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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头示意,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迈出房门。

苏苏在临走之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人皮上面诡异的图案,这才匆匆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马不停蹄,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了邢自如的房前。

这时,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跑来禀报,声音中带着焦急与不安:“那人不见了!”原来,新房那边突发状况,众多人手都被吸引过去,这便让邢自如钻了空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人间蒸发一般。

“那罗摩天冰可有异样?”李莲花眉头紧锁,神色紧张而焦虑地问道。

“那里有展护卫安排的专人亲自盯着,并未出事。不过在出事之前,他曾在秘库附近徘徊了好一阵子,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侍卫态度恭敬,一五一十地对着李莲花详细回答。

展护卫手摸着下巴,略作思索,随即有条不紊地安排说道:“山中的道路目前依旧封锁着,这人必然还潜伏在这附近的区域,你们赶紧带人继续仔细搜查,务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一众护卫齐声领命,而后迅速退去。

侍卫离开之后,方多病、苏苏和李莲花他们几人一同前往了娥月的房间,满心期待能在其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还真的让他们有所收获,找到了一本看似平平无奇的《诗三百》。

然而当他们满怀好奇地翻开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是《忘忧清乐集》。

方多病瞪大眼睛,满脸的疑惑不解,忍不住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这样一本奇怪的书出现在这里?”

李莲花手持书本,目光专注,仔细地翻看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也许其中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他们绞尽脑汁,根据邢自如绘制的棋谱以及她手中的这本《诗三百》,经过一番殚精竭虑地思索和分析,终于推断出了上面所暗含的意思。

“新郎、天冰、秘库、又一、另谋。”苏苏轻声念着这几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语。

四人目光紧紧盯着破译出来的文字,李莲花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从这些文字来判断,天冰应该是在新郎的手中无疑。”

方多病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急切地说道:“现在邢自如突然失踪,想必是知晓魏清愁没死,并且已经成功找到了他。可这魏清愁究竟藏身何处呢?”

苏苏秀眉紧蹙,目光中透着思索,认真地分析道:“会不会就在秘库附近的某个不为人知的隐蔽之处?毕竟他之前曾在那一带徘徊。”

李莲花缓缓地摇了摇头,面色严峻地说:“也有可能是在一个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有丝毫的疏漏,必须将每一个角落都翻个底朝天。”

“离儿。”苏苏向着门外高声呼道,声音里满是急切与焦虑,蛾眉紧蹙,神色忧烦。

离儿闻得此声,丝毫不敢怠慢,匆匆推开房门,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她神色惊惶,眼中尚留惊悸之色。

“苏姑娘。”离儿恭谨地行了礼,面上满是小心与敬畏,接着便垂头静静站着,静候苏苏的吩咐。

“离儿,今早是谁发现屋内出事的?”苏苏紧蹙眉头,那双美目中盛满了深深的疑云,娥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屋内,可那新郎究竟去了何处?又是凭借何种手段在众人眼皮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几个是一同进来的,依着规矩我们八位喜娘要伺候新人梳洗。敲了门未见应答,而后我们就进来了。一进来便瞧见屋内杂乱不堪,床上也尽是血迹。小的当时整个人都惊傻了,就瞅见她们都慌里慌张地往外奔逃。”离儿赶忙回道,声音颤抖不停,面色煞白如纸,“苏姑娘,那场面着实可怖,迄今回想起来,这心还‘砰砰’直跳,惧怕得紧呢。”

其他婢女也陆续进了屋,其中一位面有惧色,战战兢兢地说道:“可不是嘛,苏姑娘,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吓人啦,我们真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另一位婢女跟着附和道,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怖:“对呀对呀,当时那景象乱作一团,众人只顾着奔命,哪还顾得上旁的。”

李莲花听至此处,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番,顿觉此事明晰起来。

“有第九个人出声呼救。”

方多病满面皆是不解的神情,急切地说道:“难道是说那个魏清愁男扮女装出声呼喊之后,趁着乱子逃走了?”他眉头紧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莲花。

“没错,不然娥月身上的外衫怎会不见了。”李莲花神情肃穆,语气笃定地剖析着,眼神中透着睿敏与坚毅。

“可这魏清愁是男子,即便身形相仿,这声音也难以说得过去呀。”方多病怎么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脸上满是狐疑之色,着实想不通他究竟是如何瞒天过海骗过众人的,他不停地抓挠着头发,一脸躁急。

“小宝莫不是忘了苏姑娘扮作男装之时。你不是也未曾认出。”苏苏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几分戏谑地打趣道,面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哎呀,苏姑娘,这怎能相提并论啊!”方多病焦急地大声说道,急得直跺脚。

“展兄,你与他过招的时候,可有察觉他一直护着神阙穴,而且也不敢放开手脚施展拳脚?”李莲花转头看向展云飞,目光中满是探寻之意。

展云飞认真回想了一会儿,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回道:“确然如此,当时我就觉着这情形甚是古怪。”他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严正。

“先生可是有什么惊人的发现?”苏苏目光牢牢地紧盯着李莲花,此人不会无端如此发问,想必是已然掌握了什么关键重要的线索。她神色紧张,满含期待。

“没错,我知晓有一个奇异的功法,叫做雕龙化凤。”

李莲花随即将此事详尽地说与众人听,“我所知会这个功法的是两仪仙子,她乃是四象清尊的妻子。而这四象清尊正是四大南胤后人之一,这或许就是两仪仙子拿走罗摩天冰的缘由之一。”

“天冰现今定然还在两仪仙子的手中,而维持雕龙化凤会损耗极大的内力,她如今恢复女儿身必然处于虚弱之态,我们须得赶在刑自如之前寻到她。”

“娘,您可记得咱们后山的冰火温泉?两仪仙子此刻身子这般孱弱,那里必定是养伤恢复真气的绝佳之所。”方多病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关键之处,他眼睛发亮,满面兴奋。

而何晓兰刚行至门外,就听到了何晓慧说:“可怜我那妹子,要是知晓自己的新郎是一位女子,也不知得伤心成何种模样呢。”

何晓慧闻得此消息,顿时呼吸停滞,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她瞪大眼睛,双唇微微颤抖。魏郎竟是女子?她一直在哄骗自己?满心的恼怒和难以置信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何晓慧赶忙转身离开,朝着后山温泉大步迈去。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两仪仙子,竟敢诓骗老娘,别让我抓到……”她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然后就看到温泉边上有人正在激烈地打斗,何晓慧定睛一瞧,果然是两仪仙子和刑自如。两仪仙子明显处于劣势,被打伤瘫倒在地,她面色苍白,嘴角溢血。

眼看着刑自如就要再度出手伤人,何晓兰连忙冲上去阻拦:“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天机堂撒野。”何晓兰怒目圆睁,大声呵斥。

“怎么,你还要护着这位如意郎君。”刑自如语气中满是嘲讽和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他撇着嘴,一脸的轻蔑。

何晓兰气急败坏,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仪仙子之后,对着刑自如大声说道:“她是与我拜过堂的人,不管男女,都归我管,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刑自如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哼,你还真是一片痴心,被人骗成这样还拼命护着。”

何晓兰愤怒地大声喊道:“少在此处胡言乱语,有本事你就打败我。”说罢,便与刑自如激烈地争斗起来,但是何晓兰武功本就不精,再加上昨晚中了药还未完全恢复,自然不是刑自如的敌手。 她面色涨红,拼尽全力却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这时,展云飞如同一道迅疾的光影及时赶到。

他身形如风,步伐矫健,手中之剑挥舞间寒光凛冽,气势如虹。只见他剑式凌厉,招式迅猛,仅仅三招,便打得刑自如连连后退,狼狈负伤。

刑自如脚步踉跄不稳,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气急败坏地吼道:“展云飞,你竟敢坏我好事!”

展云飞冷哼一声:“你这恶徒,休想作恶!”

刑自如嘴角鲜红的血丝缓缓流淌而下。

“云飞。”何晓兰惊喜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喜,“多谢你及时赶到。”

那明亮的眼眸直直地聚焦在展云飞身上,仿佛他是此刻唯一的依靠。

展云飞转头看向何晓兰,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说道:“何姑娘,你可安好?”

迅速而仔细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专注地观察她是否受伤。就在此时,那阴险狡诈的刑自如贼心不死,趁着展云飞的视线暂未在他身上,妄图再次出手偷袭何晓兰。

展云飞敏锐至极,又怎会给刑自如这样的机会?

只见他一个箭步迅猛上前,有力地将何晓兰揽入怀中护好,怒喝道:“卑鄙小人,还不收手!”

紧接着反手一剑猛然劈出,这一剑威力惊人,剑气呼啸。刑自如手中的剑瞬间被震飞出去,他整个人受力不住,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朝着悬崖直直掉去,他绝望地大喊:“不!”其惊恐的惨叫声在幽深的山谷中久久回荡,令人胆寒。

“小姨,你没事吧。”方多病一边急匆匆地跑来,一边大声呼喊。

声音中饱含着满满的关切之情。这急切的呼喊声让何晓兰瞬间从方才的惊险中回神。

“臭小子,来得这么晚,都不知道救我,要不是人家云飞,我恐怕就要被掳走当压寨夫人了。”何晓兰佯作恼怒,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冲着方多病大声喊道。

方多病喘着粗气说:“小姨,我这不是尽快赶来了嘛,还好展护卫厉害。”

方多病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挪移打转,脸上挂着一抹调笑的神情,说道:“哦,还好有展护卫在。”

而在另一边,苏苏和李莲花则守着受伤的两仪仙子。

苏苏伸出纤细的手指,神色专注而认真地为其把完脉,随后无奈地对着李莲花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怕是无力回天了。”

两仪仙子虚弱地说道:“我已知晓……”

两仪仙子真气耗尽,生命的气息如即将熄灭的烛火,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两仪仙子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早已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方多病带着其他人匆匆赶来汇合之后,两仪仙子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交代了关于罗摩天冰的事情。

“和堂主,琵公子有恩于我们夫妇,他临终前特意交代要把罗摩天冰交由您的手中。”

和堂主忙问:“这琵公子究竟遭遇了何事?”

琵公子便是何晓慧的师兄,已然失踪多年,未曾想今日竟得知他已身故的噩耗。

“琵公子遭歹人暗算,双腿残疾,一直在百川院镇守着一百八十八牢的最后一牢。多年来,我与夫君被困牢中,因四象清尊受伤极重,幸得琵公子多次出手相救。后来,金鸳盟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牢狱的位置,率众前来强行突破,琵公子以残躯迎战,终是不敌身死,而我历经艰险方才逃了出来。”

两仪仙子话语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气息愈发微弱,直至最后几不可闻,就如同那逐渐熄灭的生命烛火,悄然消逝。

“我夫君十年前就发现角丽樵觊觎罗摩天冰,并对金鸳盟起了异心,死后把罗摩天冰交给了琵公子,而琵公子战死后,托我带着罗摩天冰赶赴天机山庄,交给和堂主。”两仪仙子那虚弱到几近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坚定得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奋力挤出,带着一种决然的使命感。

“那你为何骗我?”何晓兰瞪大了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眸,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语气中除了急切,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满与埋怨。

两仪仙子喘着粗气回答:“小兰,我逃出来之后,一直如同被恶狼追击的羔羊,时刻处于被追杀的恐惧之中。那一日,我身负重伤,意识模糊,昏迷在了路边,命悬一线,犹如狂风中即将凋零的残叶。幸得你的善心相救,我才捡回这条命。然而,不巧的是,当时和堂主并不在山庄。我深知这罗摩天冰的重要,也深知身负的重托,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更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唯有自己亲自将其交给和堂主,才能安心。”

何晓兰皱着眉头说道:“可你也不该瞒着我呀。”

两仪仙子无奈地说:“小兰,我是真的怕连累了你。”

“后来,我察觉到金鸳盟有人暗中潜入,其目的便是夺取天冰。在这危急关头,我只能先将机关盒里的天冰带走,来实施我的计划。此事万分紧迫,迫在眉睫,我别无选择,只能以自己作饵。明知此路凶险万分,甚至可能一去无回,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毅然决然。因为从决定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两仪仙子的眼神中,尽是无奈与深深的愧疚,那目光仿若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撕心裂肺的挣扎。

她受朋友所托,深知这份责任重如泰山,不敢有半分懈怠,只有自己亲自交给和堂主,才能不负所托。后来她发现了金鸳盟有人潜了进来,想要得到天冰,这让她感到如芒在背,危机四伏。她只能先把机关盒里的天冰带走,来执行她的计划。此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她只能以自己作饵,明知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道路,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义无反顾。她这样做,已经是做了身死的准备了。

“天冰在晓兰的香囊里。琵公子所托,我办好了。”两仪仙子拼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艰难地抬起那颤抖不已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指向了何晓兰腰间挂着的香囊。

何晓兰手忙脚乱地解下香囊,双手颤抖着打开一看,里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天冰,那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人皮图案,你画下来是要告诉我们什么?”苏苏一脸焦急,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急切与渴望,目光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虚弱的两仪仙子,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那图案是我夫君画在我背上的,上面记载克制业火痋之法。可惜我不知其意。所以只能把图案绣下来。切记,遗形得极乐,升仙上玉京。”两仪仙子面色苍白如纸,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用尽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那声音虚弱得如同寒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世间。

两仪仙子慢慢的咳出鲜血,那鲜血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瞬间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衫。她费力地看着何晓兰,眼中满是祈求与不安,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祈求原谅。

何晓兰看懂了两仪仙子的眼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拼命地摇头,哽咽着说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为了这份重托,历经了千难万险,付出了太多太多。”

两仪仙子虚弱地笑了笑:“小兰,能得你理解,我死而无憾。”

何晓兰泣不成声:“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

两仪仙子缓缓说道:“我两仪此生,不负恩人所托,无愧夫君之嘱。咳咳…我无憾了…”

话音刚落,她的气息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彻底断绝了。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那寂静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何晓兰默默地注视着两仪仙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说道:“这两仪仙子,虽是出身魔教,却如此知恩图报,有情有义。比起那些表面上自誉正派,背地里却心怀叵测、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之人,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她当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奇女子。”

展云飞长叹一声,神色凝重如霜,语气中满是感慨地说道:“如此义薄云天之举,实在令人动容。只可惜这世间的正义之路,总是布满了荆棘与坎坷。”

方多病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定不能让她白白牺牲,一定要让金鸳盟付出代价!”

李莲花接口道:“没错,我们要将这罗摩天冰保护好,完成两仪仙子的遗愿。”

他们尚未从两仪仙子溘然长逝所带来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多久,便猛然间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犹如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那声音恰似晴天霹雳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炸响,瞬间将方才那沉浸在无尽悲伤中的宁静氛围无情地彻底打破。

“不好,有敌来犯。”何晓慧的神色在转瞬之间变得万分严肃,凝重之色如厚重的铅云密布在她的脸庞,话音尚未完全从唇边滑落,她便以决然之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紧紧拉起方多病的手,身形如风驰电掣、疾如流星般迅猛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如离弦之箭般疾行而去。

苏苏和李莲花一脸无奈,只能先是谨慎入微地安排妥当的人手,以极其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姿态将两仪仙子的尸身妥善收殓好。待所有事情皆处理完毕之后,他们才神情肃穆地并肩结伴而行,怀着满心的困惑与高度的警惕,准备去瞧一瞧究竟发生了何等令人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事情。

待到他们刚走到门口,一幅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魂飞魄散的恐怖场景便毫无遮拦、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只见单孤刀趾高气昂地领着一群武艺高深莫测、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及那令人闻之色变、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咸日辇,气势汹汹、来势汹汹、嚣张跋扈地将天机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严严实实。那浩大阵仗,仿佛一头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整个山庄无情地吞噬殆尽,丝毫未曾留下半分余地。

苏苏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如冰刀霜剑般冷冽的凌厉与如鹰隼般敏锐的警觉。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敢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地强行攻打。难道他当真毫无畏惧之心,认定这世上无人能够阻挡他那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步伐不成?

李莲花先是动作轻柔地拍了一下苏苏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试图以这细微的动作安抚她那紧绷到极点的神经,随后双手紧紧地用力拉住了心急火燎、心急如焚,如同一头急躁的小牛犊般恨不得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的方多病,语重心长、言辞恳切且饱含关切地说道:“小家伙,这是大人们之间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纷争,你就不要这般贸然行事、冒冒失失地掺和进来了。”

方多病的态度却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般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坚定无比、毅然决然,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须亲力亲为、亲手解决。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妄图危害这天下武林的安宁与和平,我必定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与之英勇无畏地抗争到底,绝不存有半分退缩与畏惧之意!”

“我儿与你相处久了,果然沾上了你几分天真纯粹的性子。你说是吧。相夷。”单孤刀将那充满探究的目光从方多病身上缓缓移开,转而将那充满嘲讽与不屑、鄙夷与轻蔑的视线投向李莲花,话语中满满皆是尖酸刻薄的嘲讽,竟是这般毫不留情、不留余地地直接揭开了他一直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刻意隐瞒的身份。

天机山庄里上上下下的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那充满惊愕与诧异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投向李莲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神情。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似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人物,竟然是十年前在武林中独霸一方、威名赫赫、声名远扬、威震天下的第一人——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当真是李相夷?”

底下的人群中顿时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一样。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喧闹声不绝于耳,他们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有的面露疑惑,有的满是惊讶,还有的则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李莲花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他缓缓地漫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过往。

最终稳稳地站在了前方那片空旷的空地中央。

只见他脚步轻轻一压,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单孤刀瞬间心弦紧绷,如临大敌般立刻做出了万分谨慎的防范姿势。

然而,单孤刀紧张地等待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攻击或者变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脸阴沉地看向李莲花,眼中满是不解和恼怒。

“师兄,许久不见,还是这么弱。近日来是为了天冰吧。”

李莲花神色慵懒,漫不经心地把脚下用来搁脚的石子随意踢开。

那副轻松的姿态仿佛根本没把眼前紧张的局势放在心上,只是用那略带戏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时刻保持戒备的单孤刀。

苏苏亭亭玉立于后方,那如弯月般的柳眉紧紧蹙着。美眸中盛满了深不见底的忧虑,目光仿若两道炽热的火炬,牢牢地锁定在李莲花身上。只见眼前这人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戏弄于人。

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那笑意里既有几分无奈,又隐隐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此刻,山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耳旁的几缕发丝,却吹不散她脸上的凝重。

“师弟对于我想要什么,还是这么了解。乖乖交出罗摩天冰,不然我手下这些好手,可都摩拳擦掌了。”单孤刀那狂傲且嚣张至极的声音陡然响彻在这空寂的山谷之间。

他双目微眯,露出如恶狼般凶狠的光芒,神色中写满了轻蔑,压根就没把李莲花放在眼里。“我已经没有耐心跟你们啰嗦,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单孤刀双手抱在胸前,身上的黑色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更增添了他的张狂气焰。

李莲花却是一脸轻松,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单孤刀,你以为这天冰就这么容易让你得到?这天冰可不是凡物,岂是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能够染指的。”李莲花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衣随风轻轻飘动,仿佛遗世独立。

单孤刀脸色一沉,如乌云密布,恶狠狠地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李莲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声音好似惊雷,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

李莲花丝毫不为所动,慢悠悠地回应道:“那又如何?你以为靠威胁就能让我屈服?这天冰就算毁了,我也不会让它落入你这种恶人的手中。”李莲花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得犹如寒星。

单孤刀怒目圆睁,吼道:“你敢!”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猛兽。

这时,单孤刀妄图凭借身边众人那一个个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模样所营造出的强大气势来逼迫他们乖乖交出天冰。“看到了吗?我这些手下可都迫不及待了。”

那些手下们个个面露凶光,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散发着阵阵寒意。

李莲花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刻意避开了苏苏那充满关切与忧虑的眼神。而后声音洪亮地对着单孤刀说道:“一言为定。”

“花花何必这般着急。不如让我先和这人算一下账。” 身着一袭淡雅粉色衣裙的苏苏,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身姿轻盈地从人群之中快步走了下来。

此刻的她娥眉紧蹙,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坚毅的神情,目光坚定得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她的裙摆随风舞动,宛如一朵盛开在狂风中的娇艳花朵。“单孤刀,这笔账早就该算了。”

方多病也心急火燎地跑到李莲花的身旁,压着声音急切地说道:“李莲花,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咱们得从长计议。”方多病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李莲花微笑着看向方多病,安慰道:“方多病,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方多病着急地说道:“可是,这单孤刀阴险狡诈,你不能冒险啊。”

“放心,他是我的手下败将。”李莲花对着两人神态自若地说道,脸上满是从容淡定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苏苏没有理会他们之间这番急切的对话。

她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到单孤刀面前,那张俏丽的脸蛋此刻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凌厉直直地盯着单孤刀说道:“单孤刀。你可还记得十三年前苏氏山庄一事。”苏苏的声音在颤抖,那是积压多年的悲愤即将喷发的前奏。

单孤刀带着满是疑惑的目光看向苏苏,听到这话,他略微停顿,脑海中如闪电般飞速闪过一幅幅惨绝人寰、血腥无比的画面。

然后恍然大悟般惊叫道:“是你?那个苏氏山庄的女子,你没死?不可能。”

苏苏咬着牙,眼中怒火燃烧,恨恨地说:“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的罪行?老天有眼,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找你报仇。”她紧握双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单孤刀眉头紧皱,提高声音说道:“哼,当年你就该死,如今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苏苏怒喝道:“我不仅要出现,还要让你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是我,五百多条人命支撑着我的灵魂,今日我定要来找你索命。”苏苏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刻骨铭心的仇恨,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怨念。此刻,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也在为这即将来临的生死对决而造势。

话音刚落,只见她身姿如燕,瞬间飞身朝着单孤刀迅猛攻去。

单孤刀侧身灵活躲避,朝着一处悬崖峭壁急速飞去,苏苏毫不犹豫,衣袂飘飘宛如仙子,身形一闪连忙跟上。

李莲花见此惊险情景,心中犹如被巨石压住,满脸担忧地说道:“苏苏,小心!”随即一刻也不敢耽误,不放心地也快步跟了过去。他的脚步匆匆,带起一地的尘土飞扬。

方多病望着那三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头紧锁。

他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上苍保佑,这两人千万不要出事啊。”

在那险峻陡峭的山崖之上,“你为何没死?”单孤刀双脚稳稳地扎根在地面,目光像两道锐利的闪电,死死地紧盯着对面那个对他满怀仇恨、美目喷火的苏苏。

单孤刀的脸上满是诧异与恼怒,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因为你还没死。”苏苏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

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话刚出口,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出掌朝单孤刀凌厉地拍去。

苏苏紧咬银牙,双目圆睁,带着无尽的悲愤。

单孤刀见状,眼中刹那间闪过一抹犹如实质的浓烈杀意,冷哼一声说道:“哼,小丫头,就凭你也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苏苏怒喝道:“单孤刀,你这无耻之徒,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双手死死地握拳。

两人赤手空拳,全凭自身深厚的功夫激烈地进行交锋,拳来拳往,风声呼呼作响,打得异常胶着难分胜负。

那激烈至极的场面,让一旁紧张观战的李莲花都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李莲花瞪大了眼睛,神色紧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渐渐地,李莲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单孤刀身上所施展的内力……竟然是他师父的!

李莲花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无比,神情犹如要炸裂一般,充满了愤怒与震惊。

他狠狠地瞪着单孤刀,怒喊:“单孤刀,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

李莲花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身体微微颤抖着。

就在两人内力相互激烈碰撞,双双被震飞的那一瞬间,李莲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上前去,拼尽全力拉住苏苏,将她牢牢地扶住。

而后目光像燃烧中的烈火般凶狠地看向仅仅倒退了三步便稳住身形的单孤刀。

“你的内力!”李莲花双眼布满了血丝。

看向单孤刀的眼神中充满了严厉的审视和如寒风般凛冽的质问,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的灵魂穿透。

李莲花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单孤刀却满脸的不以为意,嘴角肆意地勾起一抹残忍而又邪恶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可多亏了师傅啊。临终前,他可是将内力倾囊相助给了我。”

单孤刀微微仰头,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你说什么!”李莲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道道惊雷击中,嗡嗡作响。

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了拳头,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师父怎会将内力给你这恶贼,你休要胡言!”

李莲花双眼通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然而,单孤刀接下来的话语,却犹如一把锋利到极致的利刃,直直地刺入李莲花的内心最深处,让他因愤怒和痛苦生生气急攻心,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那招枯木逢林只有师傅的内力才能施展出来。我不过是把你与金鸳盟决战的消息告诉了他。他一听到你身处险境,瞬间急火攻心走火入魔,最终被内力疯狂反噬。啪……”

单孤刀边说边夸张地做了一个身体爆开的手势,那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神情让人看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李莲花听完,并未如众人想象般崩溃,反而表情淡然处之。

他只是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缓缓道:“师父,徒儿定会查明真相。”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虽面色苍白,但神情却格外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要为师父讨回公道。

苏苏那如花似玉的娇美面庞上沾上了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她轻抬玉手,缓缓擦掉。

望着已然陷入深深自责、无法自拔的李莲花,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浓浓的疼惜与关切。

她缓缓地伸出纤细柔软的玉手,紧紧地握住李莲花因为痛苦而不住颤抖的手,柔声细语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莲花,这绝不是你的错。别让自己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所压垮,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那阴险恶毒的单孤刀。”

苏苏的眼神坚定,面容带着鼓励的神情。

李莲花泣不成声:“可是若不是因为我,师父也不会……”

他的双肩不停地抽动着,一脸的绝望。

苏苏打断他:“莲花,振作起来,我们一起为师父报仇!”

她娇美的脸上满是决绝,目光无比坚毅。

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力量,试图给予李莲花温暖和足以支撑他重新站起来的力量,让他能够挣脱这仿佛要将人吞噬的痛苦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