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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阿安只有妻主……”

近些日子文宣国没什么动作,士兵也是照常的训练巡逻,岑漪也能借此松一口气。

可岑漪扣了一个商船又带回一位‘副将’的事情还是瞒不过定远将军。

定远将军在岑漪回军帐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岑漪。

在朝中定远将军属于清流守旧一派,最是不喜欢贵族间那些淫奇的享乐,更是厌恶在军中玩弄男子。

见岑漪回来,快走几步上前。

“殿下应该知晓,此时状况有多严峻,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您没有缘由的带回一位男子,如果是敌方的奸细……”

定远将军面色严肃,她原是很欣赏这位在军中不碰军倌儿、不贪图男色的世女殿下。

但现在,没有缘由的扣下几个桑闻国的人,又带了男子回军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定远将军感到不满。

岑漪面色平静,对着定远将军微一拱手。

“将军,您多虑了。本殿帐中的这位男子,并非什么敌方的奸细,是本殿房中爱侍,只是前些日子出了些岔子,到了肃城。”

“况,本殿已经吩咐过帐篷外的士兵,他不可随意出大帐,要经通报有人引领才允许出门。将军不必担心。”

定远将军还是有一些不悦,可碍于岑漪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简单的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

……

“副将状态怎么样?”

大帐外,岑漪瞧了眼仆侍端出的药碗,开口询问。

“回殿下,副将精神不太好,奴是想劝副将早些歇息的,但副将说想等殿下回来一起休息。”

仆侍谨慎的垂着头。

“下去吧。”

岑漪轻轻挑起厚重的帐帘,一股暖流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迎面扑来,仿佛瞬间驱散了外界的寒意。

她一眼瞧见坐在床榻边缘的砚安。

砚安身上穿了岑漪的中衣,他就像一个衣裳架子,宽大衣的挂在上面,砚安几乎要被衣裳吞没了。

“妻主……回来了。”砚安的声音轻柔而略带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了无尽的思念与期盼。

他头发松散的垂落在肩膀处,见岑漪身影进来,他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因腿上的伤势而显得力不从心,不顾腿伤,就要下榻迎接岑漪。

“身上的伤都擦上药了?”

岑漪快步上前,动作敏捷地脱下身上的披风,抖了抖凉气。

随即,挡住砚安下榻的动作,手臂轻柔细腻的环绕住砚安的腰身,将他整个人都捞到怀里。

面对岑漪的亲密,砚安有些紧张,绷着身体。

感受着那熟悉而安心的气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道:

“嗯,都处理好了,只是还有些疼。”

砚安的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地传入了岑漪的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随即岑漪手指轻动,挑了砚安的衣领子,摸到药膏腻腻的触感才罢休。

“妻主,阿安身上可能会留下疤痕,妻主可有祛除疤痕的药膏?”

砚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他轻轻挪动身体,试图避开岑漪的视线,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

那些擦伤,虽已处理,但造成那些伤痕的原因却成了砚安心里的一个坎儿。

然而,岑漪却摇了摇头。

“不用那些。”

那些驱除疤痕的药膏大多数药膏中,都不可避免地融入了活血化瘀的药材。

这些药材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疗伤的圣品,但对于此刻的砚安来说,却是潜在的威胁。

现在砚安还有着身子,剂量一个不注意,可就是滑胎。

想到这,岑漪才想起,砚安怀孕的这个消息还没有告诉他。

“对了阿安。”岑漪换了中衣,钻进砚安的被子里,手抚在砚安的小腹上。

砚安不明所以,却还是依着岑漪的力道,乖顺的靠近了一些,手指左左右右的缠绕着岑漪肩膀上的发丝。

“郎中给你诊脉,诊出已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砚安却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

岑漪没看见预料之中砚安欣喜的表情,砚安反而是满脸的惊惧,身子都哆嗦起来。

砚安感觉脸上的血液唰的一下褪了个干净。

他懊悔自己怎么如此大意,没有在第一时间与妻主解释,如果妻主因此介意…

“妻、妻主……”砚安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我被那伙贼人掳走时,他们虽将我囚禁,却……却未曾……未曾玷污我的清白。这腹中的孩子,是、是您的……”

砚安磕磕巴巴的开口。

那些话本子里是怎么个情节来着。

男子被掳走,就算是怀的妻主的孩子,妻主也不会相信,会认为男子有失贞洁,生生打掉男子的孩子。

男子还要被冠上一个不洁的罪名,或是沉塘,或是发卖。

砚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岑漪的发丝,脸色都有些发白。

妻主会相信他的吧,妻主对他最好了…不会那样做的。

看着砚安如同天塌的神色,岑漪表情诧异一瞬间,根本没想到砚安会想到这一茬。

她只是想告诉砚安有孕的消息,可没有试探砚安的意思。

见岑漪嘴巴微动要开口,砚安心头发紧,急匆匆的坐起身,引着岑漪的手,去解自己的中衣腰带。

“妻主可以…检查一二。”

这件中衣对于砚安来说本就过于宽大,那腰带紧紧解到一半,砚安白生生的身子就如同扒了壳的鸡蛋,展现在岑漪面前。

“阿安只有妻主……”

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大帐内空气阴冷,岑漪指尖碰到砚安的皮肤,寒凉一片。

砚安皮肤白皙,有一点痕迹都十分明显。

此刻,岑漪瞧着砚安身上的掐痕与擦伤,感觉心中钝钝的疼了一下。

“诶呦…阿安……”岑漪轻叹一口气,伸手将砚安的衣衫规规矩矩的拢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阿安有孕在身,那祛伤疤的药万万不能用。况且……”

说着,岑漪轻轻捧起砚安的脸颊,那双温暖而有力的手,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寒冷。

“按照时间推算,是在我出征那晚,阿安受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