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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瑾!”

柳沉鱼把手里的胳膊一甩,从何清书身上跨过去,直接扑到男人怀里。

秦淮瑾被她的大动作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抱住,在众人闪着熊熊热火的眼神中,淡定从容地绕过地上躺着的人。

贺老太太一看秦淮瑾到了,赶紧朝他招手,“阿瑾,来奶奶这边儿来。”

说着,贺老太太得意地看向隋家老太太,“老姐妹儿,看看我说得没错吧,我们家小鱼儿的女婿是不是比你儿子长得俊?”

隋家老太太被老姐妹得意的样子无语到了。

“差不多得了,我儿子不是你女婿啊,你说这话快看看我们家儿媳妇乐意听不。”

贺昙赶紧摆手,“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前浪也不错。”

这话可不能让她们家隋修阳听见,别看现在已经是个老头了,但也是个爱美的老头。

要不也不能这么重视仪容仪表,为了保持身材,几十年如一日早清儿起得比鸟儿都早。

贺昙一把拉住还想说什么老太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房,“妈,您就饶了我吧,您女婿还在隔壁书房陪着爸爸说话呢。”

让隋修阳听见,她估计好些天都进不了卧室,只能睡书房。

多少年的姑婿关系了,贺老太太还能不知道女婿的性子,没好气地白了眼自家闺女,“不争气的。”

这么多年了,还被那张脸拿捏得死死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秦淮瑾把柳沉鱼稳当地放下,直起身子跟长辈问好。

陈慧珍见过秦淮瑾,这会儿笑着点头问了问他路上是否顺利。

倒是宋燕第一次见到秦淮瑾,看着秦淮瑾的脸,宋燕惊呼,“我算是知道小鱼儿为啥着急忙慌的结婚了。”

“这三条腿的男人好找,丰神俊朗的男人可不多见,哎呀妈呀,咋能有人长得这么好啊。”

之前一直听雪庭还有老太太说秦淮瑾长得好,宋燕还嗤之以鼻。

一个老爷们儿,长得再好能有多好。

一个男人最好的东西就是那身军功章,其他的都是扯淡。

难不成上了战场,敌人会因为你长得好看放过你?

这话是她没见到秦淮瑾之前说的,现在见到真人了,宋燕觉得她真是井底之蛙。

“侄女婿,就你这样的,估计上了战场真有人把你抢回去结婚。”

秦淮瑾愣了下,没明白这话从哪儿得来的。

贺老太太拍了儿媳妇一把,笑骂:“你这不正经的,有这么打趣侄女婿的么。”

柳沉鱼早就习惯了这张脸,但是好长时间没见到了,猛地看见居然心怦怦直跳。

“你怎么来了啊,秦淮瑾?”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软和了许多。

秦淮瑾的声音更是温和,低头看她一直仰头跟自己说话,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单膝弯下,凑到她跟前说话。

“你的大日子,我肯定得在。”

因为赶假期,他已经要被新来的副旅长堵在门口骂了。

柳沉鱼抿唇:“我还以为老贺没跟你说呢。”

之前他们两个打电话,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事儿,只说九月一号从京城回羊城。

两人都揣着事儿,谁也没透露一丝一毫。

贺老太太也知道这是小两口结婚之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跟众人介绍了秦淮瑾之后,就发话让他们两个先回屋了。

柳沉鱼眨巴着眼睛看向老太太,被老太太拍了一把,“别跟奶奶装相,你们回屋歇着吧,等十点半开席的时候再出来就成。”

那会儿人就齐了,也不至于一遍一遍地介绍柳沉鱼的身份,到时候让老贺带着孙女打一圈酒,就都认识了。

堂屋里的客人可没想到刚找回来这个小姑娘的男人长得这么好,两个小人儿站在一起,她们总算明白古话里说的一对玉人是什么意思了。

“奶奶,秦书记十点之前到。”

他也是出发的时候接到秦垚的电话,才知道岳父也通知秦垚了。

正好秦垚来京城办事儿,本就准备过来看望儿媳的,这下歪打正着正好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贺老太太惊讶了,贺世昌没跟家里说这事儿,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只惊讶了一秒就调整过来。

“亲家能过来简直太好了,中午让你岳父好好陪秦书记喝一杯。”

秦淮瑾颔首,没说其他,拉着柳沉鱼的手往出走。

陈慧珍看老太太跟柳沉鱼秦淮瑾说话的时候,站起身来到何清书身边。

“怎么还躺着,哪儿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何清书躺在地上,一脸的死气沉沉。

刚刚,就在刚刚,那个臭丫头居然从她身上买过去了。

她何清书,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现在没有别的念头,身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你找人把我埋了吧。”

她没脸活着了。

看什么病啊,身上的疼痛,哪儿能比得上脸疼。

贺家这个小孙女居然跟郁家那个疯子一个德行,说出去谁信啊,她体面人家的儿媳妇,居然被这么对待。

陈慧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少说两句比什么都强。

何清书这会儿要死要活的,根本影响不到跨院的火热。

柳沉鱼身子抵在门上,仰头承受着男人的热情。

许久,秦淮瑾松开柳沉鱼温热的唇,把人揽在怀里,手抵住她的后脑勺,将人紧紧抱住。

“想你了。”

柳沉鱼脑门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我也是。”

不见面还好,这一见面她才知道有好多情绪被她压在心底不曾露出过一分一毫。

直到见到他。

秦淮瑾笑了,眼神里闪着细碎的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紧张吗?”

一会儿她要见到的,是国内最有权势的一群人。

柳沉鱼闷笑:“紧张?你是没看见我刚刚做了什么。”

要是看见了,这人肯定问不出这话。

秦淮瑾相当护短,听了这话想都不想地说:“那肯定是那人的错。”

他的爱人,他最清楚,柳沉鱼是个怕麻烦的性子,别人不招惹她,她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

柳沉鱼高兴了,她今天真的很高兴啊。

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人视线相碰,空气微凝。

“妈妈,妈妈,是爸爸来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