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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阿安没办法侍弄风月,房中之术也不精…”

林盼竹促狭地看着岑漪,见岑漪装作若无其事地夹菜,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岑漪之前身边的谢离,还是在谢离背叛岑漪向三皇子递消息事情败露,与岑漪亲近的人才知道谢离的存在。

“今日映之回到王府就来信一封,与我们说今日外出,遇到了她的爱侍,因为情况不允许走开,估计是误会了,特意叫我们前来解释。”

看岑漪来信意思,一是不想这位外室产生误会难过,二是介绍几人相识,话里话外皆是抬举维护的意思。

林盼竹又将目光看向砚安头上的红宝石簪子。

她可是记得,岑漪送去的鸽子血大部分用去雕刻玉佩,余料可是打磨成珠子做首饰头面,怎么这外室这么快就得了一根镶嵌了鸽子血的簪子。

林盼竹目光不由自主带了些趣味,这外室要么是有过人的心机能够掌握岑漪的喜好,要么就是性格纯良,恰巧应了岑漪的心意。

林宁将事情原委大概讲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仆侍就上前给砚安布菜。

“殿下与我仅仅是假意订婚,是没请官媒的,不作数。”

怕砚安不知道怎么作答,林宁干脆岔开了话题“砚公子快尝一下这道玉笋蕨菜,这虽然是道素菜,却是天香居的招牌菜之一。”

砚安刚收回瞧岑漪的目光,听闻这话,晚上没吃饭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用筷子夹了根笋尖送进口中。

这一话题很快就被带了过去,林家姐弟也象征性的吃了一会儿,就告退走了。

岑漪命砚安留在包厢,起身去送林家姐妹。

“殿下。”林宁停下上马车的脚步,转头认真的瞧着岑漪。

“殿下的这位小郎君,相处起来似乎是位心地纯良的,只不过许是他出身不高,对我、对殿下、对长姐……”

林宁正斟酌着怎么用词才好,话头就被林盼竹接过去

“这小郎君对我们太小心翼翼了些,可是你对他严厉让他怕了?”

这话问住了岑漪,她是有些恶劣的,莫名喜欢欺负欺负砚安,看他啜泣着不敢哭出声,那模样岑漪每每想起来就想瞧他落眼泪,再好言好语的安慰他一番。

岑漪原先是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男子,只感觉他们麻烦虚假得很,现在换成砚安,他就喜欢的紧了。

见岑漪沉默,林宁有些了然地垂了垂眼睛,提议道:“不如,我给殿下介绍一位男教习?想必宅子里的生活无趣,砚郎君若是愿意,也可以当作一种消遣时间的法子。”

这话点醒了岑漪,想到在谷城时砚安对识字很感兴趣的表现。

那时候她认为赏砚安些字帖便是恩赐了,如今却觉得那太过怠慢,与以前的想法全然不一样了。

“那我先多谢林公子。”

“殿下不必客气,砚郎君想必还等着殿下,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砚郎君定是想殿下想的紧。”林宁打趣的笑起来,引得鬓边珠翠摇晃发出碰撞的声音。

包厢内。

砚安的座位不靠近窗边,无法瞧见岑漪是否回了酒楼,他有些坐立不安,听着包厢外人的脚步声音,几次以为是岑漪,期待却都落了空。

犹豫半晌砚安才从座位上站起,推开窗子,踮起脚尖向外望。

天香居外的雪被清扫的十分干净,就连门口的迎客松都被摇晃掉了雪花,在素白的冬日里显示出别样的绿色。

没有妻主的身影,是没看到吗?

砚安正想着再向外探出一点身子,却感觉身后一灼热的身体靠过来,一双手也将他圈禁在窗户旁边。

“谁……?”

砚安惊的一抖,卯足了劲儿就去推身后的人。

“瞧阿安看得入神,我也来瞧瞧你在看什么。”岑漪手臂收紧,不再撑着窗框,转而搂住砚安,顺手关上呼呼吹凉风的窗户。

“啊,妻主。”

砚安见是岑漪,力气缓下来,被岑漪暧昧的半压在窗框上,也不反抗。

“现在心情好,不再愁着张脸儿了?”岑漪捏了捏砚安泛红的脸颊,一边说着,一边去松砚安的衣领。

砚安颤栗着身子,也不敢躲,只眼巴巴的任由岑漪吻在他锁骨处。

不知道是不是岑漪的错觉,今日砚安格外的乖顺,她都将他剥的衣衫凌乱也没有一句反抗的话。

心知不能在这种地方作贱他,岑漪用指腹揉了揉砚安被她咬红的肩头,忍住兴致去整理砚安的衣服。

“怎么不说不愿意?难不成你真任由我在这胡作非为?”

“妻主特意请林家公子安慰我,我定然要让妻主尽兴…”

“尽兴?那过会小厮收拾包厢,便要议论着天字一号房来了位‘兴致高昂’的客人了。”

砚安听了岑漪的浑话,登时面红耳赤,在岑漪怀里垂下头不去看她。

岑漪低低笑出声音,好性子的托起砚安的脸颊,询问道:“这几日我给你请一位教习怎么样?”

“教习?”砚安吃惊的睁大眼,下意识抓住岑漪的手臂,激动道:“妻主要给我请教习?”

见砚安这个反应,便知道他是喜欢“嗯,你又想识字,不论是礼仪、历史、诗词,教习都会一一教你,怎样?”

砚安心中欢喜,忙不迭的点头,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情绪,将小心翼翼和胆怯全代替了。

“谢妻主,阿安从没想过自己还能由教习教授……”那兴奋的情绪不过片刻就变为了感激。

“我还没被发卖的时候,家中姐弟都有教习,我还是央求了其中一个心软的教习,才认得了自己的名字…”

砚安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砚府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被发卖后,也因为不会诗词歌赋,当不了清倌,只能被迫当红倌,我……”

说着说着,砚安眼中迅速聚集了泪水,不过片刻那泪水就顺着脸儿淌了下来。

“怎么说到以前?”岑漪去擦砚安的泪水,急忙制止砚安的话,拉着砚安到座位上安慰。

“妻主…是我说错话,妻主能给阿安请教习,是阿安天大的福分。”

过了半晌,砚安才从失控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意识到失态小心翼翼地去牵岑漪的手。

岑漪安慰地反握住砚安的手,抬起来亲了亲。

“往后阿安有喜欢的,便和我说,以我的人脉,请一些教习,总是能为阿安办到。”

岑漪的话顿了顿:“只是阿安不必为了讨我喜欢去学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东西。”

砚安的心思被说中,禁不住有些落寞。

“妻主…阿安没办法侍弄风月,房中之术也习的不精…阿安只是想……”

想留住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