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俊没有想到杨翊菲的反应如此强烈。他碰了一鼻子灰,手里攥着没有送出去的请柬,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很快,他就被屋里传出的声音叫住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彭南星站在门口,冲他喊着,“外面的雨很大......接着!”
彭南星一扬手,一把雨伞朝方仁俊扔了过去,对方顺手接住,“谢谢......”
方仁俊欲言又止,他喉结动了动,最终,那些连他自己都混沌不清、徘徊在说与不说边缘的话语,像被一直大手使劲地摁着,猛地沉入心底,化做了无声的叹息......
他随即仰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彭南星,既然选择了放手,告别过去的纷纷扰扰,开始另一段新的生活,小云也好、菲儿也罢,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都只有拜托给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了。
念及此处,方仁俊的心中再次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来,他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才不虚此行。
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鼻尖也泛起一阵酸楚,与彭南星往日的积怨,蓦地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即像是深情的嘱咐,更像是沉甸甸的托付,说道:
“好好爱她吧......”
彭南星郑重地点点头,“放心!”他目送着方仁俊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处,这才转身回屋。
咦?人呢?他扭头看去,却见杨翊菲在卫生间里,拿着吹风机,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等着他呢。
“还不赶紧过来!”杨翊菲深情地剜了他一眼,嗲嗲地催促道。
“来了,来了。”彭南星答应着,屁颠屁颠得,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了过去。
杨翊菲看着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样子,心疼地说:
“你先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彭南星连连摆手,说:
“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倒是你,刚淋了雨,才要小心感冒呢,快去洗个热水澡吧,你给我条毛巾,我随便擦擦就行。”
他话音未落,杨翊菲就像被说中了一样,“阿嚏!阿嚏!”地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瞧瞧,瞧瞧,还磨叽什么,快去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杨翊菲觉得彭南星说得在理,便不再固执,麻溜儿地拔掉吹风机插头,塞到他的手中,说:
“我洗澡就用不上吹风机了,你去卧室,那儿有插座,可以先用着。”......
二十多分钟后,杨翊菲洗完澡出来,她清新脱俗的脸庞,在热水的洗礼下更显细腻与柔滑,透出淡淡的红润来。
她换上了一身带有卡通图案的睡衣睡裤,棕黑色的头发被包裹在速干帽里,一股清甜的幽香,从她脖颈处的衣领里散发出来,弥弥漫漫到整个房间都是。
彭南星已经脱去了湿哒哒的西服外套,上身还穿着半干不干的衬衣,他那以往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随意地垂落在额前,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完全褪去了商务精英的派头,更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
杨翊菲上下打量着她的这位snow man,说:
“十·一七天大假,你有什么安排?”
彭南星眼睛一亮,心中暗喜,便回答道:
“我哪有什么安排啊,就是跟着你混呗,说白了,这七天,你到哪我就到哪。”
杨翊菲听他这么一说,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来,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
“那好啊,我反正是要回家的,你也跟着吗?”
彭南星想都没有想,顺口就来了一句,“那必须的。”
杨翊菲伸出手去,“我爸妈让我把你带回去给他们瞧瞧,你把身份证给我,我拍一下,过两天就订票。”
彭南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地看着她说: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真的是去拜见咱爸咱妈?”
杨翊菲点点头,嫣然一笑,说: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现在正式的通知你,这个十·一长假,咱俩一起回家!我都见了两次你的父母了,这次,可不能放过你了,也要让你尝一尝见家长的滋味。”
彭南星身体里的男性荷尔蒙“轰”地一下就被点燃了,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将杨翊菲拥入自己温暖的怀中,他捧起她的脸来,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量贴上了她的嘴唇,像是要将她一口吞噬掉似得......
他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爱意,血脉澎湃,沉浸在欲仙欲死的欢愉之中,仿佛来到了如梦似幻、心醉神迷的极乐仙境......
彭南星痛快极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场发挥到极致的、酣畅淋漓的爱中爆炸了。
他只觉得杨翊菲的嘴唇那么那么得甜,身体那么那么得香,腰际那么那么得软,皮肤那么那么得白,娇嗔的喘息声那么那么得摄人心魄,他恨不得将她囫囵个儿得揉进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