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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副主子模样,当年你可是哭喊着求饶

“多谢这位女君……啊!”岑逾白接过帕子抿嘴一笑,礼貌的行礼,看见哈布尔一身草原服饰,却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

“您是…草原二皇女?殿下在宴会上演奏的乐曲,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呢。”

哈布尔的目光在岑逾白的面孔上来回逡巡,回答道:

“被公子这样俊俏的人儿夸奖,我可是万分荣幸呢。”

南有仪在一旁看的直蹙眉,不懂这岑漪的表弟怎么就和哈布尔搭上了话。

“殿下,园林东侧有一片白色梅花开的正盛,不如我作殿下的向导带着殿下赏梅花?”南有仪开口,企图打断二人的谈话。

“东侧?多谢殿下给我指引方向”哈布尔感谢兴趣的接话,看了一眼南有仪。“不知道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赏梅呢?”

这是要把她抛下去与男子增进感情了?南有仪表情阴沉一瞬,旋即又恢复了笑脸,知趣儿的拱手离开。

哈布尔五官深邃,有着浓密的睫毛,笑起来时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岑逾白与哈布尔一路相谈甚欢,哈布尔甚至摘了几朵梅花插在岑逾白发间。

岑逾白也像画本子里的男主角,一边说着‘于礼不和’,一边摸着那梅花瞧哈布尔偷笑。

俨然一副倾心不已的模样。

……

“世女殿下,君上请殿下和林小姐到小厅一叙。”一宫中仆侍前来传话。

此时岑漪一行人在寂静的梅园闲逛,见女帝贴身仆侍传话,先是诧异了一瞬间。

“可是所有人都在?”林盼竹有些奇怪,现在正是赏梅的时候,女帝怎么突然叫了她们去见。

仆侍脸色为难“林小姐,君上的事情,我们做奴才的怎么能知道呢……”

“姐姐没有叫我过去吗?”南云开口询问。

“回文元王卿,君上特意吩咐了,只要两位小姐去。”这仆侍特意强调了只要两字。

岑漪和林盼竹皆嗅到一些奇怪的味道,回想到宴会上草原二皇女那奇异的曲子,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映之姐姐快去吧,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梅花有机会再一起观赏。”南云善解人意的回答。

见岑漪犹豫地看向砚安,南云不自觉攥紧了手中帕子,目光闪了闪。

林盼竹这次来没带亲近的仆侍,南云自己的仆侍也没叫跟着。

“映之姐姐的仆侍就暂时跟着我,我就在梅园亭子里等着。”南云拉了砚安在自己身后:

“正好我贴身仆侍没跟过来,也让映之姐姐的仆侍,陪我解闷儿。”

南云如此,岑漪又想着宴会上的事情,低声嘱咐砚安几句,就应下随着仆侍去了。

离得稍远,林盼竹像是想起什么,边走边回头打趣说:

“映之这仆侍胆子小,南云你这炮仗性格,别吓到人家。”

瞧着岑漪两人身影走远,南云笑意也渐渐淡了,带着砚安往亭子里去。

“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卿,我…奴叫砚安。”砚安在岑漪面前‘我’说得顺嘴,差一点说错话。

“哦~砚安。”南云轻轻重复,步入亭子。

亭子内放置两个暖炉,椅子还有厚厚的软垫。

“给我上茶。”南云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茶杯,笑着吩咐。

“是。”

随着砚安端起茶壶倒茶的动作,南云的审视的目光从上看到下。

倒茶时手臂僵硬,手指颤抖,倒下的茶水水柱乱晃溅起水珠。

这砚安规矩差得可以。

“砚安,你是…映之姐姐的通房?”南云看着砚安胸口那块金镶玉的压襟,不爽极了,语气却依旧平淡。

“啊不,奴是……”砚安刚想回答,却一下顿住“只是在殿下身边伺候的仆侍。”

南云抚摸着头上的饰品,状若无意道:

“原来如此,听说映之姐姐有一个很宠爱的外室,我有些担心,毕竟想攀附世家女子的太多了,映之姐姐若被其余世家戳了脊梁骨,可怎么办呢。”

砚安听着感觉难堪,脸皮发热,只能低着头给南云续上茶。

“王卿。”自亭子外面进来一个打扮体面的仆侍,在南云耳边低语“您吩咐的一切都办妥当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云不动声色,只点点头,目光转到砚安身上。

“这园林里有我的一间院落,你随着这仆侍过去,里面有一个锦缎盒子,放着我给君上的礼物,劳烦你取过来。”

——文元王卿与我们也算亲厚,在宫里跟着他就好。

想起岑漪的嘱咐,砚安思考一瞬。王卿与妻主亲厚,只是替王卿取个锦缎盒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砚安跟随着仆侍,一路沿着鹅卵石路行走,过往之处皆是仆侍和世家公子小姐。

看着热闹的人群,砚安略微放下心。

领路的仆侍停在房屋门口,也不进去,抬着下巴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你进去吧,锦缎盒子就在梳妆台上,你只管取了出来。”

“哥哥不一同进去吗?”

“王卿是吩咐你进去取,我只是领路,难道要我替你干活?”仆侍眉毛一立,尖酸刻薄训斥过来。

砚安吃了一惊,不明白只是普通的询问,怎么就挨了训。

“是。”砚安推门进去。

这间屋子不大,进门是张小方桌,用山水屏风做隔断,往里放置样式普通的绣床。

砚安有些奇怪,这文元王卿在园林的屋子,怎么会这么小。

他四处打量一下,瞧见屏风另一侧的梳妆台上放置着锦缎盒子。

砚安正要上前去取锦缎盒子,却瞧见绣床上躺着位女子,惊吓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文元王卿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一位女子?

砚安心中警铃大作,放轻脚步正要后退,身后的房门却嘭的一声大力合上。

“砚安,许久不见了。”

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就见拿绣床上的女子坐起身,头发披散,眼角一个疤痕。

“如今见你竟然穿戴整齐,一副主子模样,当年你可是哭喊着求饶。”

砚安大惊,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惊惧的说不出话,哆哆嗦嗦的后退几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