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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砚安越来越会撒娇了

“哈哈哈世女殿下不必多礼,殿下提供罪犯的线索,应该是我谢殿下才是。”

随着声音,京兆尹身着官服,自院门处大步走了进来。

“如今天色已暗,我就不和殿下过多寒暄,这犯人…现在身处何地啊?”京兆尹环视了下院子,除了岑漪只瞧见几名仆侍以及一个打扮寒酸的女子。

“正是这位了。”

岑漪抬手示意,京兆尹的目光就落在砚母身上。

砚母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开口:“犯人?我不是什么犯人,我是谷城砚家家主!”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阵嘈杂,数十个侍卫押着跟随砚家其余的家眷进了院子。

“妻主,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突然把我们抓了,说是犯人。”其中一男子对着砚母哭嚎出声。

这一哭,连带着被押着的几个男子女子都哭哭啼啼起来。

“都闭嘴!”

京兆尹断喝一声,将侍卫换成他手下的衙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岑漪。

“殿下…这是……?”

岑漪点头示意,早就候在一旁的叶曲快步上前,将手中厚厚一沓纸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大人,这是受砚家迫害之人所写的状书,其中欺女霸男、强压为奴、逼良为娼的诉状有数十个,证人皆在府中下人房暂住,随时可以带走讯问。”

京兆尹接过,见状书写的标准,还都按了手印,一桩桩一件件写得详细至极、有理有据。

“大人…大人!我愿意作证!”忽然,砚母所带来的家眷中,一名十几岁的男童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趁着衙役不备,一下扑到京兆尹脚下。

“我父亲是谷城良民,是砚家伙同谷城萧家强横占地,还杀了我母亲,将我父亲强制接入府中做侍郎……”

那男童浑身颤抖,说了几句已经是涕泪横流。

“我父亲以死相逼,这狗日砚家家主才没伤我性命,我父亲被她强行卖进了勾栏,只求大人能救出我父亲,我愿意做证!”

“竟然有此等事情。”京兆尹面色一素,一双鹰眼看向惊恐到发抖的砚母。

“来人,将她拿下,带回去审问!”

京兆尹挥手,几个衙役就上前按住砚母,随意拿了块烂布将所有嚎叫争辩的人都堵上了嘴巴,把人迅速地带了下去。

“多谢京兆尹大人了。”岑漪拱手相谢。

“听闻京兆尹家公子酷爱前朝谢太傅的画,我恰有一幅谢太傅未署名的作品,改日送到大人府上。”

听到前朝谢太傅,京兆尹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听见未署名,又略略放心。

满京都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京兆尹大人老来得子,最是喜爱这位小儿子,处处宠爱娇惯。

京兆尹见岑漪提起儿子喜爱的东西,又没有风险,她也不好拒绝,又是一礼谢过。

“只是殿下,怎么会对谷城的案子感兴趣呢?”京兆尹有些好奇,便压低了声音试探询问。

岑漪轻笑一声回答:“原是我一爱侍,在砚家受尽欺压苦楚,我将他从火坑里救出,查到砚家为非作歹,正巧这砚家却又找上门,我觉得还是除去这一国家蛀虫为好。”

京兆尹听到爱侍一词正惊讶着,就听见岑漪对着正屋喊了一声,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纤细清丽的人儿。

那人儿走到跟前行礼,京兆尹才看清楚这小郎君的面孔。就见圆眼微红,睫毛潮湿,皮肤在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莹白。

“见过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回过神,隔着老远虚虚一扶,生怕自己满身戾气吓到了这瓷器一般的人。

“免礼啊,免礼。”

岑漪微笑道:“还请京兆尹大人仔细审问这一桩案子。”

“自然!定会仔细审问,按律法处理。”

……

夜深了,峥西王府里的闹剧也都停止。

“哦?那边闹完了?”岑母靠在侍郎的身上,偏过头询问。

“回峥西王,京兆尹大人已经离开,漪安院里的人也都熄灯歇息了。”

岑母挥挥手“下去吧。”

“这小蹄子也真是,弄这么大阵仗请了京兆尹,哼……”岑母嘟囔一句,就伸手去扯侍郎的衣领子“今夜被扰了清梦,你可就没的休息了。”

那侍郎娇娇的叫了一声,就主动的去解岑母的中衣。

……

“不孝顺?”岑漪诧异的开口,低头瞧了瞧怀里满脸纠结愧疚的砚安。

“是、是啊……母亲被抓走,我没有…”砚安悄悄的看了岑漪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弱:“我没有为母亲求情,甚至还觉得…痛快……”

“痛快?”岑漪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将砚安搂紧了,捧着他的脸儿不间断的亲上去。

“我的好砚安,你能和我说这些,我感觉非常高兴。”

“你母亲对你不信任,甚至厌恶你是男子,不管不顾地把你卖进勾栏,你还愿意称她母亲,就已经是顶顶善良的男子了。”

见砚安眯着眼受吻,却还是一副郁郁的模样,岑漪放轻了声音,将手指嵌入他的手指缝隙里。

“今日那愿意做证人的男童你也听见了,她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有道是……”

“大义灭亲?”砚安接话。

岑漪又笑开,亲亲砚安的手背,夸奖着:“砚安懂得越来越多了。”

砚安也跟着嬉笑袭来,主动靠近岑漪,在嘴唇即将碰到岑漪脸的时候停下。

“妻主为阿安的事情考量,辛苦妻主了。”

砚安吃了甜食的气息喷洒在岑漪鼻尖,下一瞬柔软的唇就轻轻贴了上来。

砚安越来越会撒娇了。

岑漪觉得这算是个好兆头,最起码砚安不会再觉得这种主动亲近,是寡廉鲜耻、是不矜持自重。

她又想起砚安在谷城时,连牵个衣角都战战兢兢,坐在一张椅子上都觉得僭越,更别提亲近和床笫上那些控制不住的嘤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