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说完便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而觉得鼻孔中钻入了浓郁的香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恢复了一点清醒。
却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只觉得嗓子里冒火一样难受,今天喝得太多了。
幸亏有老邹给的解酒丸,要不然可能得进医院。
他下意识喊道,“水,来点水喝。”
很快他感觉一双柔软的臂弯将他脑袋轻轻抱起,有人将水杯放在了唇边。
张震早已干渴难耐,大口地灌了起来。
“张震,你慢点喝,别呛着。”忽然耳边响起温柔的女声。
不对,这不是槐师姐!
张震一激灵,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面前抱着自己喝水的,竟然是柳师姐。
“你,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了,你让我来的,谁知道你喝成这样,还没人管,我就留下照顾你咯!”
张震从温暖的柳师姐怀抱里挣扎出来,揉着疼痛的脑袋说道,“对不起师姐,我喝多了,你有事就说吧!”
柳沁雅赧然道,“你,你嫌弃我?”
“别误会,我喝多了。”
喝多了是个最好的理由,反正我喝多了,喝断片了,你爱咋想咋想。
柳师姐脸色黯然,“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爸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想要抓紧找个人来照顾我。”
张震明知故问道,“哦,老师要续弦啊,好事,我一定帮他踅摸一个合适的大妈!”
柳师姐哎呀一声,“不是啊。”
张震装糊涂道,“嗯,也对,老师虽说年纪有点大,但怎么也是顶级专家,找个年轻的也没问题,这事我得操心,师姐你别管了。”
柳沁雅气得轻轻锤了张震一拳,“你故意的是吧,我爸想给我找个男对象。”
张震醉眼惺忪地道,“好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师姐也二十好几了,是该找个对象,祝你早日找到,早日走入婚姻殿堂,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柳沁雅又锤了张震一拳道,“我爸今天给我说相中你了,哎,怎么办啊!”
张震继续装糊涂,“啊,咱们国家不允许同性结婚啊,我对老师也没意思,师姐要不你帮我劝劝,让他今年多收几个女学生?”
也就是张震敢说这种话,要是别人,柳沁雅早就大耳刮子扇上去了,毕竟这年头人还比较保守。
气的她拧着张震耳朵道,“再胡说八道,我拧下你耳朵,你快说咋办啊?”
张震翻白眼道,“什么咋办啊?等我醒了酒再说啊!”
柳沁雅被气得不轻,扭腰躺在他身边道,“我喜欢女人,接受不了别的男人,你要是不给我想办法,我就给老爸说和你睡了,反正都被你看过。”
张震气的咬牙道,“上次太黑我没看清,不算数!”
柳沁雅也是个狠人,坐在张震对面,伸手一颗颗地解扣子,“行,今天打开灯让你看个清楚!”
张震一阵头疼,急忙按住她手,“行了,行了,我想办法先让你出去躲躲总行了吧?”
柳沁雅露出小白牙笑道,“我就知道师弟最好了,最疼师姐,哎,你单身是不是,要不师姐......”
不等她说完张震急忙捂住她嘴,“少来这套忽悠谁呢,你先听我说,猛敢和帕敢周边有不少矿藏,我想办法让老师同意你去帮忙找矿,到时候让小宁照顾你,你们两个不就能双宿双飞了么?”
柳沁雅高兴得差点咬了张震手,“万岁,师弟万岁,就这样定了哈。”
张震一翻白眼珠,“为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师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而且这一两天也办不到,你先耐心和他老人家周旋几天吧。”
张震早就打算进一步开发那边的资源,所以才有这个想法,也算是一举多得了。
等绵国的矿藏勘查完了,还可以去螺丝国啊库特嘛,反正总有理由把她弄出去。
也许哪一天她自己脑筋转过弯来,想要找个男人结婚了也未可知。
咚!咚!咚!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张震和柳沁雅不由得一激灵,这要是被人看见,虽说两人都清白,但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快点去洗手间躲起来!”张震低声道。
柳沁雅扫了一圈没找到洗手间门,“在哪儿呢?”
张震自打进房间就睡觉了,也不记得洗手间在哪儿。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还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张先生在么?”
情急之下柳沁雅一掀床单,藏在了张震床上。
张震无奈只好起身,醉马刀枪地走到门口问道,“谁啊大晚上的?”
外面人道,“我是李主任的秘书小赵,过来给您送机票!”
李主任是谁?张震一愣听到机票二字这才想起是槐婷婷的那位李叔叔。
他急忙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气质稳重的青年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
张震语气里满是歉意,“赵秘书快点请进,打个电话就好了,干嘛非跑一趟。”
赵秘书看出他喝多了,笑道,“我就在对面开会呢,不算远,对了这是机票,大后天下午的航班,这是最早回京的航班了,您看合适么?”
张震看着人工手写的t四联机票,心中感慨万分,多少年没见过真正的机票了。
在他重生的那个时代,早就不用这种四联机票了,而是电子客票和行程单,严格来说那根本不是机票,而是发票联。
张震请赵秘书坐下,转身要去拿钱。
赵秘书也没推让,收下票款道,“明天李主任也在对面开会,张先生如果方便,一起吃顿饭如何?”
老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这里面有槐婷婷的面子,张震满口答应下来,还说他要请客。
赵秘书告辞道,“那就这样,明晚我来接您,赶紧的休息吧,这都快九点了。”
等赵秘书走后,张震看向床上,发现床单在微微起伏,隐约还能听到柳沁雅的小鼾声。
嗨,她竟然睡着了,真够心大的!
张震气不过,上去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哎,回你屋睡去,让人看见还真以为咱俩怎么了呢!”
柳沁雅嘤咛一声坐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么晚我要是回房间,被人看见才说不清,等清晨再说吧!”
说罢人家往床上一躺又把那个床单盖在了头上。
张震不由得纳闷,她不是恶心男人么,这床单和床可是男人刚睡过的。
恰在此时电话铃响起,张震感觉是槐婷婷,急忙冲柳沁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伸手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