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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成道天书 > 第212章 威能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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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沉浸于参详观想《道德经》,已然是入了忘我无我之境。

圣人老子所言之《道德经》第七十二章节,蕴含了深刻的政治理念和人生智慧,更是修行无上道法的真意引导。

此一章中主要讲述了统治者(或是领导人物)应有的治国理政态度和为人处世的原则,同时也对修者的自我修养提出了要求。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当民众不再畏惧统治者的权威时,更大的威胁或灾难就会降临。

这一句话,不仅警示统治者,权威不是靠压制和恐吓来维持的,而是需要得到民众的真心拥戴。

如果统治者滥用权力,欺压百姓,必然会引起民众的反抗,最终导致政权的崩溃。修行衍炼亦是如此,当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万不可急功近利,生出如魔鬼欲。

“?无厌其所居,无厌其所生?”统治者不应干扰民众的安居生活,不应压榨民众的生计。

这一句话,强调了统治者应给予民众足够的生存空间和自由,让民众能够安居乐业。只有这样,统治者才能得到民众的真心支持,政权才能稳固。修行功法遵循自然而然,强调心境突破,水到渠成,却不是急于求成,忘记基础奠定。

“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圣人自知而不自我表现,自爱而不自以为高贵。

这句话告诉修者,真正有智慧的人,必须懂得审视自己的内心,了解自己的优点和不足,但不会因此而炫耀或抬高自己。更不会自卑自哀,无病呻吟。当要珍视自己的生命和内在价值,万不可因此而轻视他人或自视甚高。

“?故去彼取此?”圣人舍弃浮华的外表和虚荣的名利,追求内在的修养和真正的智慧。教导修者要注重内在品质的提升,而不是过分追求外在的荣耀和地位。

要知道,尊重他人?,不论其是领导者还是普通人物,在与他人相处之时,都应尊重他人的感受和权利。不能一味依靠权势或地位去压制他人,否则一旦对方的忍耐达到极限,必然会引发强烈的反弹。自取灾厄或是自取其辱。

?在红尘世道现实生活中,作为天道修行者,应秉持和谐共生的理念,与他人相互扶持、共同发展。万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或是个人欲望,而过度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否则最终会破坏红尘世道现实社会的和谐与稳定,亦会影响天道法则的正途。

一个修真自爱者,当要注重内在修养?,真正有具有大智慧的人,自应懂得注重内在修养的提升,而不是过分追求外在的荣耀和地位。只有内在充实、品德高尚的人,才能得到他人的真正尊重和认可。方可引天地正气入体,行功参造化之德。

?大道亦是天道,乃是宇宙万物的运行规律,修真者应顺应大道而行,而不是逆道而行。只有顺应大道行善积德,才能保持内心的平和与宁静,实现个人的成长与红尘世道的和谐共处,久长安定。

《道德经》第七十二章曰:“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其中之意是“当民众不再敬畏任何的权威之时,真正的大权威力就来到了。不要去妨害众生的安居,不要搅扰人们的生活。只要不令生灵生厌,众生就不会厌恶所谓权威。所以,圣人深知自己,却不自我炫耀,珍爱自己,却不自大妄为尊贵。”

话说大明正德年间,江苏沛县有个姓林的知县,他为官清正廉明,很受百姓爱戴。

这林知县有个儿子,叫林一文,年纪轻轻,却学富五车,文名远播。

林一文二十岁这年,正赶上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林一文便收拾了行装,拜别父母,赶往京城应考去了!

林一文心中谨记其父亲教诲,誓要金榜题名,将来为官一任,为百姓造福,因此一路上他也不忘学习,那是边走边温习功课,不敢胡乱偷闲。

这一日行走读书,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林一文这才想起应该找个地方投宿一夜,明天继续赶路。

可他举目四望,只见四野空旷,暮色苍茫,却不见有户人家!

于是他只得继续往前赶路,走了好一会儿,天色已晚,就看到一块界碑竖立在那,上刻“沛县”三字,想来已到了沛县境。

这时,林一文就看见不远的林中,隐约露出一角屋檐,急忙走了过去,欲在此投宿。

近前来,却是一座古祠,并无甚人烟。他只好用火折子点燃一根木柴,举了火把,推开破旧的屋门走了进去。

但见里面虽布满蛛网灰尘,却有床有桌,桌上竟还有文房四宝摆放着,不禁喜从中来,放下行装,把书案上的物品整理干净,拿出一支蜡烛点燃,使干粮填饱了肚子,便坐在桌前读起书来。

直至半夜时分,林一文觉得眼皮沉重,不禁打起了瞌睡来,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人叫他“公子,公子……”林一文一惊,睁眼一看。却见祠堂内静悄悄的,并无人影,便接着瞌睡,谁知刚睡着,又听到那叫声“公子,公子……”

林一文心下狐疑,站起身来仔细察看祠堂内外,还是没有见到什么人影。正寻思着这祠堂里会不会有什么狐仙鬼怪之类的,突然,一阵阴风从破窗外吹了进来,把角落里几卷陈旧的书画吹到了林一文脚边。

林一文弯腰拾起那几卷书画,坐到那书案前,正要借着烛光摊开细看,手中的画卷却突然传出声音:“公子,你此番可是上京赶考的?”林一文大吃一惊,连忙扔掉手中画卷,颤声问道:“你……你是何方妖怪……?”

地上的画卷又是传出话语:“公子莫怕,我并非妖精鬼怪,乃是三十多年前,被恶人施了妖术,困于这幅朱砂画中,因公子与我有缘,故此斗胆出声,求公子相救于我。”

林一文闻言,知这画卷不存害己之心,这才定下神来,起身把画卷拾了起来。他摊开画卷一看,果然见到画上用朱砂只画了一房屋,房屋无门无窗,很是显眼怪异。

他正要发问,那声音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传声道:“那恶人着实狠毒,将我困于画中,除非用他的鲜血在屋子上画出一扇门来,否则我便永世不能再出来。”

林一文顿觉气愤难平,问道“何人如此恶毒?”。那声音传道:“此人现在于京城中做官,而且是个位高权重的,要和他斗,除非公子能够金榜题名。否则万不可招惹了他!”

林一文又问道:“此事究竟因何而起的呢!?”那声音仿佛有些吃力,变得十分微弱地传道:“公子,我音穿朱砂屋墙壁与你说话,实在是吃力得紧,现已经元气大伤了!那书案下有一张状纸,你看过便知……”话毕,便没有了任何声息。

林一文依言,在书案下找了找,便是找到一些书画,那些书画,所画之物栩栩如生,所写之字苍劲有力,看得出书画之人技艺不凡。

但他翻了好半天,却并没有看到什么状纸。林一文拿起那幅朱砂画,便问那被困在屋子里的人“为何他找不到状纸!?”

却不管他怎么追问,那人再没有任何反应。正自困扰间,突然,林一文发现在那些书画当中,有一张白纸显现,便是拿起来,放在烛光下观看。

才看了白纸状,他顿时皱起眉头来,然后二话不说,把白纸状与朱砂画卷一起卷起,装进了包袱里。

见天色未白,便是合衣伏案睡着了!夜里,林一文梦到一白衣公子,手执一支笔,对他说道:“公子,此笔大有妙用,今送你了!日后必然能有用途。“林一文由梦中醒来,怀中竟当真有一支狼毫笔在。

一月后,林一文赶到京城,很快参加了殿试,便在客栈住处安心等待放榜之日。

这一日,忽听得客栈外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原来是放榜报喜之人来到,而新科状元不是别个,正是他林一文。

林一文喜中榜一,身穿状元袍,进宫觐见大明皇上。

进宫前,他不忘把那幅朱砂画及白纸状一同带上。来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面,皇上对林一文大加赞赏,特许林一文提出一个要求,定然满足于他。

林一文跪拜在堂下,便从衣袖中拿出了那张白纸状,大声说道:“臣要状告当朝宰相吴安耀。”

此言一出,不仅文武百官为之哗然,连皇上也微微一怔,忙问道:“林一文,你为何状告当朝宰相,可有真凭实据!?”

林一文举着白纸状说道:“此乃三十多年前,受害之人留下的状纸。”

然后,他便将在那林中古祠,所遇到的奇异事情说了一番。

皇上闻言大觉奇异,便叫太监把状纸呈了上来,但一看是张白纸状,不禁大怒道:“大胆,林一文!竟然胆敢戏弄于朕,这分明就是张白纸,哪有什么状词来!?”

林一文闻听圣上大怒,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请命人取来烛火,把白纸状放在火上再看。此乃是受害之人为防恶徒把状纸毁掉,故用羊奶写成的状纸,羊奶干后,只有放在火边,方才能看到字迹。”

皇上听闻,很觉新奇,便命人取来一支蜡烛点上,将状纸放在烛光下观看,果然把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三十多年前,吴安耀与同窗好友郭青朋,二人一起在古祠内苦读诗书,准备考取功名。

吴安耀那日回家,去探望他患病的父亲,郭青朋一个人在古祠内无聊,便是四处散游,观看古祠壁画,赶巧,竟在地上捡到一支上品的狼毫笔,一时兴起,他便画了一幅美人图,那画中美人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貌,见了令人心动。

郭青朋也不禁为之着迷,将画置于书案之上,整日观摩。

郭青朋一边看着自己的画作,一边用刀削梨来吃,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血滴刚巧滴在画中美人的印堂上。

他正自惋惜,毁掉了自己一幅好画之际,奇怪的事情便是发生了!只见那血滴被画完全吸收了进去,未曾留下一丁点儿痕迹,紧接着,画上的美人,那眼睛眨了眨,竟活生生地从画中走了出来!

郭青朋好不吃惊,却听得那美人动听的声音说道:“郭公子,你可知‘画龙点睛’的典故?叶公好龙自喜画龙,他点上眼睛之时,那龙便活了!郭公子画了小女子模样,又以鲜血孕养,小女子自也就活了!”

郭青朋大喜,遂为那美人取名“春画”,与之在古祠中双宿双栖。春画精通琴棋书画,熟读诗书,郭青朋在她的帮助之下,学业进步得非常之快。

半个月后,吴安耀回到古祠,得知了此事,又见到春画倾国倾城的美貌,自然是垂涎不已。再加上他怕郭青朋的学业超过自己,压了自己一头,便心生歹念,趁夜将郭青朋杀死,埋在古祠后面林中。

皇上看完状纸,却是龙颜大怒道:“大胆林一文,竟敢在朝堂之上哗众取宠,妖言惑众!画纸上之人,如何能活过来!?”

林一文回答道:“皇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岁,若欲知此事真假,便用此画试过便能见分晓。”

说完,他将那朱砂画拿了出来,摊开,说道:“皇上,吴安耀害死郭青朋之后,逼春画委身于他,春画不从,欲到衙门喊冤告状,却被吴安耀抓了回来。春画知道难逃魔掌,用羊奶写下状纸,希望以后有人看到状纸能替她和郭青朋平冤。吴安耀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妖术,用朱砂下咒,画了一座无门无窗的屋子,将春画困在了屋中。”

宰相吴安耀闻言走上前来,指着林一文大骂道:“先生,真是一派胡言,无凭无据,胆敢污蔑本相!”当即又向皇上跪拜,说道:“万岁,林一文这完全是在妖言惑众,请圣上务必将其治罪!”

林一文不急不躁地说道:“宰相大人,是不是妖言惑众,一会儿便可见了分晓!你可与我两滴鲜血!?”吴安耀此时愣住了,他那脸上的颜色是变了又变,问道:“狂生,你要本相鲜血何用!?”

林一文转对皇上说道:“万岁,吴安耀所下朱砂咒,必须用他自己的鲜血解除,在这画卷上的屋子墙上,画上一扇门,方可把被困于其中之人释放出来。”

皇上想了想,似乎很好奇,遂说道:“吴相,你就与他鲜血两滴,权当试上一试,如这林一文确实是在胡说八道,朕定当对其严惩不贷!”

吴安耀却是拂袖说道:“万岁,如果本相不答应呢!?”皇上闻言龙颜大怒,说道:“吴相,你胆敢违抗皇命么!?”

谁料,皇上话音刚落,突然便抱住了头,大呼“头痛”。敢情是他的头痛毛病又犯了!

一时间大殿上下一片慌乱,吴安耀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便违抗了皇命又如何!?老实告诉你,你这头痛病,也是我所下的咒语!我就是要控制住你,控制住你的江山!你能奈我何!?”

皇上闻言,指着吴安耀,一脸怒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安耀笑着笑着,身体渐渐出现了变化,竟然变成一条巨大的蜈蚣!

原来,真正的吴安耀早就在三十多年前,于回家探望生病的父亲归途中,被蜈蚣精吸去精魂,蜈蚣精将自己的真身,附在吴安耀的肉体中,行尸走肉,在人间作恶,归时不仅害死了郭青朋,困住了春画,进京考取功名后,凭借妖法,成为当朝宰相,也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生灵。

蜈蚣精显出真身,狞笑着,挥舞着巨大的爪子,便向皇上抓去,百官及皇上身边的宫娥太监以及侍卫等等,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哪里想到上前救驾!?

林一文见此情形,来不及多想,急忙一跃而起,挡在了皇上面前。

因他身穿着火红的状元袍,身上祥瑞气笼罩,蜈蚣精亦要惧他三分,遂后退了几步。

林一文见状,瞬间反应过来,他脱下状元袍,一边朝蜈蚣精挥舞着,一边朝文武百官大叫道:“快,快,快去抱一只公鸡来!”

蜈蚣精一听“公鸡”,顿时慌乱起来,想要夺路而逃。

林一文哪肯放他逃走,急忙拦住了去路,但他确是一文弱书生,即使有状元袍作为护身符,又如何斗得过一只成了气候的蜈蚣精!?

眼见得他体力渐渐不支,突然殿上传来一阵“喔喔喔”的鸡叫声,蜈蚣精听到鸡叫之声。法力被束,一头栽倒在地上,又恢复了吴安耀的体形外貌。

紧接着,只见一条大约一尺长的巨大蜈蚣,从吴安耀的口中爬了出来,慌慌张张朝阴暗墙角爬去。

这时一只大公鸡跳了过来。正要去啄食那蜈蚣,林一文急忙大叫一声:“不可!”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那只大公鸡给赶走了,又用状元袍盖住了大蜈蚣。

林一文让人拿来一把铁钳,将大蜈蚣给钳了起来,拿到殿外,用刀割开其皮肉,以那狼毫笔醮了其血,先在皇上额上点了一下,顿时,刚才还头痛欲裂的皇上,一下子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见林一文已将蜈蚣精擒获,便下令侍卫将那蜈蚣拿到殿外去,要用火焚了个干净。

林一文醮了一点蜈蚣血,才将大蜈蚣交给侍卫去处置。

他把那幅捆着春画的朱砂画卷摊开在地上,用醮着蜈蚣血的狼毫笔,在屋子的墙上画了一扇门。

皇上和堂上文武百官,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画卷,等待出现奇怪的事情。

也只过了片刻,只闻得一阵清香传遍大殿,一眨眼,堂上竟是多了一位千娇百媚的美貌女子,此女的容貌,真是天下无双,身材更是婀娜多姿,以皇上的后宫三千粉黛相比,三宫六院尽皆皆黯然失色,不可比之。

林一文上前拱手,笑说道:“想必这位姑娘,就是春画小姐无疑了!?”

那美貌女子微微一笑,向林一文鞠了个躬,正色说道:“小女子正是春画,多谢公子搭救大恩!”

林一文闻言,说道:“蜈蚣精已被除掉,春画小姐你自由了!”

春画点了点头,看着躺在殿外的吴安耀尸体,凄然说道:“我只道是吴安耀如此狠心,害死了同窗好友郭公子,却不料原来他也早就遭受蜈蚣精毒手,是我错怪他了!”

因为除妖护驾有大功,皇上决定重用林一文,正好吴安耀身死,当即封林一文为当朝宰相,官居一品。春画则被安排在皇宫别苑内暂住。

皇上见过天生丽质的春画之后,整日念念不忘,心荡神驰,想要将其收入后宫。

这一天,皇上派亲信告诉春画,说欲封其为妃。春画闻言一怔,便是婉言谢绝,明言自己已经是郭青朋的妻子,虽未曾明媒正娶,却有夫妻之实,万不敢辱没皇家威严。

皇上闻言知晓,很是不悦,但顾及皇室颜面,也不敢硬来。便叫宰相林一文去劝解春画,自以为林一文对春画有救命之恩,她应该会服从。

哪知春画见到林一文来访,便已猜出他的来意,不等他开口,便是说道:“皇上如果再苦苦相逼,我只好以死明志了!”

林一文急忙说道:“姑娘千万不可!容我慢慢想办法,助你离开皇宫。”春画轻声道:“公子,如你真心助我,请你在那支狼毫笔上滴一滴血……”

林一文听完,方知在古祠托梦送笔之人,便是郭青朋之魂。而那支狼毫笔,则是古祠先人的祭炼神物,此笔需忠心赤胆之人的鲜血,才能施展出法力。

于是,林一文咬破手指,滴了两滴鲜血在狼毫笔上。然后,依着春画之意。提笔在墙上画了一道门来。

第二天,春画便在皇宫中莫名其妙消失不见。林一文情知道这皇上会责怪自己,不久后,也主动提出辞官,归去还乡。

后来,在草长莺飞二月天的苏杭,常见一对男女,泛舟西子湖中,男的仙风道骨,女的宛如九天玄女。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病起书怀》宋·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