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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前脚刚在书房落座,钟与后脚就来汇报王府内外各种情况。

仰赖南方的**鸿,在各种条件限制下,还是赶在年前在三地开设了三间医馆兼药铺。

周敞心中感叹,这人长什么样,她到现在都没印象。

若是有机会要见上一见,当面感谢才对。

钟与又说到了内外账目。

周敞听了半天就听明白一点,撒出去的银子都别指望回来了,本来那些银子也都不是正经要做生意赚钱的,干脆别抱任何希望。

一箪行的陈原和**鸿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今年因为公事都不会回来过年。

周敞想到前世身为打工人得不到的各种应有福利,因此要补偿在他们身上:“那就劳烦钟先生,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他们二位,算是本王一点儿心意。当然府中上下各人,也是忙了一年,也该包个大大的红包。”

“属下代他们先谢过王爷。”钟与少有地舒展眉头,很是欣慰。

“噼里啪啦……”话正说到这里,书房院外,王府东墙外又响起鞭炮声。

“显王游街还没完事儿?”周敞顺着声音向窗子方向望过去,自然什么也瞧不见,却发现不知何时,窗上已贴了红色窗花。

显王回不回来跟她无关,但鞭炮声从早上吵到现在,实在让人心烦。

钟与本来最易受惊的体质,这次却没什么大反应,而是想了想:“王爷,这该不是迎接显王回城的爆竹。算着时辰,今早重开恩科,二次放榜,现在该是到了喜报派下来的时辰,估计是有人高中,正在庆祝。”

“这样快啊?”周敞印象里前几天还在考试,才过了几天,就出了结果,礼部这次效率还真是出奇的高啊。

钟与还是习惯缓缓摇头:“唉,快是快,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听说是礼部尚书的主意,也是天鉴司的测算,说若是能在年前把大比的结果定下来,对来年的年景是大大的有利。”

上次周敞一天之内解决“科举舞弊”和“卖官鬻爵”两件大事,事前事后都没有跟钟与商议。

但事后,钟与还是从瘦猴和高远口中得知了个大概,自然深感欣慰,还曾特地来向周敞问起其中细节。

周敞无法解释如何知道那么多内情,只能含糊带过,这也是她事先不与钟与商量的原因。

倒是钟与得知了当初周敞收白面馒头郑途金貔貅,全是为了取证,深感欣慰,差点儿没老泪纵横,还是周敞好一番安慰。

“这还可能与王爷有关。”钟与又欣慰地笑,但该皱的眉头还是无法完全舒展。

周敞不明白:“与我有关?”

钟与就道:“西城除了棚户,大多也都是贫民,穷苦读书人也不在少数。历来倒是不缺学问好的,但因为舞弊事件,大多还是落第。听说这次重考放榜,很多贫寒学子都如愿上榜了,很多都住在西城,估计王府附近也该有不少的。”

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大此起彼伏,人声嘈杂喧哗之声也不绝于耳。

周敞也实在坐不住:“若真如此,那就更应该出去瞧瞧热闹。”

钟与也乐得如此,起身跟了出来。

二人走出书房,转上回廊,往前殿后门,刚走穿过前殿的“大门洞”,傅掌柜却又从西边侧门进来。

傅明老远瞧见周敞,快步过来行礼。

钟与则道:“傅掌柜怎么来得这样迟?怕是路上给耽搁了吧。”

“可不是,”傅明摇头苦笑,“早上出门先是遇到科举放榜,大批人都往贡院去,人来车往,为了避开,我就想稍晚一点儿不打紧。结果真的出门又遇上显王入城,封路又封了好久,倒是眼瞧着还有三天过年,好事扎堆,都赶在了这一天报到。”

“既然已经晚了,那傅掌柜少不得多在王府多耽误一会儿。”钟与显然是事先知道傅明要过来。

傅明则道:“不打紧,多晚都没关系,反正马上要过年,药铺里倒是也基本无事。”

周敞不知二人碰面何事,但奕王的意识适时冒出来给个提示:“啊,二位既然是要年下对账,就快去吧,不必陪我。”

于是二人告退。

周敞一个人从后门进了前殿,穿过“大门洞”,两排大红灯笼映入眼帘,不远处有粗使的下仆往来,身上都换了颜色鲜艳的新衣。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心中忽然一暖。

多少年了,没想到竟然能在穿越之后,才重新感受到了在家过年的气氛。

周敞下了台阶,正要往大门去,瘦猴却忽然从大门外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的秋叔。

瘦猴一见周敞就大喊:“王爷,快来看,外面好热闹。”

“是放榜中第的举子游街吗?”周敞若不是被鞭炮声吵个心烦,都不愿意凑这热闹。

“不是,不是……”瘦猴也不等气息喘匀,“都是来感谢王爷的。”

“感谢我?”周敞一愣。

瘦猴咧嘴笑:“王爷,外面来了好多读书人,高中的、没中的都有。奴才刚才问过了,他们说,是听说了这次能够重考,都是王爷在背后促成,因此特地前来感谢。”

都说跑得最快的就是小道消息,可若无特意宣扬,这个消息为什么也会走得这么快呢?

周敞始终纳闷,却又不知背后是否另有图谋,脚下倒是没停:“走,去看看。”

“王爷且慢。”秋叔拿酒壶一挡,他一年四季不管什么节气,酒壶是不能离手的。

“秋叔,是觉有何不妥吗?”周敞为此总有一种惴惴不安。

秋叔有些做难:“不是不妥,只是王爷……,外面人多又杂,还是在这么个敏感时节,您身份贵重,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周敞倒是没想到身份贵重的问题,不过科举重考这件事也的确敏感。

若是背后有人组织,大张旗鼓来感谢奕王,确实不同寻常。

“秋叔说得对,猴子你带几个府兵,把人都驱散了吧。”周敞本就心有顾虑,现在秋叔也这么说,她也一定要保持低调。

“是,王爷。”瘦猴无可无不可,答应之后,回头就去招呼还在大门附近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