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不以为意:“小子,本大爷给你两条路。这一呢,是你乖乖跟本大爷回府,好生伺候,荣华富贵短不了你的。”
“这二嘛,是本大爷抢你回府,不过要把你关笼子里日夜疼爱,你可不要反抗,让老爷我为难啊!要不然我会让你难上加难。”
说完,哈哈哈大笑,一脸兴奋,身后几十人也跟着起哄大笑。
如此肆无忌惮,白芷气的俏脸通红。
周围百姓瑟缩在一起,看也不敢看,这齐二好大的威风啊!
这给甄悠气够呛,忍住恶心:“好大狗胆,光天化日这般肆无忌惮,你们眼里还有大汉王法吗?”
“王法?在这解良,我齐家就是王法,机会给你了,不然老爷我可就动强咯!”
说完,一脸兴奋,扭了几下屁股。
甄悠双眼微眯,本想拿出司隶校尉印授,站住大义再嘎嘎乱杀。
一晃眼,人群中看到一高大身影,身长8尺上下(195左右),面唇若涂脂,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站在人群中高出大半个身子,穿一身粗布麻衣,年纪二十上下。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赶紧放下掏一半的官印,再装几下。
“哼,好大口气!尔等奴仆胆敢当街强抢民女,按大汉律,可格杀勿论,我已手下留情,只没收了他们的作案工具,尔还敢不服?”
齐二听了,撇撇嘴:“都说了,在解良,我齐家就是王法,你听不懂吗?”
“哦?”
“这么大口气,尔敢自比王法,你不怕被灭九族?”
“小子,无需拿话唬我,你今天乖乖从了本大爷便罢了,不从,我就杀光这里所有人,百姓一个不留。”口气之大,当真是肆无忌惮!
说罢,齐二身后跑出一队人。
“这些人可都是因你而死!”
甄悠一阵无语,这些人死活关我屁事。
齐二嘴角带着阴险的浪笑,自己又不傻,能放倒7人,说明这几人有武艺在身。
但百姓围着他吆五喝六,他反而没动手,不想自己有损失,先用这么一招,反正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齐二话落,周围一片嘈杂,有堵路生怕甄悠逃跑的,也有跪地求甄悠放弃抵抗的,更有甚者指指点点。
这给甄悠气笑了,无知愚蠢往往更寒人心。
齐二这一手道德绑架,看似愚蠢至极,可这家伙积威太盛,所有人都怕他,效果出奇的好。
你道德绑架我?谁不会一样,张口就来:
“百人成群,内有铁制武器,依大汉例,认定为私兵,强收税负,纵容家奴强抢民女,百姓敢怒不敢言,目无法纪,罪同谋反,尊大汉律,诛九族,协同叛乱者,夷三族。”
你道德绑架我,我就给你安个谋反,看你死不死。目钊眼睛一亮。
几十个杂鱼而已,武力暴涨以后,他自己就能乱杀,现在还有个目钊,谁是羊羔,对面还没搞清楚。
齐二哈哈大笑:“无知者无畏,敢在我的地盘上不听我的话,给我砍死那些贱民!”
齐二身后护卫开始抽刀,他在赌我是圣母?
呵呵,自己还真不想出手,看你是不是真敢乱杀无辜,还没等甄悠开口,目钊已经飞身而出,瞬间砍死好几个,场面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居然真的杀人了,平时都是吓唬一下,就能予取予求,今天好像踢到铁板了。
齐二不敢笑了,有些惶恐,知道自己今天惹到煞星了,下意识翘着兰花指。
百姓也闭了嘴,一个个面面相觑,齐二脸色青红交替,心中算盘啪啪打得飞快。
甄悠拿出印授,托举手中:“吾乃无极亭侯甄悠,殿前敕封司隶校尉,有监管地方之权,可有壮士随我除贼?”
自己也不去看那人,免得让他横生警惕。
齐二,看到官印,从马上掉了下来,他可万万没想到,真招惹了一个大煞星。
午时,城门来报,有两个白净少年郎入了城,他才派齐六满城找,因为他好这口。
(上行下效,有兴趣的可以查查汉朝皇帝)
齐二越想越害怕,他大哥就是招惹了强人,落了个身首异处,今天轮到自己了?
一咬牙,脸色一狠:“都别听他的,这贼子是杀官顶替的匪寇,真的司隶校尉已经被他杀了,给我杀了他,官府我去给尔等请赏,事后我齐府另有赏赐。”
一时间,百姓窃窃私语,也有猪油蒙了心的。
甄悠都看在眼里,哈哈大笑:“官驿文牒在此,齐二,你还敢胡说八道,杀官?你好大的胆,你祖宗八辈都要谢谢你,今日尔等胆敢对我三人出手者,必定夷其三族。”
齐二身后一帮喽啰也开始骚动,有百姓已经慢慢挪到角落,再不敢挡甄悠的路,这些都是大佬,他们谁也惹不起。
看情况差不多,再加一把火:“可有壮士随我平叛,诛杀此寮,我亲自为尔等请功。”
说罢,也不管有没有人响应,提剑就冲了上去,白芷紧随其后,目钊也拔剑跟上。
齐二还没回过神,也慌忙下令:“给,给,给我杀了他们!”
“悬崖勒马者,既往不咎,一意孤行者,杀无赦!”
他不需要真有人反水,只要迟疑片刻,他就能拿下齐二。
万万没想到的是,齐二带来的人真有倒戈的。场面乱作一团,毕竟这些手下都知道齐二是个什么货色。
人群中,高大身影异常显眼,也出手了,冲进人群,一手提一人,双手就开轮,一扫一大片,无人能挡,甄悠心里暗爽。
他来了,他来了,他提着俩人走来了。
甄悠也不甘示弱,剑光连闪,犹如砍瓜切菜,同样如入无人之境。
身后目钊,剑快如流星,出手必有人丧命,干净利落。
白芷出手狠辣,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所有人都躲着她,这些臭鱼烂虾,很快被杀退。
短短半柱香时间不到,齐二已经被甄悠提在手里,哪还有来时的嚣张,一个劲儿的求饶,样子与狗无异。
哆哆嗦嗦,一脸惶恐,瘫软在地,不时一摊水渍缓缓流出,甄悠满脸嫌弃,一脚踢断小腿,再一剑挑断脚筋,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看到周围百姓惶恐的眼神,哎,都是可怜人,算了。
“此寮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蓄养私兵,意图谋反,私加赋税,鱼肉百姓,平时耀武扬威,你们再看现在,胆小懦弱,堂堂七尺大汉,居然吓的污秽长流,简直有辱男儿身。”
说完,随手一掷,铁剑脱手飞出,一剑钉穿其手掌,嵌于地面,动弹不得,齐二痛苦哀嚎,甄悠还待说话。
一男子骑马赶来,身后一队县兵,有百人之多。
甄悠双眼微眯,手持官印,上前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来人一看司隶校尉官印,立马翻身下马。
这特么河北地区属司隶校尉部管辖,这就是最大的官,见面躬身行礼。
“解良县长,见过校尉大人。”
“既是一县之长,何故不穿官服?”
这解良县来时一脸怒容,恐来者不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口占据主动。
解良县一听,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些云里雾里:“还请大人恕罪,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