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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古代,就算放在她穿书前的现代,这种秘密都是应该带进坟墓的……况且,这可能还是已逝的好友曾经极力隐藏的秘密。

苏以夏已婚,虽然她相公是渣男、甚至还可能是骗婚,但这不代表在旁人观念里,她心里藏着别人就是无罪,这要是被发现,在古代的一些偏远地方,怕是要被浸猪笼的大事了吧……

“干妈,从洛云湄说的那些话我们就明白,沈念对母亲的所谓喜欢本就带着目的,一段以欺骗为前提的婚姻,本就不该存在……在我和弟弟心里,从来就没承认过沈念是我们父亲……”

德王突然抬头,看向沈榆的眼神里有震惊,更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就算沈念也是生下我们的人,但那只可以证明他更渣,于我而言,他从来都只是差点害死弟弟,直接害死母亲和外祖一家的刽子手罢了,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她又回头看向德王,对上他的炙热的眼神警告道,“当然,如果那件事你和皇帝也有份,在我们心里……就是同罪。”

她的声音无喜无悲,像是在通知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德王突然狂笑,还边推着轮椅后退,面颊因为激动泛红,“在下方才只是跟夫人开个玩笑,还望夫人体谅,也请夫人告知真相!”

叶夫人自然是不信的,但对沈榆的话她也有自己的理解,榆儿说得对,沈念不配做他们父亲,更不配做以夏的夫君!

她又看向德王,虽然这个人疯疯癫癫的,但明显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死去多年的好友很在意,如果以夏还在,以她的心性,估计也是愿意成全的吧?

如果还能因此,让沈榆姐弟得到更多的庇护……

见她还在纠结,德王又开口,“其实叶夫人不必怀疑我对以夏的心意,我本决定终生不娶……”说着像是想到什么,自嘲一声道,“想来叶夫人也知道我的身份,作为临粤国现任皇帝唯一的哥哥,就算本王终日卧床不起,还是有贵女愿意嫁进德王府的……”

他说的倒是实话,沈榆心想,像他这样钱多多又后院干净,身份贵重又不用生育的美男子,简直就是嫁人首选!!

叶夫人脑内天人交战,她知道有些话一说出口就无法挽回,于是她鼓起勇气开口,却依然要为好友得到最后一份保证,“这件事我本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发誓,这件事过了今日后不得再提起,否则……”

她话未说完,德王直接举起三根手指道,“我陆承德向天发誓,如果夫人今日之言因我而传出,无论祸出谁口,我本人都将五雷轰顶,死无全尸,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与以夏再不复相聚的可能!”

他眼神坚定,没有半刻犹豫,身旁的沐浩和暗卫也都是一惊,马上退走到门外避嫌,甚至还将王府的暗卫也赶远些!

开玩笑,听主子这个意思,就是无论任何人破戒后果都将由他承受?这还得了!!

见他毒誓得毫不犹豫,叶夫人信了,这人看来也是情痴啊,可惜了……

她轻叹一声道,“那日,我和以夏无意中谈起童年友人,到现在我都记得她说起一位小师兄时,眼里的那种温柔和眷恋,她说那位小师兄总会让着她,总是背着师母偷偷给她买糕点……她还说……”

她看向眼神瞬间放光的德王,确定了自己猜想,果然他就是那位小师兄,便又继道,“她还说,那是她少女时期最美好的初心,后来,我们又说到最难忘的一位友人,以夏的眼神却悲伤而内疚,她原话是:若果早知道他会遭此一遭,我肯定不会选择避走江南……我会愿意跟他一同承担。”

脑海里轰然一声巨响,如同天际惊雷骤然劈落,德王的心瞬间被激得波涛汹涌,脸色苍白中交织着难以置信的震撼。

他的眼眸圆睁,仿佛要穿透叶夫人的双眼,恨不得能亲眼看看她口中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再看看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沈榆低着头,她此刻的内心也不平静。

一夫一妻、至死不渝的爱情,是她刻在骨子里对婚姻的理解,也是她亲生妈妈用性命在她童年刻下的烙印,她一直认为婚姻应该是忠诚且专一,苏以夏这种情况让她觉得很割裂,冲击很大……

如果对方交付的是虚假爱情,那你的至死不渝,将变得毫无意义……

一时间,三人同时沉默,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维里,互不侵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窗外透进的月光,轻轻洒落在窗台,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了一抹温柔。

“谢谢……”德王微闭双眸张开,对着叶夫人的方向真心实意地感谢,只是眉宇间透露出的情绪,说不上是思念更多还是内疚更多,但就像一个手握曾以为遥不可及梦想的旅人,终于在此处找到归途。

他又转而看向沈榆,没有说话,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深邃,像是遗憾,也像释然,仿佛透过她在跟某个人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手指轻轻摩挲着已经碎裂的轮椅扶手,目光凝视着虚空中,他低头一笑,“进来吧,认亲仪式还是要有的!”

沈榆,“…………”感情我的意见不重要,是吧?

话音刚落,方才那两名暗卫又一个捧着蒲团、一个捧着热茶进门,看那还在冒烟的杯口,哦,人家这杯茶还是新的呢!

“榆儿,快过来,为父今日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明天肯定命人补上,你先来把仪式完成,可好?”

德王嘴角勾勒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意,甚至对这个认亲仪式表现出空前的急切,像是迫不及待挂上她“父亲”的名衔。

沈榆看着这个执拗的中年男子,头疼扶额,她不习惯长辈突然起来的热情,更没有处理过类似情况,正在她为难该如何周旋时。

突然,院外响起一把清冷磁性,又让她熟悉的嗓音,“夫人不愿意,就不必勉强自己。”

沈榆看向门外,在月色中缓步靠近的绝美男子,直到被他圈在怀里,她人还是懵的。

“陆……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