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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笑着点头,继续讲,“叔父已答应明年开春为你和文肃侯府素梅郡主主持亲事,近日若无事可多去文肃侯府走动走动!记住一句话,你是武威将军的亲弟弟,无人敢看轻你!若有人再敢故意诬陷,本国公定用镇国青龙剑斩了他!”

戴骏躬身施礼,呵呵点头,“小俊还想跟着公子学棋!”

“坐!坐下来!不用多礼!”戴云点着头,“过完新年,你会有两个寻找,一个是中书舍人,听凭太子殿下垂询;一个是刑部吏员,从属吏做起。你愿意选哪一个?”

戴骏沉思片刻,“公子,小生愿去刑部任职,不想做中书舍人,太子治国理政自有公子辅助。”

“好!本国公答应你!”戴云突然想起今日的祭祀,“薛大哥,你先陪小俊去忙公事!今日我要拜祭戴家历代先祖。”

薛恒带着戴骏离开戴公庙,戴云看了一眼腰间的凌风剑,整理好衣服,慢步走出厢房,神情严肃,大步走向前面的戴公墓,有戴信翎公墓,戴立坤公墓,戴风扬公墓,逐一在三位戴家先祖墓前磕头祭拜。

面对着戴信翎公墓,戴云双眼湿润,跪在墓前的蒲团上,喃喃自语,“戴家先祖在上,一百多年了,大康皇帝对戴家依然猜疑和忌惮,大康第四任皇帝暗中授意奸佞之徒屠戮戴府满门,家父家母惨死,还利用戴家牵制京城一众世家大族,铲除朝中不听话的异己仇敌,甚至故意散布诋毁戴家的流言,故意雇人去砸毁百姓树立的戴家旌功碑,暗中收买凶手欲毒害戴家人,这样的朝廷,这样自私自利的皇帝,不孝子孙戴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谁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办?一把镇国青龙剑就想抹杀掉所有的暗杀和行刺,这世上还有公道和天理吗?”

“少主人,为何如此悲伤?”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这是段天福的声音。

段天福身穿便服出现在戴信翎公墓前,低声讲,“少主人,陛下所做之事老奴都知道,待少主人羽翼丰满,须为主人报仇雪恨。现下太子并未坐稳储君之位,依然是陛下的提线木偶,太子和端王会继续都下去,直到陛下殡天那一日。到时如何抉择,要看少主人的意愿。一百多年过去了,建州依然是越国公的建州!”

戴云大声哭喊着,“段总管,本将军定还大康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定会为家父家母报仇雪恨!”

“少主人,此时还不能杀端王,必须要让太子和端王继续斗下去!少主人才能积蓄力量!”

戴云大为震惊,此时方知劫持端王一事已暴露,只留下一句话,“段总管,再过四日,端王会出现在京郊官道上!”

段天福并未做出回应,神情严肃,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此时戴云的心如堕入寒冰之窖,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即将冲出胸膛。这一世为何要如此虐待他?

戴云自从上一个世界进入这个世界,头顶着一个学子的虚名,竟然卷入大康朝堂,背负着戴天德满门屠戮的血海深仇,一心只为报仇,现在还没有实力诛杀最大的仇人,戴府满门屠戮一案的幕后真凶是大康皇帝高世尧,为了报仇可以忍着,直到报仇的那一日。

戴云缓慢地站起身,环视三座大墓,用手擦着脸上的泪,突然间瞥见迎面走过来的一个男人,这名男人不是他人,正是京城巡城司守备肖成风。

“少主人,末将此次前来有一事回禀,巡城司正在盘查在京胡人,尚未寻到杀害汉国使臣武隆的真凶。”

肖成风将京城巡城司的兵士全部派出,并不是寻找遭劫持的端王高觉,而是寻找杀害汉国使臣的凶手。

戴云长出一口气,低声讲,“肖将军,缉凶之事莫要着急!再过些日子便是除夕,大雪将至,需安抚好京城内外的流民!京兆府尹林凤郢把京城祸乱一通,新任京兆府尹还不知道是谁。”

肖成风躬身施礼,“少主人,听闻栖云山和附近的大梁山皆有兵士训练之声,兵部已被此事惊到。”

戴云倒吸一口凉气,“肖将军,栖云山中有京城骑兵营的训练营地,大梁山中有龙威军一部的秘密训练营地,兵部不敢对此提出质疑。百年前建州全境大大小小军营有数十处,朝堂无一人敢对此有异议。建州依然是越国公府的建州,不是皇室私人的领地!三个月后,若有人敢有异议,十万龙威军定要陈兵京城,越国公府依然是百年前的越国公府。”

肖成风双眼湿润,低声讲,“少主人,末将一直在等这一日的到来!”

戴云叹息一声,“陛下当年授意奸佞之臣派人屠戮戴府满门,这个仇本将军日后要报!”

肖成风来到戴信翎公墓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历代越国公英灵在上,在下此生不负越国公!”

戴云轻拍肖成风的肩膀,“肖将军,待到时机合适,我会调你去边境迎敌。京城早已是暗流涌动,端王和太子相斗定会误伤不少人。龙威军需要肖将军这样的悍将。”

“末将遵令!”

待肖成风离开戴公庙,戴云无奈地摇头,慢步转身向前走,一步步地走出戴公庙。这一次戴云失算了,一直到第五日期限到,刑部和京城巡城司并未抓到武隆的随从阿布诺。第五日的早朝上,戴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站立在最前面,看着汉国新使臣安布奇和一名胡人随从慢步走进崇文殿,安布奇躬身施礼,“外臣安布奇叩见大康太子殿下!”

太子高寅端坐在龙椅上,笑着一摆手,“汉国使臣武隆之死,大康已查出真凶,再有几日便能交给安大人!”

安布奇冷哼道,“武隆乃我汉国使臣,不明不白地死在贵国京城,今日必须给本使一个交代!”

兵部尚书李昕站出来,高声说,“太子殿下,刑部能查到汉国使臣之死的真相,为何抓不到真凶?刑部办案不力,应将刑部两位侍郎斩杀。”

太子高寅瞧了一眼戴云,问道,“越国公,刑部此次为何办案如此拖沓?”

戴云瞧了一眼安布奇的随从,暗自思量:“安布奇的随从怎么和阿布诺的画像如此相似?莫非这是汉国的阴谋?”

“太子殿下,杀害汉国使臣的真凶就在殿中!”戴云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阿布诺的画像。

“越国公,此话当真!”

戴云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鸿胪寺卿胡晓菁,“胡大人,你身为鸿胪寺卿,此次定然见过汉国使臣武隆和其随从阿布诺,好好看一看安布奇的随从。”

鸿胪寺卿胡晓菁听到此番话,瞧了一眼安布奇的随从,觉得很眼熟,慢走走到这名随从面前看了两眼,手指安布奇,“安大人,为何你的随从与武隆的随从阿布诺如此相像?今日此事怕是汉国的阴谋!”

“太子殿下,臣瞧得一清二楚,安布奇的随从就是杀害武隆的真凶阿布诺,臣恳请拿下真凶审讯。”

高寅满意地点头,“安使臣,若想查清武隆之死,你必须交出阿布诺。待刑部审讯一番方能知谁是真凶。”

安布奇叹息一声,只能交出阿布诺,两名兵士押着阿布诺离开崇文殿,只听见阿布诺一直在喊,“安大人救我!安大人救我!”

戴云站出来瞪着安布奇,大声说,“安大人!安使臣!若真要查出阿布诺是真凶,此次两国停战很难,龙威军一直在黄州边境随时等待出击的军令!只要本将军的军令一下,乌布花余下的五万铁骑也将灰飞烟灭!好好考虑考虑!”

安布奇脸色苍白,生气地拱手,“大康太子殿下,两国结盟一事事关重大,外臣再等三日,先行告退!”

高寅冷哼一声,一直看着安布奇离开的身影,突然开口说话,“众爱卿,汉国如此行事令本宫甚为气恼。越国公,传令黄州边境龙威军随时准备迎战汉国骑兵!”

戴云躬身施礼,“微臣遵令!”

兵部尚书李昕站出来,继续讲,“太子殿下,大梁山中多有喊杀声,兵部派人进入大梁山并未寻得任何踪迹,怕是此事和越国公有关!”

戴云冷笑道,“太子殿下,大梁山并无军营之踪迹,此乃李尚书的污蔑之词!”

余昀笑着站出来,“太子殿下,李大人和越国公各执一词,山中多山匪,想来定是山匪在训练。”

太子高寅不耐烦地摆手,“此事不要再提!”

“李大人,日后莫要用虚妄之言诬告越国公!退下!”

李昕叹息一声,“微臣知错!”

戴云等待着退朝的那一刻,不想其他事,瞧了一眼身旁的定王高瑛,低声问,“今日兵部为何如此嚣张?”

定王高瑛摇着头,手持玉笏,“太子殿下,京城巡城司在京郊官道上找到端王,端王蓬头垢面,令人心疼!”

高寅笑着宣布,“京城巡城司办得不错!来人重赏巡城司守备肖成风!赏肖成风黄金千两!”

“散朝!”

戴云瞧着高寅离开崇文殿,叹息一声,拉着定王一起走出崇文殿,一边走,一边悄悄地说,“定王殿下,端王经过这一劫,会变得很聪明,日后两个皇子的争斗会更加激烈!”

定王高瑛呵呵一笑,“本王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待双方斗得两败俱伤,本王会跳出来摘桃子!如此毒计,可好?”

戴云无奈地点点头,“本将军只愿帮自家人,不会帮仇人!”

高瑛得到满意的答案,早已暗中调集渝州军数千兵士秘密进入京城,戴云今日上早朝前已得到此消息,血影卫并未将此消息上报给太子府。

早朝过后,太子高寅在时纲的搀扶下漫步御花园,突然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看遍花园的梅花,大笑一声,“此次端王从被劫持到被解救,京城百姓人尽皆知,快成一个笑料。端王日后行事会更加谨慎,血影卫行事须小心!”

时纲轻甩拂尘,笑着说道,“端王还是没有长进,竟会被人轻易掳走。”

“刑部只要审出真凶,汉国使臣安布奇定会退让,黄州边境还有数万龙威军震慑。这个新年可以过得安稳些!再过半月,外地的藩王凌王、安王、平王便会进京,这些手握重兵的藩王不好安抚,还有一个定王,若是这些藩王将兵带进京城,父皇也无能为力。”

时纲低声回道,“殿下,血影卫正在暗中盯着这些藩王,兵部近日来尚书李昕和定王多有争执,怕是李昕要夺兵部的实权,近四年来定王虽为兵部右侍郎,却令兵部众人信服,手握兵部实权。李昕好几次想要递交辞呈。兵部若无定王坐镇,各项公务怕是很难平顺进行。”

“本宫相信定王的能力,为求各部安稳,还是先不要做出变动为好。”高寅此时方知朝廷制衡的重要,“这些年父皇权衡朝堂,果真不容易!”

“殿下,端王已被送回府,敬妃娘娘和福黎总管已前往端王府探视。殿下要不要去看个笑话。”

太子高寅笑着摇头,“不去!本宫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就是太子高寅的倔强,端王高觉依然有自己的倔强,躲在端王府的书房中歇息。敬妃田一荷和福黎一前一后进入端王府书房,福黎轻甩拂尘,“殿下,娘娘前来探视!”

端王高觉平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快速整理好头发,长出一口气,“母妃,一定要查出绑架本王的人。”

田一荷坐在软榻前的木椅上,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客卿计林,“计林,可曾查出幕后之人?”

计林躬身施礼,“敬妃娘娘在上,在下已派人去查,王府管家何劲被京兆府抓走,可从何劲口中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

田一荷无声地叹息,“觉儿,京城之中一众世家大族和外地藩王皆有死士躲在暗处,明日你要去景阳宫向陛下磕头谢罪,本宫会替你求一个实职,下次出门要小心些。现下不要对越国公开战!”

高觉默默地点头,“计林,兵部尚书李昕那边可有动静?”

计林沉思片刻,“殿下,李昕今日在崇文殿多次向定王和越国公发难,太子轻松化解。李昕气得要发疯,正是再次向定王发难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