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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齐王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皇上微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行了,朕去了解一下情况,会给你回复。”

而后便示意齐王可以退下。

齐王还满腹不满,但也不敢继续纠缠,只得硬着头皮告退。

待齐王离开后,皇上敲了敲桌案,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疲惫。

他沉思片刻,随即传太子进宫。

不多时,太子快步走进御书房,向皇上行礼。

皇上摆了摆手,开门见山道:“今日齐王哭诉,言顾卿欺负他们,怀安郡主还被关在京兆尹府。你去了解下情况,务必让他不要与齐王再闹下去。若是一直剑拔弩张,朝中必不安定啊。”

太子苦笑一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父皇,您不知道,今日的事还真有些棘手。”

随即他将白日里发生的怀安郡主与林穗瑾的争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末了补充道:“的确是怀安郡主故意惹事在先。”

皇上听罢,头疼得皱起了眉头:“一个郡主闹成了这样,简直荒唐!齐王府最近的麻烦事真是一件接一件。”

御书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皇上抬手揉了揉眉心,沉思良久后才开口:“齐王的性子我清楚,眼下他一心想要挽回怀安的名声,怕是已经心急如焚,但齐王与顾砚之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

太子见皇上心情沉重,轻声询问道:“父皇,那您有何打算?是否需要我再从中斡旋?”

皇上摇了摇头,目光幽深:“再斡旋下去,恐怕也无济于事。两边的矛盾已经激化,不如索性借这个机会解决根本问题。”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等怀安郡主成婚之后,就让齐王一家调离京城,外放任职。这样一来,齐王与顾家的纠纷也就可以缓解了。”

太子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神色,点头道:“父皇此计甚好。齐王一直以来在京城的事情不断,这次调离京城,能避免他们继续生事,也可让百姓淡忘怀安郡主一事。此法一举两得。”

听了皇上的安排,太子亲自去了京兆尹府,把怀安郡主带了出来。

太子一路沉默,直到抵达齐王府大门,他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怀安郡主,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太子声音低沉而严厉,“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若是再有下次,恐怕没有人能够再保住你。”

怀安郡主愣了一下,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涌上来,她不服气地抿了抿唇,想要反驳。

可当她看到太子那深沉的目光时,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太子对视。

太子见状,冷冷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往齐王府走去。

郡主默默跟在他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齐王府内,齐王和齐王妃早已得到消息,在正厅等候。

太子一进府,齐王便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些许惭愧与焦急:“殿下,今日真是多谢了。若不是你出面,这事怕是难以了结。”

太子挥了挥手,打断了齐王的客套话:“王叔,眼下局势紧张,而齐王府却频频生事,这对大局没有任何好处。若怀安郡主再惹是生非,恐怕你们齐王府再想翻身就难了。”

齐王脸色一变,连忙拱手道:“殿下说的是,是我管教不严。”

他转头看向怀安郡主,神情不悦,“你还不快向太子谢罪?”

怀安郡主心有不甘,但在齐王的压迫下,还是低着头,轻声道:“多谢殿下出手相救,我知道错了。”

太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向齐王,语重心长道:“既然王叔都知道,那便好好管教郡主,孤就先告辞了。”

尽管齐王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好声好气的把人给送走。

太子离开齐王府后,没有直接去找顾砚之,而是去林家找林穗瑾。

他心中明白,若想让顾砚之妥协,恐怕谁也无法劝动,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林穗瑾。

在顾砚之心中,林穗瑾的一句话抵得过千言万语的说辞。

刚进林家,太子便见到林穗瑾端坐在正厅,静静地等候。

“太子殿下,您大驾光临,想必是有要事。”林穗瑾微微欠身,礼数周到。

她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二,但并未显露出来。

太子点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开门见山道:“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谈谈朝局,和砚之。”

林穗瑾听到此,心中一动,但依旧平静地说道:“殿下请讲。”

太子微微叹息,语气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威严,多了几分真诚:“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让朝中风波不断,尤其是齐王与砚之的冲突,这件事情牵扯甚广。“

“无论是齐王,还是砚之,他们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若两人因此事持续对立,朝堂上的局势只会更加复杂。”

他顿了顿,眼神中多了些许忧虑:“说到底,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现在的朝堂之上不能再添乱局,父皇也希望能尽快平息此事。”

“你和砚之的婚事在即,我知道他对你情深意重,但朝堂大局之下,个人恩怨其实微不足道。”

林穗瑾默默听着,太子每一句话都直指关键。

她清楚太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她能够出面,让顾砚之妥协。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林穗瑾轻轻点头,目光坚定,“砚之对我的感情,我非常清楚,正因为如此,我不想让他因为这次的事情而陷入麻烦之中。”

“如果怀安郡主和齐王的人,他们今后不再招惹我,我愿意就此揭过。”

太子闻言,神情缓和了不少,眼中浮现出一抹欣赏的神色:“林姑娘果然通情达理,砚之能有你这样一位贤内助,是他的幸运。”

穗瑾微微笑了笑,淡然道:“朝堂之事我虽不懂,但我明白何为大局。砚之心系朝廷,我自然也不能因一己之私,拖累他。”

“林姑娘能做到如此,孤心甚慰。”

而后太子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京城的街道上,梁晓芸的马车缓缓停靠在明楼外。

车窗半掩,她神情紧张地望着外面,手指在手绢上轻轻打着结。

她已经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林敏才的身影,心中渐渐生出一丝焦虑。

“夫人,要不我们再等等?”嫣红小声提议,看见梁晓芸紧绷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