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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就瞧了瞧七叔这长桌旁的郑仇。

他可是被七叔亲口招呼着坐在这位置上,也是距离七叔弧顶主人位最近的右手席,七叔的用心自然不言而喻。

随着七叔的开口,长桌上的所有七叔公司高层也纷纷议论了起来,有人在言语间提到了郑仇,也有人在言语间提到了其他人。

我注意听了一下,其中被提到最多的、除了郑仇那“江忘”的名字,就是一个叫魏老的人。

至于这魏老,就坐在七叔左手边的桌上,与七叔右手边最近的郑仇相对而坐。

我为什么能这么笃定七叔左手边这人就是魏老?

因为随着众人的议论,这长桌上坐着的人里一直没有开口的就只有三人。

一个是七叔本人,一个是郑仇,还有一个自然也就是七叔左手边这位置上的男人,那么这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众人口中的魏老。

这魏老大概四五十岁,脸色蜡黄,浓眉大眼,和郑仇一样穿着一身黑西装。

只不过因为他肤色的问题,这黑西装套在他身上是显得他更加的黑。

在其他人谈论的期间,他就和郑仇直勾勾的对视着,不过不管是他还是郑仇,在脸色上完全没有表露出一点情绪起伏,两人就像两块互相凝视着的木头。

一直到其中长桌右边的一个唐装男人的声音大了起来:“我觉得小忘是最合适的,机会嘛,要让给年轻人,他现在手上联系的大老板最多,还开辟了后街的市场,是目前给公司盈利最多的后生,我们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这唐装男人说完,身旁几人是纷纷附和,可他对面桌上、长桌左手边的几人、则又挥了挥手,其中,挨着魏老坐着的一个光头也开了口。

“小忘是不错,有实力有头脑,但要论贡献的话,可不能只认钱。

我们出来混,讲的是道义。

魏老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之一,这二三十年风风雨雨,为公司流过血、断过手、蹲过牢,轮也该轮到魏老了吧?”

随着这光头的话语,这长桌上的左右双方直接就争论了起来。

我也发现,其实他们支持谁早就已经摆上了明面。

支持郑仇的、大多都坐在郑仇坐着的长桌右边,支持魏老的、也大多都坐在魏老坐着的长桌左边。

双方人数相等,自然也都希望自己支持的人上位,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站了队,他们支持的人能上位,以后肯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相反,如果另一方上了位,他们以后恐怕就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我看着,也被这场上双方的激烈争论带着有些紧张了起来。

作为郑仇的朋友,我当然也希望郑仇能坐上这龙头位,只不过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郑仇的支持人比起魏老的支持人,只能算个势均力敌,谁能坐上这龙头位犹未可知。

“放心……”就在这时,我身旁的林远凑在我耳边细声开了口,“阿忘手上的大老板最多,为公司赚的利益最多,这一点谁都知道,这位置,阿忘十有八九能拿下。”

我听得点头,一直没做声的七叔也挥了手,让桌上的双方都停止了争论。

毕竟他们这争论的架势,搞不好再论下去就得动手了……

众人安静下后,七叔也看向了郑仇和魏老,问他们俩是不是都要出来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直接让手下精兵拿来了一个小盒子和纸笔,让桌上的众人投票表决。

“各位,这票都是盲签,没人知道你们写的是谁,所以,为了公司的未来,各位想好了再投吧。”

七叔说完,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就在纸条上写了起来。

直到众人写完,将纸条折叠着投入了桌子中间的小盒里。

七叔随即看向了我身旁的林远。

林远点头,笑着就去到了长桌旁,拿起了圆桌上的小盒子。

“诶,小远,你怎么不出来选啊?”这时,桌上有人看向林远问。

“周叔费心了,热场子跑跑腿,拉一拉关系算算账,我行,但这位置,我可真镇不住,还是看阿忘和魏老吧,”

林远回完,也抱起那小盒子摇了摇,将里面的纸条全都打乱,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里面的纸条都是谁投的,谁也不知道谁到底支持谁。

这样做,是为了预防有人干涉投票,比如贿赂或威胁,以左右投票的结果。

林远摇完小盒,也将小盒重新放回了长桌,这时,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也纷纷汇聚到了林远身上。

林远扶了扶他的方框眼镜,从小盒中抽着纸条读了起来,每读一个,也将纸条扬在众人面前,让其看清楚纸条上的名字,以确保无误。

随着郑仇和魏老的票数交替上升,直到最后,狗血的一幕发生了,郑仇和魏老的票数竟然一模一样,打了个平手……

桌上的众人愣了愣,纷纷瞧向了七叔,也有人开了口,说七叔还没投票,让七叔投这决定性的最后一票。

可这人才开口,便有其他人找着理由否定了七叔投最后一票的决定。

开口的自然是支持郑仇的、长桌右边唐装男那队人,否定的自然是长桌左边、支持魏老的光头那队人,因为他们都知道郑仇之前一直是七叔贴身的左膀右臂,如果让七叔投这一票,七叔八成会投给郑仇。

“那就比实力!”长桌右边那唐装男敲着桌子提高了声音,“小忘手里的那几个大老板,哪个不是我们公司收入的大头?魏老虽然对我们公司的奉献也足够,但真比起来,最多四六开,这位置理应小忘来坐!”

“四六开?谁说四六开的?”长桌左边的光头男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听说两天前,我们公司郊区,江忘那些场子都断了货?

整整两天,一点收入都没有,这经济损失是不是该记在他江忘头上?”

光头男这话一出,长桌右边的唐装男他们纷纷就皱着眉瞧向了郑仇。

郑仇依旧不动声色地打了电话,几句通话后,也放下了手机,直直地看向了光头男:“王哥,我手下的场子断了货,下面弟兄不敢跟我说,怎么你会比我还先知道?”

“这你他妈问我做什么?那不得问你自己吗?怎么管事儿的?还想当坐馆,开麻将馆吧你!”

“王旭!你他妈怎么说话的!”长桌右边的唐装男拍着桌子就要起身。

“够了,”七叔一挥手,再次阻止了桌上的剑拔弩张,也跟着看向了郑仇,“小忘,郊区那边的货,应该一直是老潘在供吧?”

郑仇点头:“前天晚上,下面弟兄请老潘按摩,遇到了老潘仇家报复,老潘被抹了脖子,没能从那按摩店里活着出来……”

郑仇顿了顿,视线一转,看向了他对面同样面不改色的、一脸蜡黄的魏老:“老潘从云南过来后,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我们也从未泄露他的信息和踪迹。

魏老,依你看,老潘的仇家,是怎么找到老潘的?”