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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囡囡和厉城渊是……

他一步步逼近,高档皮鞋踩在嘎吱嘎吱作响的木质地板上,艳如罂粟的唇,一启一合,哼唱着小孩子喜欢的歌谣。

砰!

砰砰砰——

箱子一个个被踹飞。

阮柠起了一身的白冒汗。

她总觉得,许久未见的男人,他身上莫名聚集了一股子发泄不出来的戾气。

斧子反过来拿。

魏讯诱哄,“乖,老婆,快过来,我们说好的,你要一辈子陪我玩,父亲不要我,母亲嫌弃我,除了你,阮柠,除了你,我tm早就一无所有了。”

咣当!

最后一个挡在阮柠身前的木箱子,也碎在了那疯子脚下。

斧子把手砸下来的刹那,已知的剧痛,让她不得不紧闭双眼,试图无声的承受一切。

但,情况好像有些出乎意料!

仓库的门被撞开,厉城渊身手矫捷的冲进来。

他暴怒,“阮柠,你是傻子吗?别人打你,你不会跑?”

魏讯调转斧头,锋利的刀锋,不留余地的朝前袭去,“厉总,这是我和我老婆的家事,你是不是有些太爱多管闲事了?”

眨眼间,两只疯狗,打成一团。

阮柠见状,站起来,拔腿就跑。

她离开仓库的时候,故意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阮院长?您看见厉总了吗?船长在甲板上点名,一直没见到厉总。”

一改革组里的同事,焦急的跑过来,询问。

阮柠冷睨一眼隔音的仓库门,摇摇头,道:“我也没看见,是不是和宴小姐在一起?”

“没有啊!宴小姐也急哭了,我们都担心厉总是不是为了去房间找您,还困在咱们的船上。”

同事担心的上蹿下跳。

她诧异,“什么叫,去找我?”

轮船触礁的时候,按理来说,人人都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可那时候船体晃动的太过剧烈,独自一人去小厨房给囡囡调配辅食的阮柠,被迫困在了外面。

“厉总说阮院长您有大海恐惧症,尤其是在黑天浪潮大的时候,轮船触礁,您一定会被吓坏,厉总就让宴小姐自己去找救援,他反方向,去您房间了。”

同事说的仔细,视线也在左顾右盼,“奇怪,阮院长您都上船了,厉总怎么会……”

“在仓库。”

阮柠忽然一句。

同事蹙眉,“什么?”

“找海警,我们已经进入国内海域,厉城渊和逊克的董事长非法斗殴,需要警方介入。”

不一会儿,两个人上人,就被戴着手铐,从神坛上拽了下来。

宴月亮哭唧唧,一副老夫老妻,恩爱非常的样子,小跑着跟随厉城渊,说道:“城渊哥,没事的,我会立刻通知郑大哥,盛源的律师团很快就会把你保释出来。”

然而,再热情的宴小姐,都没能引来厉城渊一个眼神。

他死死盯住人群里,面无表情的阮柠,用唇语,问她,“阮柠,这就是你的报复?”

事实上,她可以报复的更狠一点。

毕竟魏讯发起疯来,从来是不打死人,都难以收手的!

在京港码头下船。

囡囡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一会儿在“妈妈”胳膊上看一眼,一会儿又漂到脖子上。

“妈妈……”可怜的。

阮柠想将人交给厉家来的育婴嫂。

却见小娃娃嘴巴一瘪,哇哇哇的,没命一样的哭嚎扑腾,“要……妈妈,妈妈……囡囡……妈妈……”

小家伙一边哭,一边还用沾满鼻涕口水的嘴巴,在肉眼能看到的每一处伤口上,又吹又亲的。

她眼泪汪汪,“妈妈,呼呼,不疼,不疼。”

陈蕊都给感动哭了,“阮姐,不行先把孩子带回去吧,她亲爹被抓,亲妈就顾着追她亲爹了,孩子跟着育婴嫂,总归是叫人不放心,况且囡囡那么乖,那么讨喜。”

“妈妈~嘻嘻嘻,囡囡,吹吹……”

那么小的孩子,就开始被迫学会讨好了。

再想一想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的然然,臭小子除了偶尔被魏讯吓到,也算没心没肺的野蛮生长。

倒是囡囡。

哎!

“你去跟厉家的育婴嫂说一下,等他们家先生出来,让厉城渊亲自来接囡囡,他知道单身公寓在哪。”

交代完陈蕊,她网上定了一个儿童座椅,一小时送达码头。

在车里安装好,再放一下半个月闷在里面的浊气,这才固定好手舞足蹈的囡囡,开车离开。

路上,她打电话给tom大叔,“我前几天邮寄回去的样本,送去鉴定中心了吗?”

“嗯,柏林那边的实验室已经给了具体时间,再等两三天就行。”

京港是厉城渊的地盘,她需要稳准狠。

很快,豌豆抢走tom大叔的手机,嚷嚷,“老婆老婆,你回来,都不第一个给我打电话,豌豆生气了,豌豆和然然都好可怜。”

紧接着,然然稚嫩的小声音凑近,“妈妈坏,妈妈居然最爱老tom。”

tom大叔的声音有些远,“老奴好可怜,未来公爵夫人,您一定要给老奴做主啊!”

噗!

哈哈哈——

在咬手手的囡囡,不明所以的,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原本打算先回单身公寓休息休息的,可临时有紧急手术要做,她只好将小丫头送去洋楼。

然然见妹妹来了,开心的活蹦乱跳。

他抱着囡囡,爱不释手的样子,旁人瞧了,还以为是家里的二宝,备受宠爱呢。

“老婆,有没有不开心的事?有豌豆,豌豆会让老婆开开心心。”

临走前,豌豆很奇怪的抱住她,问她更奇怪的话。

阮柠想到宴月亮手机里的那些照片,有一瞬的失落,但还是摇摇头,“没事,有人替我答疑解惑了,我还oK,不说了,医院催的急,我先走。”

车子驶远。

老tom被丢了一身酸沙软糖,站到自家公爵先生身后,长叹一口气,“那场大会,厉城渊没去,先生,我总觉得,有人在咱们身边,通风报信。”

“去查。”

豌豆抬手,揉了揉宝蓝色的双眸。

他吩咐,“隐形眼镜该换了,让柏林那边准备邮寄。”

“是。”

须臾,又补充一句,“或许不仅仅是我们身边有不为人知的存在,柠柠身边,也有,一并调查出来!”

“明白,先生。”

三日后。

厉城渊跟魏讯较劲儿,两人在看守所多待了几天。

郑源点起火盆,再往自家好兄弟身上洒水,“来来来,去去晦气,不是我说,城渊,你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不如咱找个大师,给你算一卦?”

“滚!”

他踢开火盆,直接上车。

透过后排座车窗,街对面,魏讯走过去的方向。

一辆库里南前,有个打着黑折伞的男人,在与他隔空凝望。

分院。

阮柠办公室。

tom大叔拿着一份柏林发过来的dNA鉴定报告,愁眉不展的,“未来公爵夫人,囡囡和厉城渊的确有血缘关系,可按照基因序列组的分析,这也不是叔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