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被讹上了?
张震恨不得把这个洋醉鬼一脚踹河里去。
这里离着新买的院子很近,晚上秀眉和另一个姑娘在那边打地铺,不如把安妮丝送过去,正好让三个女生作伴。
张震架起安妮丝胳膊,像刚开始那样,半抱半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像院子走去。
还别说洋妞也挺软和,不比老师差。
安妮丝踉踉跄跄跟着,嘴里不停嘟囔,“坏蛋,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都是坏主意,你,你和我上了床,必须教我鉴定古董。”
张震嘿嘿冷笑道,“你再提上床这俩字,我就把你扔河里清醒清醒。”
“不上床也行,你还是得教我,今天你答应我的,你要是吃干抹净,我绝不饶你。”
安妮丝说着全身贴在了张震后背上,还不停地晃身子。
这一下弄得张震差点掉河里,气急反手就一巴掌,“别闹了。”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静谧。
安妮丝捂着翘臀痛呼一声,“浑蛋,你,你打人!”
张震还在气头上,反手又是一巴掌,“再乱动,你就下河清醒清醒。”
安妮丝疼得眼中蓄泪,不敢再乱动,咬牙切齿恨恨地骂道,“变态,你要带我去哪儿?”
张震冷笑道,“当然是找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咯。”
安妮丝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别,别胡闹,我,我说上床是开玩笑的,我还没和人上过床呢,放开,求你了放开我。”
这洋妞也有怕的时候,张震大喜过望,索性彻底把她吓怕了,省得再来骚扰自己。
他嘿嘿一阵坏笑,“太好了,我就喜欢这一口,你们那边不是推崇性开放么,今天就让你彻底开放一回。”
此刻安妮丝快吓尿了,她倒不是对自己的童真多么在意。
但今天张震表现的实在是变态,让她联想起国际上那些变态杀人狂。
万一被他先奸后杀了,那多冤枉?
安妮丝不是不想跑,此刻手软脚软根本就跑不动,想要反抗更怕激起对方的凶性被虐待得更残。
眼看在黝黑深邃的巷子里越走越远,她百般无奈苦苦哀求道,“求你温柔点,找个干净地方,我,我不想落下心理阴影。”
张震拖着死猪般的醉鬼走了半晌,累得额头上直冒汗,没好气地凶道,“毛病还不少,闭嘴,再废话把你扔垃圾堆里。”
安妮丝吓得哭了,却不敢出声只能低低地抽噎。
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张震停在了一座黑漆漆的大门前,抬手扣响了门环。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黑夜中激荡开来。
没一会儿门内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敲错门了吧?”
张震高喊道,“秀眉,是我,张震,开门放点东西。”
“哦,老板,马上就开。”
吱呦呦一阵声响,大门打开,秀眉和另外一个女孩,手中拿着手电和门闩,警惕地看着外面。
张震拖着安妮丝进了大门,对两个满脸惊讶的女生说道,“从路上捡了个醉鬼,你们给她铺个地铺,明天让她自便,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着把僵尸一般的安妮丝往墙上一靠,转身就出了大门。
安妮丝趴在冰冷的墙上,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大骂起来,“张震你这个臭流氓,说好的强奸呢?”
秀眉和小姊妹一阵面面相觑。
......
八十年代省城唯一一家法式西餐馆,就在东方红商厦外墙边。
这里一般营业到晚上十点,算是这个时代关门最晚的店铺了。
在餐馆打烊之前,略有微醺的槐钟陪着槐婷婷缓缓走下楼。
站在夜色中冷清的街头,槐钟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咬牙切齿道,“张震,你小子要是能如愿读研,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槐婷婷叹息道,“哥,你和姜晓琀不合适,她对你也没感觉,这是感情的事,你何必迁怒到别人身上?”
槐钟瞳孔一缩,语气冰冷的说道,“婷婷,你不会对他有好感吧,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槐婷婷气得一翻白眼,“你乱说什么,我就见他一面有什么好感,我是为了你好,你表现得大度一些,兴许姜晓琀还会对你有好感,你要是斤斤计较还报复张震,姜晓琀知道了只会对你更厌恶。”
槐钟狠狠啐了一口,“男人就要靠能力征服女人,而不是表现得温柔软弱争取怜悯,你等着看吧,张震绝对收不到录取通知书,因为没有一个导师会给他面试,哈哈哈!”
槐婷婷苦笑摇头,心中为张震惋惜,同时又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自以为是的哥哥这回很可能又要碰钉子了。
......
第二天一早,安妮丝在剧烈的口渴中醒来。
睁眼四顾,自己竟然在陌生的空房内。
整个房间里连一件家具都没有,旁边也没别的人,而自己躺在了一张席子和棉被铺成的地铺上。
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脑袋,渐渐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气得她猛然坐起,却疼得惨叫出口。
她颤颤巍巍挣扎站起,解开腰带缓缓褪下裤子,扭头看去,只见雪白的肌肤上两只乌黑手掌印历历在目,都肿了。
“浑蛋张震,下手这么狠,老娘和你没完!”
......
张震神清气爽地跑完步,收拾好东西,叫上杨继友开车直奔麒麟巷。
清晨的树叶上还挂着轻薄晨露,幽深的巷子里已经人来人往。
自行车的铃铛混合着小贩叫卖和潺潺流水,交织成了一首市井交响曲。
张震走进巷子,正看到石桥下的河岸上陈景新手持一根青竹渔竿在钓鱼。
“老爷子早啊,清晨垂钓好雅兴!”
陈景新白了他一眼,一甩钓竿激起涟漪片片,“东西在店里呢,你自己去拿吧。”
张震点头,“您还有什么话要捎带么?”
陈景新微微摇头,“哎,昨晚上那个大洋马呢,你小子不会把她睡了吧?”
张震哈哈笑道,“您老真能瞎琢磨,西洋风味口太重,我只喜欢国产的。”
陈景新差点笑喷,急忙绷脸道,“快滚,快滚!”
不一会儿张震搬着两罐子醉虾醉蟹回来,准备告辞。
陈景新道,“你小子别忘了帮忙问问卖粮食的事,我那些老乡几天来个电话,哎,头疼啊!”
张震想起上次同学聚会老头子就说过,那些老乡的余粮卖不掉。
可他确实没地方卖那些余粮,只能说这次进京找找机会,这才告辞离开。
等他走出去几步,陈景新忽而叫住他,脸色古怪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张震赶时间,不耐烦道,“老爷子您还有啥难以启齿的事,不会在那边有个老相好,让我帮你互通曲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