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仙子,那,教导我们修行的老师呢?是您亲自教么?”魏景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宗门上下,除了他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和一个宗主,就没看见其他人,老师从何处来?
“明日上课你们就知道了。”
宿泱捂着胸口,留下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让众人解散了,明早活动广场集合。
她怕自己再不走,看着金碧辉煌的建筑,会忍不住拆了塞回自己的空间。
能叫她这样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出手如此大方,除了功德,没人能做到。
即便如此,心尖还是在滴血。
众人看着宿泱狼狈离开的背影,不解的大眼瞪小眼,好半晌才互相结伴离开。
翌日,众人精神十足,天还没亮就都出现在了活动广场,脸上都是亢奋和激动。
就连沉稳自持的魏景珩也早早的就过来了,神情也带着激动。
众人等啊等,从天蒙蒙亮等到大亮,再到第一缕金光从西边映射出来,都没等到他们要等的人,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都卯时了,宗主怎么还未出现?”有人大着胆子询问道。
魏景珩看了看天,淡淡得开口,“宗主估计是有事耽搁了,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所有人都开始浮躁起来,就连魏景珩都不能幸免。
“三哥,这都辰时了,仙女姐,宗主怎么还没来?总不能是还没起来吧?”
宿泱之前说过,以后都叫她‘宗主’。
魏景逸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认为宿泱还没起来。
在他心里,仙女都是不用睡觉也不用吃饭的。
可是呢,他不知道他这个随口一说还真就说中了,宿泱的确是睡过头了。
这半个月她忙着安排仙门老师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就连霸天都被她征用了。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能睡一个好觉,这不就睡过头了么?
“服了服了,这该死的被窝为什么要纠缠我!”宿泱睁开眼睛看见耀眼的阳光,着急忙慌的掐诀换衣服,洗漱。
收拾完,又马不停蹄的缩地成寸来到了活动广场。
一来,就听见了魏景逸说她是不是还没起床的言论,顿时一个激灵,眼珠子转了转,瞬间有了主意。
“看看,看看,你们自己看看!”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毛毛躁躁的像个什么样子!?”
“出门别说是我第一仙门的弟子,我嫌丢人。”
“我不过就是稍微考验考验你们,就让你们原形毕露,一个个的都如此沉不住气。”
“那将来面对穷凶极恶的妖怪岂不是方寸大乱,连剑都拿不稳!”
人未至,声先至。
少女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声音响起,让众人惭愧不已,个个都低着脑袋不语。
宗主故意晚来,就是想考验他们,结果他们还在这里恶意揣测宗主,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宗主,您教训的是,是我们的错。”
“弟子身为大师兄,却没做好榜样,当受惩罚。”
魏景珩一脸惭愧的作揖认错,其他人也跟着照做。
乌泱泱一片弯腰低头的人,让宿泱有点小心虚,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
啊,这,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威严的形象崩塌,没想闹出这么大动静,怪尴尬的。
“咳咳~”
“只许一次,下次不可再犯。”
“身为第一仙门的弟子,去哪都要注意自己的仪态,你们代表的是第一仙门的形象。”
“这,是我这个宗主给你们上的第一课。”
“好了,现在按照灵根分散站队,从左往右分别对应一二三四五,速度快点,别磨蹭。”
很快,六百来人就分成了五队。
大多数人都是四灵根和五灵根,三灵根的大概只有五十来人,双灵根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单灵根的就更少了,只有两个人!!
除了魏景珩,还有一个女子,乌黑修长的头发束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精神,一身劲装衬得她更加英姿飒爽。
宿泱看了一眼花名册,大昭将军府大小姐江娪,单火灵根。
“单、双灵根甲字班,三灵根乙字班,四、五灵根丙字班,教室在那边,老师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动作。
“我知道你们心有不甘,觉得不公平,但是,修仙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没有公平可言。”
“你们想要去更好的班级,可以在季末考核里挑战甲乙班的弟子,只要获胜,便能换班。”
“天赋决定起点,但不是终点,努力能改变一切。”
“祝你们好运。”
宿泱自然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会顾及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而是把这个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明晃晃的告诉众人,班级是流动的,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去更好的班级。
良性竞争有利于快速成长,也是一种相对而言比较公平的教学方法。
这话一出,众人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惊喜,丙字班的弟子斗志满满,乙字班的弟子心生紧迫,甲字班的也是如此心情。
“还愣着干什么,让老师继续等你啊?”宿泱秀眉一蹙,厉声催促道。
众人瞬间跟惊弓之鸟跑了。
过了一会儿,宿泱神识扫过三个教室,傀儡老师专心致志地讲课,弟子认真听讲,一切都井井有条。
好心情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这些傀儡是她在上古秘境的那些坟墓里面得到的,有一定的交流沟通能力,还有攻击力,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教学。
本来她还在思索宗门的老师人选,没想到却在空间里看见了堆灰的傀儡。
她翻阅了一些制作傀儡的书籍,在闻砚的帮助下稍稍改造了一下,让它们变成了傀儡老师。
她是看不懂傀儡一道的,但是闻砚会啊,还很牛叉,没有他的帮助,还真改造不了。
真好,捡来的死小孩还是有点用处的。
躺在舒服温暖的被窝里,宿泱美滋滋的想着。
身在国子监,摇头晃脑读着之乎者也的闻砚打了好几个喷嚏,是谁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