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发起羊癫疯。
手脚抽搐四肢不遂,直接瘫软,边抽搐边往外挪。
王少大惊失色,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张姐。
张姐同样面色慌张:“王少,这……我可没有动她啊。”
就在两人招手要喊人时,已经窜出几丈远的沈嘉双手一举,像只猫一般伸了个懒腰。
回头露出一抹娇笑,摆了摆手,嘴巴张合两下,露出清晰的口型:拜拜!
然后迅速往楼下跑去。
开玩笑,谁也不能再将她作为工具人。
剩的什么酒,爱存不存。
两人看着她这一套丝滑连招,惊得嘴都合不上。
只眼睁睁地看着她逃命似的窜过楼下卡座,往门外跑去。
王少啧了一声,白了张姐一眼,随即掏出手机,打开V信在一个聊天框上打了几个字:别来了,人跑了。滑得跟泥鳅似的。
又喊来服务员直接将桌上的酒全存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了一条消息:
没关系,我看到她了。
王少看罢,正想将手机放回口袋,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又打了几个字:
死丫头刚刚点了十个男模,个个高大威猛……
打完字才又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往卡座那边走去。
留下张姐一个人了觉无趣,最后讪讪地往自己的位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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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沈嘉,以衣领蒙住半张脸跑出酒吧,结束了这社死场面。
懒得等滴滴,在门口打开手机拍了张照片,随意上了辆车。
“到清湾一号。”
“好的,麻烦小姐戴好安全带。”司机边提醒边发动车子。
沈嘉扣好安全带,然后拨通了戴清羽的电话。
“清羽姐,我刚发了张图片给你,一个小时后我要是没安全到家,这辆车绝对负主要责任!”
开车的司机:!!!
安全意识这么强?
透过后视镜,司机看到后排满身酒气的小姑娘,一脸怨气。
这怨气怎么就往自己一个路人身上撒了。
他只是个司机啊。
虽然等在这里,有机会宰,阿呸,载几个乘客。
可经济纠纷远远比不上刑事案件严重啊!
有点想赶她下车。
又打量了好一会儿,见她挂断电话,径自玩起了手机。
这也不像是喝醉话说胡话的样子。
算了,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有点安全意识也挺正常。
刷着刷着,沈嘉突然抬头,感受着车子在高速行驶中见缝插针,司机的方向盘都快被他盘出包浆来。
虽然刚刚给戴清羽打的电话有点不礼貌,可为了出口恶气,不至于连他自己的命也赌上吧?
悄悄握紧车顶扶手,惴惴不安问道:“师傅,你之前是在山城那边开车吧?”
司机脚下油门不减,不慌不忙秀了一个身法,从两辆相隔不远的车缝间完美超越,末了还有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大哥,这才12点多,一会儿你还可以往返再拉几趟。”
司机又频频看了几眼后视镜。
“不要慌,大哥一定将你安全送到目的地。”
眼看大哥说话间,车身又贴着别人家车身擦肩而过,抢了一个车位。
沈嘉感觉头皮发麻。
从他加速起,好像就没踩过刹车。
以前是开五菱穿梭山道的吗!!
“听我说,大哥,咱们不急着去阎王家排队领号!”
他没事一个劲儿盯后视镜做什么?
沈嘉扭头一后一看,全是灯光,晃得眼睛疼。
“妹子别怕,不管后面是谁,我一定替你甩掉他。”
“等会等会,甩什么呀?”
不就是没答应帮王少喝点酒嘛,有必要催人来追杀自己吗?
早知道这样,刚就应该给他磕几个。
妈的,没天理,一个羊城的土豪,来到深城还作威作福。
呜呜呜,有钱是真他妈可以为所欲为。
司机见她往后看,越发确认心中猜想,脚下油门更不曾松开半点。
高速路也经不住这么加油吧,几本驾照啊,就敢这么横?
“后面那辆车已经追了我们一路了。小姑娘你刚在里面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还是被别人强迫啊?年轻女娃娃晚上可不要一个人出来耍哟。多不安全。”
“哥,算了算了,你开慢点喂,我怕啊,阿表,阿表,搞慢点喂,家里娃娃还小喂……”
就算是王少的人过来追,大不了回去磕几个再喝几瓶,死不了人。
但是大哥,你这样的开法,离死也不远了。
家里她自己这颗独娃娃可不还正小嘛。
司机毫不迟疑,半句也没听进去,一路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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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他国的一间黑屋里,某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刚刚结束了一场电击。
大小便失禁令整间屋子臭气熏天。
男人多处骨折,身体四肢和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但是所有要害均避开了人体上重要的器官位置。
从沈嘉提现到账起,仅仅两个多小时,他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不仅是账户余额清空了,财务那边发现,某个安全账户上的几千万也在一瞬间,不翼而飞。
连收款人姓名都查询不到。
刚刚发现的时候,准备在开香槟庆祝的男人立马联系沈嘉,想试探对方是否有收到提现。
未料手机打开,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账号。
对方的资料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连先前保存下来做分析的资料也一并消失了。
这下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么大金额,不仅是主管,连大老板都亲自打电话过来。
没有了资料,作为证据的以往聊天记录也找不出来,很难不让人不往监守自盗方面联想。
任凭他磨破了嘴皮,依然没有人信他半句。
等来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殴打。
十年玩蛇,一朝被蛇咬。
以猎物形式出现的目标,显然是个比自己更可怕的猎手。
手段不知要高出自己几许。
许歌,怕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使用的一个名字了。
最后一丝清明里,大主管狠毒的声音传来:
“先给他家里人和朋友打电话要钱,人直接拖去工场。该摘的全摘了,然后扔出去。手脚干净点……
同组所有成员这个月所有提成都扣下来,业绩翻倍。完成不了的,跟他一样下场……”
许歌艰难地抬起肿起的眼皮,细缝里看到狭小的窗户上,外面投下的一丝光线。
还好,家里人早在多年前就认定自己已然死在了外面。
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人活着。
如此死去,也总比那些在水牢里泡那么久的,要幸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