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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狠狠的拍了一掌门板,自己摇着轮椅在院墙周围查看。

这一查,果然如他所料,自己布下的上古玉佩和铜钱,全部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来到厅里,他仰头看向房梁,那里有他的一块至宝。

若不是为了除掉灵山陶家一家人,他是不会用的!

对,他的这个法阵,除掉夏有德事小,他的主要目标是陶家人。

他恨陶家所有的人,甚至连陶这个姓氏都恨!

一切根源,皆源自那个永远压自己一头的人!

他凭什么压自己一头?

除了出身好,长得好,再有哪一样比自己强?!

竟然被那么多人拥护。

那些人简直是眼瞎!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双手一拍轮椅扶手,飞身坐上房梁。

吕英谦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紧张的吞咽着唾沫。

原来,坐着轮椅的铭大师,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幸好府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天下扬名的铭大师,对他尊敬有加。

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砰”的一声。

众人看向房梁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只见铭大师气急败坏的捶着房梁,咬牙切齿的说道:

“岂有此理!是谁?究竟是谁换了本座的法器?!”

“小胖丫!”

吕英谦和吕得财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铭居高临下的怒瞪了吕英谦主仆二人一眼,压下心中的恨意,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长方形小白玉盒。

玉色莹润,雕工精致。

他打开玉盒盖,一手托着玉盒,一手比比划划,嘴里念念有词。

数息之后,他大喝一声,“收,通通滚出来见本座。”

房间里丝毫没有异动。

他将之前的动作再次重复一遍。

仍然没有任何自己想看到的迹象。

他费了牛二虎之力弄到的四十五个鬼魂,竟然全部失踪了?!

这院中原有的四个也不见踪影。

“啊~”

他仰天大吼一声,一掌拍在横梁上。

这一次,携带了十成十的内力。

“咔嚓”

房梁断了。

铭直接掉落下来,落至半空时他急忙驱动内力扭动身躯,堪堪落回轮椅上。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吕得财急忙大喊道:

“快出去,出去,大梁断了,房子要塌了。”

一伙人飞快的跑出房间,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响。

厅堂塌了!

“你们这些蠢货!本座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此院吗?为何要让他们进来?!”

不待吕英谦和吕得财有所反应,铭的怒吼声响起。

吕英谦和吕得财相互搀扶着往后退了一步,暴怒的铭太可怕了。

“为什么?”铭双目赤红咬牙怒瞪着吕英谦主仆。

“我,我们是觉得这院子阴气重,他们愿住就住。

反正被阴气伤到也怨不得我们,还正好可以除掉他们。”

吕英谦缩着肩说道。

啊哟,好有道理的样子!

铭捂着被气得生疼的胸口,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最后看向白得贤,咬牙说:“侯爷,这次失败可怨不得我。

一切我都布置的好好的,谁能想到,我千叮咛万嘱咐的鬼院会住上人?!”

铭冷眼扫过吕英谦等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令吕英谦等人心惊胆颤。

白得贤气恼万分,目光冷厉的看向吕英谦主仆。

吕英谦主仆下意识的“扑通”跪在地上。

吕英谦急急解释:“侯爷,侯爷,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呀。

当时他们非得住进来,我们想着这是鬼院,他们进来后被鬼气伤到正好。

谁知谁知他们能引天雷,想赶也赶不出去了啊。”

“是呀,侯爷。”吕得财哭唧唧的说:“我们以为只要我们的人不进来就好了,不知道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呀。”

白得贤想到自己为夏有德精心编织的大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破了,气急攻心。

他想也没想抬脚就踹向吕英谦,口中骂道:“混账东西!”

“哎哟,疼死我了。”

吕英谦大叫一声仰倒在地,吕得财急忙去扶,结果自己的肩头也狠狠的挨了一脚。

“哎哟~”

主仆二人摔倒了一块儿,吕得财胳膊肘子正好拐在吕英谦的嘴巴上。

“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

吕英谦疼的啊啊大叫,门牙全被压断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么多年简直是白养你们了!”

吕得贤恼怒的大吼。

“侯爷,侯爷跷命,不知者不罪呀,我们就觉得伤了外人没事,只要不伤咱自己人就行了。

求你饶了我们吧,这么多年,我们家老爷对您真的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您办事啊。

求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吕得才顾不得自家老爷,先行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吕英谦也费劲吧啦的爬起来,不停地哀求。

吕得贤慢慢冷静下来,冷眼看向不停磕头求饶的主仆二人,冷冷的说:

“你们起来,带我到书房详谈。”

“是是是……”

吕得财急忙扶着吕英谦站起来,二人颤颤巍巍的在前面带路。

书房里,仅留下了几个核心人物。

白得贤坐在书桌后,俨然像书房的主人。

铭师徒和白龙在书桌前方右侧,吕英谦主仆跪在书桌前方。

“这些年,本侯与你的通信,你有没有销毁?”

白得贤冷声问道。

“我,我……”吕英谦支支吾吾。

“说!”白得贤怒喝一声。

“没,没……”

刚说出口,吕英谦后悔了。

那是自己的保命符啊!

怎么被一恐呵就脱口而出了。

“在哪?”

“在,在书架第二层最左侧后面墙壁的暗格里。”

吕英谦磕磕巴巴说道。

“大胆,我不是说每次看信之后就烧掉吗?你为何都留着?是不是对本侯存了异心?”

白得贤怒问。

“不不不!”吕英谦急忙摆手。

“不是的侯爷,我我,我是担心记不住有些事办错了,所以才留下的。”

白得贤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白龙去将信取来。”

“是!”白龙应了一声,大步走到书架前,按照吕英谦说的,打开暗格取出了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放到书桌上,白得贤伸手拍了拍,并未急着打开,而后问道:

“这些年来往的账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