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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齐朝着门外走了几步,忽地猝然想起了什么,步履微微一顿,又掉过头来,神色凝重的叮嘱了几句道:

“还有,记住了,别跟那个阎王爷对着干,小爷可不想给你收尸,至于丫鬟采云的事,要懂得见好就收。”

“既然镇远侯都出手了,这件事肯定没有什么转机了,趁机狮子大开口朝容家索要一大笔的钱财,凡事糊涂一点,不要太较真了,所谓民不与官斗,咱们平常老百姓实在输不起啊。”

等宋齐走了出去后,初楹命底下的下人将被沈柏砚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拾了一下。

心里却暗自琢磨,这翠鸟屏风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银子置办的,到时候必定要找个机会跟侯爷讨要损失不可。

翌日。

此刻,初楹有些心烦意乱的嗑着瓜子,目光黯淡不明的幽幽的凝视着院子满目凄凉的斑驳景象,似在暗地里想着什么小心思。

旁边的丫鬟碧莲暗地里看了看她,微微皱眉道:

“姑娘,侯爷昨日并没离开云州,而是去了客栈,要不姑娘还是想个法子把侯爷给哄回来吧,这男人那个不喜欢温柔解意的女子。”

“只要姑娘软言蜜语的说上几句好话,惹得侯爷龙颜大悦,指不定采云的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姑娘若是一直跟侯爷这般闹别扭,恐怕采云真的只能忍气吞声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可,奴婢也替采云鸣不平。”

旁边的丫鬟采云神色落寞的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扫着灰尘,一边暗淡无光的转目看了看主子,有些艰涩道:

“姑娘,要不还是算了吧,奴婢不想为自己讨什么公道了,更不想您因为奴婢的事,跟侯爷起争执,闹不愉快。”

“侯爷说的对,容老爷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即便此事闹到皇上跟前,恐怕皇上也会格外施恩的,咱们是告不赢的,只能平白惹人笑话。”

“还不如到此为止,让容家多给奴婢一些赔偿金,奴婢这辈子只想一门心思的伺候侍奉好您,也没想着嫁人了,这辈子能平淡度过余生即可,奴婢思虑再三,咱们还是不要告了吧!”

初楹神色复杂的转目看了看她,语重心长道:

“采云,若是你眼睁睁的看到容家公子继续逍遥法外,你真的能咽的下这口气,有些东西不是能用银子买得了的。”

“再说,你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岂会稀罕容家给你的那几锭破银子,容家的钱本来就来的不干净,咱们不要也罢,非要将他告到底,据理力争,无非争的就是一口气罢了。”

她暗自思量了一番,又朝着旁边的丫鬟碧莲,吩咐了一声道:

“你赶紧的帮我梳妆打扮一番,我要去见侯爷。”

碧莲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

大约片刻功夫后,初楹和丫鬟碧莲坐着马车来到了客栈。

没找到人,找掌柜的打听了一通,这才得知原来侯爷去茶楼听戏去了。

初楹没法子,只好让车夫送他们去云州最大的茶楼,过了一炷香功夫后,初楹走进热闹非凡的茶楼。

隔着老远,便瞥见了一抹熟悉伟岸的身躯,正懒懒散散的倚靠在二楼雅间的窗棂上。

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好整以暇的听着戏曲,时不时手指弯曲很有节奏的敲打着红木桌案。

四目相对,男子很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形同陌人。

初楹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这才提着裙摆,立马上了二楼雅间,撞见了门外守着的展钰。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盈盈一笑道:

“展副将,麻烦您转告侯爷,昨日是奴婢过于唐突,不懂规矩,冒犯了侯爷,今儿奴婢是特意来给侯爷赔不是的。”

展钰面色冷沉道:

“抱歉,侯爷说了,不愿意见你,还望姑娘请回吧!”

“姑娘昨日不是口口声声说,从今往后跟侯府再无任何干系,已然恢复了自由身,以后就没必要再找侯爷了吧,日后一别两宽,各不相扰。”

初楹面色微微闪过一抹窘迫,若不是采云的事还没个定数,她也不会舔着脸找上门来。

她仔细斟酌了一番,若是镇远侯,这边,不松口,此事确实难办。

她暗自抿了抿红唇,有些尴尬地扯唇一笑道:

“昨儿不是在气头上,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按理说奴婢不该失了分寸规矩来叨唠侯爷的。”

“可奴婢毕竟辛辛苦苦的为侯爷诞下了晔哥儿,好歹是晔哥儿亲生母亲,血浓于水,这血脉关系哪能说断就能断得了的。”

“昨日奴婢僭越无礼,冒犯了侯爷,奴婢是真心诚意来给侯爷赔不是的,还望侯爷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奴婢一次恕罪的机会。”

“奴婢真心悔过知错了,也不该因为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大过年的惹得侯爷心里不痛快。”

展钰双手环抱在一起,懒洋洋的斜靠在门框上,视线若有若无的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道:

“行了,初楹姑娘,我跟你打过交道,还不了解你这个人,需要侯爷的时候,就假意虚伪的装腔作势的软语讨好几句,若是利用完了,立马翻脸无情不认账了,搞得咱们侯爷好像非你不可似的。”

“你啊,别太自以为是了,赶紧的快滚吧,侯爷说了,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这个人了,你不是跟那个宋家公子整日勾三搭四,眉目传情呗。”

“你们关起门来过你们两人悠闲的小日子,从今往后,跟侯爷再无任何瓜葛。”

“至于你身边丫鬟的破事,既然已经移交给了衙门,自然有刘县令会处置的,你犯不着为此事叨扰侯爷,惹得侯爷大过年的为此烦心。”

初楹微微扬了扬下颚,瞅着他冷冷淡淡不愿意搭理她的懒散模样,轻笑一声道:

“展副将,你是不是对奴婢有什么成见啊,因为当初奴婢曾经拿着圣旨逼迫你众目睽睽之下放人,伤了你的颜面,你便从此记恨上了奴婢。”

“若是因为尔等小事影响了展副将英明神武的形象,奴婢给您赔不是,还劳烦展副将进去容禀一声,若是侯爷实在不愿意见奴婢,奴婢只好一直在门外候着,直到侯爷愿意见奴婢为止。”

展钰冷哼一声,不屑的拧眉道:

“你折损我的颜面事小,让侯爷在诸位将士面前丢人现眼,那才是罪不可恕,你爱等多久就等多久吧,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