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服务员带着一个女技师进了门。面带歉意温声道:“您好,小姐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实在是今天休息的技术有点多,这是刚下钟的技术,就让她为您服务吧。”
沈嘉点了点头,指了指空的果盘,“麻烦帮我再带份小果盘过来,谢谢!”
服务员应声离去,女技师便熟练地走上前来,按下计时器,笑着请她趴好,顺道替她将头发拢起在头顶绑了个丸子。
“小姐姐,那我们就开始吧。”
沈嘉本来是将脸埋在按摩床的凹洞里,沉闷地应了声,又觉得不方便,又将脸转了过来。
技师看上去有三四十岁,按摩手法老道,就是,力气太大了。
今日年轻的技师估计都在三楼了,剩下正规的理疗师,力气是真不小。
刚上一手,沈嘉就不可避免地叫了起来。
“疼疼疼疼,姐姐姐姐姐,手下留情!”
说是刚下钟,她都不用休息的吗?
还是逮着个人,可劲地将工作中的怨气全撒客人身上了。
自己可是个娇滴滴的女王啊。
技师一边稍放轻了力度,一边温柔地说:“你身上肌肉太硬了,放松点。筋骨都揉松了就不疼了。
放p。
她是肉疼。什么结节可听不懂。
就像被人用力掐一样,谁家小姑娘经得起你这么可劲推残。
“你们年轻人不爱运动,又整天坐在电脑前,肩周劳损严重呢。”
啊,是是是。
只要对方不对自己痛下杀手,就算她说现在外面太阳爆炸了,所以天天下雨,平时偶尔能看到的,只是月亮,那自己也认了。
技师大姐的只控制了几分钟,力道又在鬼鬼祟祟地不自觉加重。
看来技术还是不到家啊。
放在修仙小说里,就她这无法控制稳定的手法,多少炼丹炉够她炸?
“姐,姐啊,你轻点。我是个人,不是死刑犯啊。咱没多大深仇大恨。”沈嘉嗷嗷叫唤。
末了还补一句:“你这不是才服务完上一位客人吗?就不累吗?早知道让饿了三顿的的技师来。”
大姐噗嗤一笑,“我这已经是最小的力道了。你忍忍,给你按松了很舒服的。”
好不容易,脖子肩周这一块最艰难的酷刑终于挺过去了。
按到背上的疼痛感少了许多,偶尔某个穴位被用力按下时,少不得还要嗷嗷叫唤几声。
不管,这就是自己人生中的满清十大酷刑。
今天的教训已经得到。
看来有钱人的消费果然不是自己这种人能享受的。
呜……下次再也不来了。
把头从凹洞里拔起,沈嘉重新打开手机,看到“星夜”和“蹲厕哼情歌”发来了多条信息,却直接点开了“寒玉”的聊天框。
寒玉:施主,你好。
?
多次!婉拒彭鱼晏:!你什么牛马?(傻眼.jpg)
说好的男朋友呢?
寒玉:施主请自重
施主欲念太重
我来净化一下你
(腹肌照.jpg)
“寒玉”撤回了一条消息
寒玉:发错了……
(佛光普照.jpg)
沈嘉被技师大姐又一记重锤出击,疼得嗷嗷叫唤。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单手在屏幕上打出几行字发送出去。
多次!婉拒彭鱼晏:你为啥要净化我?
把那张腹肌照给我重新发出来!!
两秒不到你想干什么,
我都还没保存下来!!
重!新!发!出!来!
寒玉:施主不必多言
相逢即是缘
你!我渡定了!
接受净化吧!!
后面是一连串各种各样的“佛光普照”图片,从q版到老年版,从庄严到恶搞,连孤寡蛙蛙版都出来了。
金光一片,有一张居然还在庄严的金光大佛像正中打上了一个“黄”字,还贴心地给这个字画了个大红色的“x”。
干!
虽然她是喜欢会发光的男孩子,比如财神。但是佛祖不是同一个国家的啊,这种异国恋极不稳定,还是算了吧。
这一堆图片轰炸后还不罢休,对方甚至直接弹出语音。
沈嘉想也没想,直接按下接听。
手机里立马传来一阵听不懂的佛音。
沈嘉被大姐捏得嗷的叫唤一声,随即挂断了通话。
什么脏东西。
同时回头看了看正在自己背上辛勤劳苦的大姐,对上大姐的笑脸,沈嘉都快要哭了。
“小姐,我这已经是最小的力道了。再小就真的只能算是摸摸了,那这样的话,你花398岂不是花得不值?”
手机里寒玉的语音申请很快又弹了出来。
沈嘉直接拒绝,左手这时被大姐抬了起来,她那双恶魔之手已经往肩胛骨的位置去了。
寒玉被她连连挂了几次语音申请后,再次发了消息过来。
寒玉:施主不可再挂断
你挂断的是你往后的姻缘
切莫大意
沈嘉在一声尖叫声中,不小心点到了接通。手机里立马又发出一阵声音。
大姐正在凌迟自己,对面直接给自己放《大悲咒》。
好tm应景。
真的要谢他全家。
就在沈嘉愤恨地要开炮时,大姐一手抬起她的左手,右手不知道在肩胛骨旁边的什么穴位用力按了下去。
一股酸胀中夹带着酥爽的感觉直冲大脑。沈嘉不自主地叫唤了起来。
声音像猫一样甜腻又诱人。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时,女人发出的声音。
偏大姐的手却没有停下,连续按压了接近一分钟,沈嘉才从这股莫名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姐,你对我做什么了?”
大姐轻声笑道:“是不是很舒服?很多客人反映,按完这个穴位后,全身都放松了。”
沈嘉老脸一红。
舒服是舒服,尴尬也是挺尴尬的。
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机里传来的大悲咒没了。
对方已经挂断了语音,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这下更尴尬了。
大姐拍了拍她的右手,“换一下,到这边了。”
沈嘉直接将手机关上,放到边上。
除了大姐故技重施,在右边的肩胛骨上再来一次,她又嗷嗷叫唤了一通。
这种感觉很奇妙,很难受,还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甚至后来,她还让大姐再按了两次。
再往下按时,疼痛的感觉倒是轻了。
虽然,大姐也没刻意减轻力道。
按到腰时,倒是舒坦多了。
甚至她还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沈嘉哼哼唧唧像是答应又像是嫌弃,扭了个头,又继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