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算那个畜生还有点良心，没有再换掉你们，今昭，我的女儿。”
在孟今昭难过的时候，被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抱住，听到这话，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母亲她，没有很失望么？
“娘，你，孟珞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才是，你，你难道没有感到失望么？”
孟静檀抚摸女儿脑袋的动作一顿，眼底满是愧疚和心疼。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愧对自己的女儿。
“今昭，我很开心你是我的女儿，以前是我不对，我对你要求太高，觉得你哪哪都不好，从来都看不见你的优点，只看得见缺点。”
“母亲错了，我以后会改的，会做一个好母亲，再也不拿别人跟你比较。”
“你是一个好孩子，错的一直都是我，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今昭，娘对不起你。”
孟今昭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眼前一片模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抱着母亲，以此来表达她的情感。
“娘亲，我，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孟珞珈这时候也理清了关系，有些激动和难以置信。
孟静姝心疼的摸了摸女儿惨白的脸蛋，温柔的笑着：“你当然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十月怀胎，我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一旁听到这句话的孟静檀感觉自己被内涵了，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啪啪啪！”
“嘿，各位，事情说完了？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
宿泱拍了拍手，打断了两对母女之间的腻腻歪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也想和自己的娘亲亲亲热热，但是现在不得行，她不畅快，谁也别想畅快。
对，她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哼哼。
“让小师叔祖见笑了。”孟静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替女儿擦了擦，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
孟静檀也反应了过来，拍了拍女儿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将人搂在怀里，一脸歉意的看着宿泱。
“空桑界是怎么回事？空气中一丝灵气都感知不到，像是彻底枯竭了一般。”
该不会是血魂门的人在作祟吧？
“大人有所不知，四年前空桑界的灵气就全部消失，无论哪个地界都找不到灵气的踪迹。”
“所有修士都在找寻原因，却始终一无所获，没了灵气，灵力得不到补充，修士就逐渐沦为普通人。”
“体内灵力耗尽，修士甚至可能会死亡，所以现在空桑界的修士能不使用灵力就不使用。”
这也是烟雨阁能击退万法门联合一众修士围攻的原因之一，再加上烟雨阁有不少留存的法器，这才赢了这场围剿。
当然了，这点孟静檀没说，没必要什么话都说。
“确定不是人为导致？”宿泱皱眉，一个大陆的灵气怎么可能说枯竭就枯竭了。
如果没有血魂门的掺和，那就一定有别的原因。
“哎~”
“我们从凡人界几位君主那里得知，之前有一批神秘黑袍人曾抢夺他们的国宝，幸而被一神秘女修所救，这才没导致凡人界尸横遍野。”
“我们也猜测是否跟这些黑衣人有关，但是查遍了空桑界，都没有他们的踪影，只能无疾而终。”
“不过就算查到了，估计跟他们关系也不大，从我有记忆开始，空桑界的灵气就一直在减少。”
“以前空桑界还有化神期修士，可是后来他们不是陨落就是去了飞升去了别的大陆，空桑界已经几百年不见一个化神期修士了。”
孟静檀有些感慨，万年前的空桑界也算是高等大陆，怎么就落得如今这个灵气枯竭的下场呢？
“一直在减少？”
宿泱抓住了重点，摸着下巴站起身来回徘徊，最后走到了议事厅外面，看这晴空万里的天空发呆。
“小师叔，您是否有所猜测？”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孟静姝试探性地开口。
宿泱点点头，“有一点猜测，但是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
“孟阁主，烟雨阁传承万年，定然留下了不少的传承，你身为阁主肯定知道关于空桑界的历史变迁。”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还望你据实以告。”
孟静檀慎重的点点头，说不定真的能改变空桑界现在的局面呢？
“空桑界有没有一段时间天才频出，飞升修士也很多，大陆灵气远超以前？”
“的确如此，万年前的空桑界人才频出，甚至一度从中等大陆晋升为高等大陆，可惜好景不长，空桑界便发生一场动荡，灵气就开始慢慢减少。”
孟静檀一愣，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什么动荡？”
“好像是空桑界有什么秘宝引来了高等大陆的觊觎，两个大陆发生了战争，空桑界落败，这才衰落。”
“秘宝？果然如此么。”宿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了。
孟静檀心里一跳，“大人，空桑界灵气枯竭的原因是？”
“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空桑界如今的局面是注定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犯错，祸及后辈。”
孟静檀等人听得一头雾水，想要再问两句，就发现宿泱双眼紧闭，周身萦绕着一股神圣的气息，让她们不由自主地臣服，不敢打扰她入定。
她们虽然好奇宿泱正在说着话怎么就入定了，但是也有分寸，知道不能打扰入定中的人，自觉地围在旁边护法。
“当年，我发现了两个孩子被换掉了，但我没多想，两个孩子穿的一模一样，抱错了也有可能。”
“所以我没声张，只把两个孩子换了回来，后来也没人提这事，我也就慢慢忘记了。”
“刚才听今昭那样一说，我便想起了这件往事。”
孟静姝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弟子，突然开口。
“就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我就怀疑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不是很可笑？”
孟静檀一愣，随即有些自嘲的说道。
“即便你觉得今昭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还是偏向于她？所以有什么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