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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临宏……!”周泗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就想起来之前在医务室遇见的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

楼囚蝉点头:“他目前好像和我爸有了隔阂,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在这个地方,人总是得谨慎了再谨慎。

许吟湘咬着下唇瓣:“楼临……我还在之前那个队的时候,遇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也是这两个字开头的。”

“楼临夏?”

“不,不是,好像是什么楼临……镜?”

“镜?”她不会真有三叔吧?

“我不知道,只是读音是第四声。他很奇怪,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极有涵养,咬字发音也很好听,可是后面做任务的时候和疯子一样,只要用一小片被磨的锋利的铁片,鬼来杀鬼人来杀人,不管敌我只要凑到他面前的全都会被杀掉,一场任务下来他的队友全折在里面了。而且不只是行为,杀人的时候笑的也很疯。”许吟湘微皱着眉回忆道,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笑的真的和她从前待过的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一样癫狂。

楼囚蝉也跟着皱起眉头,二十几岁,如果没有和楼临夏一样用回溯容貌的手段,那这个年龄差是不是有点大了。

呃不对,重点是这个人或许是最好的突破口。

楼临夏楼临宏总是摆一副笑脸当着斯文败类,谁也不知道他的脸上到底套了几层面具。

而楼临镜会发疯啊,一疯,信息什么的不就很好地泄露出来了!

多疯点,疯点好啊!

得到了这个消息,楼囚蝉又接着和他们说了自己在找股东办公室的事,说自己要出去找找,让他们睡觉的时候给她发短信。

虽然还没有到出单的时间,但同步一点总没错。

只是楼囚蝉没有想到,她这个提议被拒绝了。

“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找,人多了找的也能更快一点。”许吟湘在周泗还没有折起来的那一堆衣服里找出一套全黑的,“先别走,我换个衣服和你一起,很快的。”

黑的利于跟踪潜伏。

“没有必要。”

“你是觉得我们会隐不上报吗?”周泗站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她,“还是怕我们背刺你?”

“我们也不会拖你后腿的,绝对叫我们往东我们就往东,一点西都不会去的!”许吟湘抱住衣服往门边挪挪,生怕楼囚蝉和泥鳅一样一溜烟就钻出去了。

“我没有这么想。”她只是不想耽误他们自己的时间。

“我们是队友,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这回我们帮了你,大不了下一次你来捞捞我们嘛!”周泗示意许吟湘赶紧去换衣服,好哥俩地想把手臂往楼囚蝉肩上搭。

结果被楼囚蝉抖了下去。

“?你不都搂罗千吗?怎么我不行?我不是你的好队友了吗?”周泗受伤。

没想到楼囚蝉踹了鞋子站上床,反把手搭到她那一侧的肩膀上,往下压一压:“不一样!”

一个是她在上面,一个是他在上面。

成功被哄好的周泗开始询问计划。

毕竟没有送外卖的前提下去敲幸临大厦户主的门可是会被吹成气球的。

“记得我上次搞定的那个保洁阿姨吗?”她特意拔高音量,好叫厕所里的许吟湘听到,“她之前答应给我们换新家具的,这么久了每一次保洁车里都只有床单被套,是时候去催一催了。”

周泗懂了,他们可以藏在保洁车里上去。

于是,当保洁阿姨回到它的暗门里准备休息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院子停放着三辆保洁车,最中间那一辆的前面还有一个人倚靠在上面,见它开门进来,张嘴一笑,和它打了一个招呼。

保洁阿姨撒腿就跑。

怎么是这个魔王!

上次威逼利诱她找出三套新的床头柜和床,还要换墙纸换淋浴花洒,她因为不想死才做做样子暂时答应下来,等她一走就把暗门给加固了好多层,就怕她找过来。

她怎么还能进来??!

可是保洁阿姨忘记了,既然楼囚蝉能进来,那自然也能抓住撒腿就跑的它。

只见楼囚蝉手指一勾,指节上闪过细细的反光,刚到门口的保洁阿姨就被一根透明的丝线绊倒在地上。

“跑什么?招呼都不打一个,不懂得礼尚往来的阿姨可不是一个好的保洁阿姨。”楼囚蝉慢慢走到它面前蹲下,笑得极其蛊惑,“还是说……你也不想干了?”

然后乖乖缩在小推车里的许吟湘和周泗突然被掀起了车帘,一张瘦长但干巴的脸塞进车斗里,挤着笑容和他们说了一句“你好”。

周泗许吟湘下意识的想要回一句你好,可是又觉得它看着好像不是很好……

只能张着嘴看保洁阿姨垂头丧气地走回楼囚蝉面前。

它被迫接受了楼囚蝉的计划,但是还是很想逃。

“三辆推车我怎么推??”保洁阿姨顶着楼囚蝉的眼神哀怨,恨不得能再长出一只手来。

楼囚蝉为了展示一个优秀上司的态度,把中间那辆空车往黑雾里一踢,自己钻进许吟湘的保洁车里,从车斗里探出头来,问它:“现在可以了吧?”

眼神极具威胁性。

保洁阿姨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开始推,楼囚蝉能把它原地杀死。

它之前不过是这里黑雾中的一员,因为楼囚蝉把它前面那些更厉害的雾全都杀了它才能出来,所以它是见证了之前那些保洁之死的,一丁点都不敢惹到楼囚蝉。

楼囚蝉缩回脑袋才发现空间的逼仄。

她和许吟湘一个一米六一、一个一米六七,同时挤在一个小小的车斗里连腿都是交错着放的,身体也很扭曲。

整个车斗像是一听人肉罐头一样,开帘即食,抓出一个另外一个也能因为四肢交错一起被抓出去的那种怕。

楼囚蝉一边庆幸还好她们穿的衣服不多不至于太过拥挤,一边羡慕着周泗那边的情况。

“他一人一车,可把他爽到了。”楼囚蝉撇撇嘴。

许吟湘浅浅一笑:“他太高了,应该比我们好还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