯直笑。

她要狠狠地嘲笑二房。

很快,二十板子打完,明文咏夫妻二人,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身下的长条凳和地上,流着不少血水。

这时。

“夫人,老夫人过来了。”春柳对安鲤道。

扭过头去,就见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被嬷嬷扶着走过来。

她脸色阴霾、非常不好看。

一张嘴巴紧皱着,明馨看了觉得很像某一物。

“我儿啊!!”

“郡主,文咏做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打他?他可是……”

他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老夫人心疼得在滴血,本想张嘴大骂,但生生忍住了。

毕竟,老二一家正落下风!

安鲤丝毫不动容,“婆母,您不知道。”

“二叔和弟妹极其没教养,在本郡主面前大呼小叫、还欲打人。”

“打他们二十大板还是轻的了,您说是不是?”

她道,其实她心中也想打老夫人几板子,但老夫人肯定承受不住。

这一打,很有可能归了西!

若是传出儿媳仗打婆母的消息,一定会在雍京城引起惊涛骇浪。

老夫人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这不就是在说她没有教养吗?

暗讽她是从边关乡下来的!

这个该死的老大媳妇!

“就算如此,也不该这样,他是你二叔。”

“若是老大没了,那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

老夫人皱着眉头,心中狠咒老大回不来。

到时候这个家还是老二说了算。

[这个老毒妇!]

[敢咒我爹爹!]

明馨生气了,挥舞着拳头朝老夫人一伸。

不知怎的,站得好好的老夫人突然倒地。

“哎呦!”

明馨又使劲打了几拳,灵力拳头落在老夫人身上,痛的老夫人哇哇叫。

安鲤笑着,站在原地未动,道:“婆母,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将您带走。”

她虽在笑,但心中却气愤不已,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总会有感情吧?

可这老贱人,就是心肠狠毒,不配别人对她好!

“哎呦!疼死了!”老夫人疼得大叫。

不过,周围人都以为是装的,谁都未打她一下啊。

不想再看这些烦人的东西,安鲤挥挥手,让下人将二房人送回去。

转身抱着女儿回了前厅。

明亦楚与明亦灵对视一眼,也跟着进去。

春柳倒了杯茶,道:“夫人,莫要生气,老爷一定会平安回来,您喝口茶吧。”

春和将明馨抱过来,霜影上前捏肩捶背。

安鲤接过,喝了一口,心想着已经撕破脸皮了,后面就没必要装了。

又想起一事,道:“对了,这个月二房没给房租吧?”

“是的,夫人。”

春柳想了想便说。

安鲤放下茶杯,站起来,“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东叔你去安排下人过去,将二房赶走。”

管家东叔点点头下去。

[我的娘亲,越来越威武霸气了!]

明馨就喜欢这样的娘亲。

“娘,女儿也有一主意……”明亦灵轻轻一笑。

然后在安鲤耳边耳语几句,安鲤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当即,她立马吩咐人去办。

这边。

东叔带着二十几名下人长驱直入,将西院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一头雾水的下人站在西院正门外,疑惑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接着,又有几辆马车过来,“上来吧。”

下人稀里糊涂的抬着主人,上了马车,问也没问去哪里。

唯一有点话语权的明远博,暴躁的不停骂人。

结果,挨了几拳头后,就老实了。

到地方后,马车停了下来。

下人们下来,将自家主子抬下来,往四周一看,荒凉一片。

“这是哪里?!”

“该死的,你们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了?”

明远博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象,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怒声骂着。

“自然是乱葬岗。”

拉马车的伙计道,语气不屑。

他们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说的。

笑了几声,几个伙计拉着马车就走了。

独留明远博无能狂叫。

乱葬岗死的都是一些没人认领、被随意丢弃的尸体。

气味很大、阴气极重。

一阵风刮过空洞的头骨,发出空灵的响声。

“鬼啊!”

下人们四散而逃!

原地只剩下二房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