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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姑姑如实回答:“老奴还好,王妃和元小姐也还好。那些绑匪倒是没有为难我们,每日也都按时供饭供水,她们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周敞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还能从哪里问起,想到哪里就问哪里:“除了你们,绑匪还绑架了其他什么人吗?”

景姑姑摇头:“没有了,就我们三……”

说到“三”字的时候猛地停住,又望向高远。

原本该是四人,绑匪嫌人多,先是除掉了最无足轻重的柳娥,然后放掉了身为奴仆的景姑姑,只留下对奕王可能最为重要的两个人——奕王妃袁韵和前奕王妃元亓。

周敞都不敢细想,一想就难以呼吸。

高远还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哪怕是不看也能感受到那种心痛,偏偏这个时候说什么也都无用。

景姑姑为了转移注意力则问:“王爷,绑匪一直要那玉佩,还说是什么宝藏钥匙,就在凤鸣山下的一处墓穴里,可是真的?”

周敞从怀中取出合抱连枝玉佩,拿在手中端详,虽然碎裂的玉佩已经用玉髓镶金的手法修复,但中间一道裂纹还是那般清晰可见。

“这块玉佩真的是什么宝藏钥匙?”景姑姑也凑上来瞧。

这块玉佩从前也不是没见过,那时元亓离开,还劝奕王不要整天抱着,以免睹物思人。

周敞无法回答,却不禁想起当初在北既元家大宅中那个“淘沙荀令”的话。

景姑姑得不到回答,就自顾自道:“这块玉佩原本是元小姐的,这个老奴都知道。恐怕那群绑匪绑了元小姐也是因为这个,就是没有想到玉佩被转赠给了王爷。不过话说,关于玉佩是什么宝藏钥匙的事情,元小姐可是一直否认的,还说若是绑匪只想要钱,那么随便开价,元家都付得出。可是绑匪一直都不信,坚持要将这玉佩拿到手才罢休。”

“元亓她否认?”周敞喃喃。

景姑姑重重叹气:“唉……是啊……元小姐一直对绑匪说那都是无稽之谈,让绑匪别信,可惜没有用。”

当初“淘沙荀令”曾经警告过,这块合抱连枝玉佩可能引来大麻烦,当时他们都不信,却没想到有人相信。

周敞反复半天,也没瞧出手中玉佩有什么特殊。

至于这块玉佩是不是什么宝藏钥匙,也不感兴趣,但人却是一定要救的。

“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得拿这玉佩去救人呐。”景姑姑缓过劲儿来又开始焦急。

“是要救人,可是该怎么办?”周敞是真的不知道,两辈子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头脑一阵阵发懵。

“王爷,我去……”一直僵立不动的高远突然开口,已经双目赤红,“我一定能将人救出来,然后我要、我要……”

“报仇”二字还没出口,景姑姑就过去拉住:“高远,你先冷静,不行的,那些绑匪指明要王爷亲自前去,旁人恐怕反生怀疑。你要报仇,可也等把人救出来再说啊。”

“一定要我亲自前去?”周敞不禁又低头看向拿在手上的信纸。

绑匪信上的几个字倒是说得很清楚,但明日巳时,那就是与蜃军决战的时间。

这个未免太巧了吧?

至于地点……

凤鸣山也属于乌山山脉,不过与他们现在驻扎的位置正好相反,在乌山山脉北侧,而明日要攻打的蜃军,进军的方向则是乌山山脉的东南。

方向完全相反,且距离也都很远。

无论去哪边,也都要一个多时辰的快马加鞭。

也就是说,若是去了凤鸣山赎人就无法带兵上战场,若是上了战场就无法去赎人。

别说绑匪点名要奕王亲自前去,就算高远可以替代,明日一战也离不开他,军中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

元亓要救,但是与蜃国最后一战也要赢。

一边是对周敞最重要的人,另一边是三州千万百姓和无数已经牺牲的将士的在天之灵。

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但若是只能二选一,又真的选不出。

景姑姑却又想到什么,不忘补充:“这是绑匪放老奴回来前特意强调的,说信上虽然写得清楚,但为防我们使诈,除非王爷亲自去,否则是不能相信的。”

“他们是很了解我吗?怎么就知道我会耍诈?”周敞倒是真的想,但现在脑袋混沌一片,根本没主意。

高远攥紧的双拳青筋暴露:“不管怎样,王爷若去,属下必定跟随,等人救出来之后,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个自然,只是你别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周敞一手玉佩,一手绑匪的信,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高远刚才被痛失柳娥冲昏了头,一经提醒才想起来,又是愣住:“这……是……怎么才好?”

景姑姑不知他们的计划,但瞧出二人为难,突然想起了还少人:“对了,王爷,钟先生呢?他四月初就从锦都出发赶过来了,算着时间怎么也该到这里了吧?”

一提到钟与,周敞才想起钟与情况不妙:“是了,景姑姑,我们赶紧去看一看钟先生,他一路劳苦病重昏倒,情况危急。刚才听到你的消息又晕过去一次,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啊?”景姑姑吃惊不小,“怎么会这样?”

高远这些日子自然知道钟与情况不好,但还是跟着惊愕:“钟先生怎么了?是又昏迷过去还是更严重了?”

这许多事情压在一起,周敞连气都顾不上喘:“走、走,先过去看看,先过了眼前这一关,高远,相信我,我们一定能给柳姑娘报仇。”

高远点头,强行将锥心之痛压下。

周敞将玉佩重新揣回怀中,将手上绑匪的信纸折了两折塞进袖口,带着二人一同往钟与的帐篷而去。

几人来到钟与的营帐之时,钟与已经再次醒来,且急急地要让瘦猴去打听确认是不是景姑姑突然来了。

钟与一见景姑姑的身影便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待要咳嗽却怎么也没力气,只能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