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余良带着蒸馏了三次的高度白酒回到营部。
路上,他将白酒涂抹一些在身上,除了有一丝冰凉感,到了营部都没有其他的不良反应,他这才放心的找了几名有着轻微擦伤的战士,在他们‘啊!啊!啊!’的叫声中,对他们的伤口进行了消杀。
仅过了一个晚上,余良就发现,进行过消杀处理的伤口,比战士身上几乎同一时间受伤,没有消杀过的其他伤口,愈合得更好一些。
“看来蒸馏了三次的白酒,已经达到了消杀的标准。”
有了这次成功,接下来红糖的制作,余良就更加有信心了。
就回营部住了一个晚上,到了白天,他又在天水村忙碌起来了,打杂的还是负责后勤的余大伯。
制作红糖的前期,还是整理所需用具和打造场地。
这些准备工作做好后,才正式开始制作的流程。
取一部分乌红细长的甘蔗,沿着关节位置,砍成差不多一样长度的小段。
然后在石槽里,余良和余大伯‘嘿’‘嘿’‘嘿’的用粗木棒敲打甘蔗段,把甘蔗的水分敲打出来,顺着石槽流到木桶里。
这是一件体力活,两人光着脖子干了好半天,才得到一桶满的汁水。
“以后有条件了,还是用驴和马来做这道工序吧,一般人还真遭不住!”
一边和余大伯交流着,两人把这桶汁水抬去用竹筛过滤,清除掉里面一部分的残渣。
一连过滤了好几遍,才把残渣很少的汁水倒进铁锅里,点上柴火,开始熬制。
余良觉得他了解过的这套流程,比蒸馏白酒要简单得多,但他的第一次熬制,还是失败了。
得到的成品明显和他见过的红糖不一样。
“环节出问题,还是哪些条件没达标?”
一次成功他从未想过,所以他并不气馁,又紧接着开始下一次熬制。
一连几天,他都待在村子里,一次接着一次的熬制红糖。
终于,浪费了一整车甘蔗,废掉了他好多体力,得到的成品勉强有点他见过的红糖样子!
“记住我刚才的流程了吗?及时赶泡,一直搅动,....”
“还有火候的大小!”
按照他这次成功的全过程,如法炮制又实验了一次,得到的成品更好,基本没有什么瑕疵,余良才满意的点头。
“这红糖和白酒一样,村子里也可以工业化。”
又是一个赚钱的方法?余大伯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有些疑惑:“这些方法,你是从哪知道的?”
“呵呵!”余良讪笑道,“书上,从书上看的。”
余大伯也哈哈一笑,一副看开了的样子:“管你是不是从书上看的呢?我就当两个多月前,咱村请神请成功了!”
其实余良的种种表现早就超出了村民们对他的了解,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对普通人的了解。
但他们又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奈何总结他对村子做的事,全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于是,大家都和余大伯的想法一样。
管他的呢!
不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余良带着成品的红糖回到了营部。
.......
随着红糖和高度白酒以及部分的金疮药普及进革命军,余良的身影又回到了训练场。
并且随着他的回归,训练进入到了实操的阶段。
几个用枯草扎成的稻草人,出现在了训练场上。
战士们对着空气‘杀’‘杀’‘杀’,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有了一个发泄的目标。
一个稻草人,每天都要挨上几千次突刺。
.......
敬龙城,北城街。
陈学文经过几张毛皮积累了一点资本,又通过石老鬼的关系干起了贩卖稍低于市价的昂贵衣物的买卖,结识了几位和他利益相关的二流子弟。
陈学文几乎每天跟在他们身后。
虽说算是一个狗腿子吧,但好歹在北城街有了一席之地。
满春院,二楼阁楼!
一桌三人,陈学文加上两名喝得微醺的公子哥。
他们看着一楼舞台上妖娆曼妙的舞姿,不时发出‘嘿嘿’‘嘿嘿’的傻笑。
比起服侍他们的女子,陈学文还要殷勤一些,不断的给两位公子哥添酒,但嘴里也没有闲着。
“李少,听说李老爷是城主大人原来的下属,是不是真的啊?”
圆胖白净的李家少爷李高,双手撑着桌面直了起身子,嘴里的酒水顺着脖颈流到地上,斜嘴歪眼说道:“当然是真的!”
他很在乎这层关系,哪怕是喝醉了,也不容别人质疑:“整个北城街有谁不知道?”
同桌另外一名公子哥,拍打着桌子,应和着:“是的。”“是的。”
陈学文闻言,支开服侍他们的女子,身体向李高凑得更近些,一脸的谄媚样。
“那这么说,李少是不是随时都能去城主府?你的这个身份,恐怕城主府的士兵没有不认识你的吧?”
“那是自然!”说完这话,李高像条死鱼一样,挺了两下,爬在桌子上的酒水上,竟‘呼哧呼哧’的睡着了。
“喂!李少?李少!”
这搞得陈学文十分晦气,明明话题都展开了,却没有从其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别叫他了,他吹牛皮的呢!”见李高睡着了,边上韩锦华的隔房堂弟韩锦云说道,“他爹早就老了,没用了,还进城主府呢,大门都不敢去。”
陈学文琢磨了一下,觉得说的有道理,李高要是真的有这层身份,还需要在自己这买低价的皮毛衣物?
“我去过城主府,跟我大伯去的。”韩锦云微红着脸,眼神坚定的盯着陈学文,以此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城主府的前厅有多大,后院有多大,我都知道!”
韩锦云的大伯不就是韩锦华的父亲嘛,那确实是敬龙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很有可能是真的!
陈学文立马又从李高身边挪到了韩锦云身边:“那韩少爷,你们平时一般什么情况,或什么节日,才能进城主府啊?”
一般证明自己没喝醉的人,肯定是真的喝醉了。
这韩锦云就是这样的人,他根本没有去听陈学文的询问,自顾自的说道:“而且,我还在城主府听见了一件和你有关的事情。”
和我有关?
城主府这么高高在上,会说一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你骗鬼呢?陈学文觉得自己又白白搭进去几两银子,什么收获都没有。
“好,和我有关,和我有关!”没了兴致,陈学文便开始随意应付了。
“我知道了你们村子那边,为什么会干旱!”渐弱渐迷糊的声音还在继续。
啊?!!
陈学文顷刻间所有的酒意全都消散,一下子清醒无比。
知道为什么会干旱?那肯定就知道为什么会下雨了!
这正是余良安排的,他们要探查的情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