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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生挑了挑眉,很是骚包的抖开自己的折扇扇了扇。

“瞧你面上一脸喜色,想来应是考的很好。”

许淮和也不否认:“那应是要考的比你好。”

崔兰生啧啧好几声:“你这人总是要压我一头,着实可恨。”

短短几句话,二人都知道对方的名次。只张求知眨巴着眼睛想了会儿,才惊道:

“缘齐!你莫不是又得了第一?”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了崔兰生考了第二,许淮和要考的比崔兰生还好,那便只能是第一。

许淮和笑着点了点头。

“佐之你呢?”

张求知叹笑道:“我与你二人相差甚远,这回排在第六。”

“你都第六了还同我二人相差甚远呢,这话要叫别的考生知晓,怕是要将你套了麻袋围殴。”

许淮和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崔兰生也说:“就是,头一回参加乡试就能进得前十,旁人艳羡都来不及。”

张求知本也没有难受,只是觉得自己的两位好友过于优秀,一时有些许的不自信。

被两人这一通别样的开导,那一丁点儿的不开心更是跑的没影。

“你二人说的极是。”

此事揭过,三人后续又去瞧瞧贡院门口的榜单。

之后又一起吃了顿饭才各自回去,准备第二日的鹿鸣宴。

——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鹿鸣宴之名便是取自于此。

这一日,只要不是病的下不了床,此届所有中举的学子都要参加。

不仅是为了答谢座师等人,更是为了认识同科,结交人脉。

许淮和、崔兰生与张求知三人俱都准时出现在了宴会场地。

身上服饰也由儒巾襕衫换成了青色圆领袍。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淮和总觉得换上这一身后人都变得稳重不少。

本次江东省的主考官是韩清,才二十七岁的翰林院侍讲,年龄甚至比在场许多的举子还要小。

很多人都想一睹其风采,亲眼瞧瞧这位当年在二十四岁便中得状元的年轻主考官。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缘由,让人们对这位主考官更加好奇。

按照朝廷以往惯例,凡乡试主考官,品级皆不低于正四品。

而身为本次江东省乡试主考官的韩清却只是个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讲。

这是北梁子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足以说明此人深受梁帝看中,想来此次乡试过后便要高升。

一个肉眼可见前途无量的座师,更是受人追捧。

若是能入了这位大人的眼,将来前程也差不到哪去。

就在许淮和等人被其他举子围着攀谈之际,韩侍讲终于到了。

所有人都停下交谈,站起身躬身行礼迎候。

“无需多礼,各位一同入座吧。”

身着官袍的韩侍讲一进门便此般说道,看起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实干派。

众人见座师都发话了,也不再傻站着,纷纷落座。

原以为对方还要说些什么长篇大论,却不想只是说了些勉励的话,另外简明扼要点评了此次乡试中的优秀文章。

几乎囊括了乡试前十名,许淮和等人皆在其列。

可这位韩侍讲只谈文章,并不点人认脸。

这就使得一些原本想借此在座师面前露脸留名的举子急得不行,恨不得直接站到人跟前去自我介绍。

许淮和与崔兰生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对这位韩侍讲有了新的认识,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怪才。

后续这位韩侍讲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让场中的举子们自便,自己一个人在那喝酒吃菜。

……

一开始举子们还有些拘谨,可见对方真的自顾自的在那喝酒吃菜,心思便也活络起来,开始相互结交攀谈。

一些胆子大的甚至直接上前去敬这位韩侍讲的酒,被对方给抬手回绝了。

许淮和越看越觉得此人怪异,一般正常的主考官都会趁着这个机会拉拢一些有潜力的学子。

若是遇上甚合心意的还会收入门下。

可这位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难不成当今圣上看中的就是他这点?

还没琢磨出个什么来,其他人就已经推杯换盏,开始作起诗来。

许淮和不动声色,默默离远了一些,这诗谁爱作谁作,他才不想作。

他只是个打油诗大王~

可人呐,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位此次乡试排在第三名叫张展榜的举子偏就当众点了他的名。

“许兄,你觉得在下这首诗作的如何?”

许淮和:……如何你个大头鬼,他都没有听见这些人在讲什么~

“呃……噢~,在下觉得张兄这首诗作的极好。”

具体好在哪他不知道,总归吹捧就对了。

张展榜闻言果然脸色好看不少,可两片薄唇上下一碰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许淮和想打死他。

“多谢许兄抬爱,在下久闻许兄诗才,不知今日能否一赏?”

许淮和面上笑嘻嘻,心里&##

“今日就不献丑了,吃菜吃菜~”

本以为都这般说了,对方应是会看人脸色自行退开才是。

没成想这张展榜见韩侍讲看过来,又想到许淮和这推脱的态度,登时就想踩着许淮和在座师面前露个脸。

“今日鹿鸣宴,许兄作为此次乡试解元,理应为我等作表率才是。”

“若是解元都不留墨,那我等又怎敢献丑。”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是坐在旁边的崔兰生等人,便是其他桌的人也都纷纷停下交谈看了过来。

许淮和没想到,这人好歹也是乡试经魁,心思竟这般恶臭。

自己又不曾得罪他,何故将他架在火上烤。

若如他所言,今日他许淮和若是不作出一首诗来,那别人也都没资格作诗了。

可要是作了,那便又意味着他认同了对方说的话。

怎样做都里外不是人。

崔兰生显然也看出了这人的心思,开口便怼了回去。

“张兄何出此言?鹿鸣宴举子留墨历来都是雅事,在场的各位俱都是人中龙凤,如何说是献不得丑?”

崔兰生说完眼神不善的对上张展榜的视线,好似在说——

你敢把我好兄弟架在火上烤,那就别怪我也把你这个狗东西架在火上烤!

见崔兰生回怼,张展榜面色一僵,而后又笑着应道:

“崔兄说的极是,是在下失言了。”

“在下本意是想见识一下许兄的诗才,早便听闻许兄诗才了得,洪州府的学子甚是推崇。”

“故而趁着今日鹿鸣宴,在下便想讨教一二。”

说到此处,张展榜假装歉意的叹了口气:“终归是在下唐突了~”

许淮和一听,在心里啧啧个不停。

好一个绿茶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