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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罐精美的铁观音茶,宛如一件艺术品,静静地在江翰宁的书桌上展示着它的高贵与典雅。

然而,尽管它的外观如此精致,但其价值却相当亲民,绝不会超过二百元。

江翰宁倏地想起了上周四夜晚的那一幕。

那夜,他正坐在二楼室内办公桌前为政委沐果川起草一份急件。

那急件关乎重大,必须在审阅后立即签署意见,并在次日一早上传省局。

江翰宁不敢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不远处沐果川的办公室也亮着灯,沐果川正在等待着江翰宁送来急件以便审阅并签署。

完成急件的撰写与打印后,江翰宁准备去找沐果川签署急件,以确保急件能在明天早上第一时间发出。

然而,就在这当儿,有一辆小车在办公楼前戛然而止。

江翰宁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疑惑间,他起身向窗外望去,有一人蹑手蹑脚从车上下来。

借着月光,江翰宁看清了来者,那人是有些熟悉的监狱基建工程的包工头陆昊福。

然后脚步声匆匆,陆昊福上了楼。

稍顷,政委办公室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政委办公室的门开启,陆昊福躬身而进。

十多分钟后,他同样躬身退出了政委办公室办公室,匆匆下楼,悄然离去。

此时,江翰宁才得以踏入政委办公室,提请沐果川政委签署急件。沐果川政委审视着每一行字,确认无误后,才挥毫签署。

完成任务的江翰宁如释重负,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沐果川叫住了他,微笑着递来一罐铁观音茶说:“这罐铁观音茶,你拿去喝吧。”

“写文件熬夜多,提神!”沐果川解释道。

大的东西他自然不会收纳,沐果川也并非贪利之人。

但一些小物件,如茶叶,购物卡等,沐果川并不会完全拒绝,但他有底线,价值不能超过二百元。

他明白,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一种礼节和人情世故。

象征性地收下这些小东西,于沐果川而言,既能维持与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毕竟,水至清无鱼,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需要适度的模糊和包容。

此刻,江翰宁盯着眼前的那一罐茶叶,心中疑云重重。

陆昊福的这次出手都如同精心计算过的棋局,每一步棋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那罐茶叶,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

那茶叶的价格,恰到好处地悬在二百左右的价位,未超越政委所能接受的底线。

所以政委接受了下来。

陆昊福此次前来,明显不是为了送茶那么简单。

他肯定是为了讨要工程款项而来,只是此事明明是监狱长魏峻冰分管的事,他为何会找到政委头上?这其中的缘由,让人不禁生疑。

更让江翰宁感到不解的是,陆昊福能掐会算,竟然知道政委晚上会在办公室加班。

这种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陆昊福是否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他有意为之。

政委收了他的一罐茶叶,第二天就被纪委双规?

陆昊福的出现,政委的收礼,纪委的双规行动以及纪委三人组对政委办公室的查抄,这些事件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接连发生,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江翰宁脑海电光石火一闪,如果说这一切成立的话,那么玄机就在这一罐铁观音茶里。

茶里肯定有名堂。

政委肯定蒙在鼓里,陆昊福走之前的弦外之音,政委一定没有领悟。就是说,没有意识到这茶里有玄机。

想到这里,江翰宁马上将这一罐铁观音茶打开。

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他不甘心,将所有的茶叶统统倾倒出来。

这一下,让他吃惊的情况出现了,一个小盒子倒了出来。

他打开了这一个小盒子,赫然出现一张银行卡,盒子里还有一张字条,是A4纸打印的字。

纸上的内容为“五十元万现金请笑纳,密码xxx。”

没有落款。

果然不出所料,大大的猫腻啊!

他茅塞顿开,心中一阵狂跳,

这才是扭转乾坤的关键。

陆昊福与魏峻冰走得特别近,彼此之间的亲密关系,早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政委完全是被无中生有陷害,而且现在也蒙在鼓里,谁是幕后黑手?这还要问吗?

江翰宁的脑筋此刻正在急速运转,他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难题:如何处理这一笔突如其来的巨款?

按照常规的做法,他应当将这钱上交纪委,为政委洗清冤屈。

但是,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被误解为事情败露后的“自救”行为,怀疑自己与政委唱的是双簧戏。

甚至可能被视为自首。

而且,如果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将整个事件黑白颠倒,那他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那样一来,会越描越黑。

说不定,虽然可能免除了牢狱之灾,但党纪政纪的处分却免不了。这样的结果,他显然不能接受。

就算纪委相信了自己的陈述,不予追究。

可还是大大便宜了玩弄阴谋诡计之人,会让他或他们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不能让这种人逍遥自在,要让这种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受到惩罚。

江翰宁眉头一皱,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

江翰宁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对他视而不见,或者眼神躲躲闪闪,有的人甚至借故出去,如见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闷闷不乐。

平常这些人对他总是笑脸相迎,现在则形如陌生人一样,半点不念旧情。

自己白对他们好了,有时自己有吃的东西都记得与他们分享,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好,唯恐怕划不清界线。

他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江翰宁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邢狄雄。

邢狄雄看到江翰宁也在办公室,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江副主任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邢狄雄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